很快,偌大的厅堂,就只剩ທ下王冲一人。
不过李涛的这个想法,显然有些想当然,事实上哪怕他真的死了,王冲也绝对不会为难岛上的士卒与百姓。
王冲心情变得有些焦躁,敌人太多,无论他杀死多少,总有人前赴后继的扑上来填补空缺,如此,不说自己能否生擒或斩杀李涛,哪怕真的做到了,到最后,自己้身边的锦帆,又能活下来多少?
飞速前进中的楼船戛然而止,在惯性的作用下,不少锦帆士卒纷纷倒地,甚至还有几个不幸飞出楼船,直接掉进了水里,但这种自杀性的撞击却也并非没有效果,凭借着楼ä船强大的冲击力,水寨大门剧ຕ烈晃动,崩塌只在顷刻之间。
“子时三刻了!”身后的诸葛瑾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轻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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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三人在整编完冯家僮客之后,已๐经在这里足足坐了好几个时辰,别说是本就没多少耐心的任江了,就连王冲跟甘宁,心情都不可避免的有些焦躁。
冯岩听罢眼皮一跳,心中ณ鄙夷道:“你这强盗会这么好心?”
诸葛瑾的性格,跟后来追随刘备的那个瑕疵必报的军师法正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在锦帆中,打仗有甘宁,王冲自己也能冲锋陷阵,但是后勤管理的呢?
“这……”老者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无比。
随着双方进入弓箭射程范围,一场大战顿时爆,不少人也开始纷纷中箭身亡。
“少林,你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个。”甘宁摇了摇头,“如果仅仅是应付眼前,哪怕是下到江里去捞鱼,我们也不至于会饿死,我想的是,万一我们将来的兵马真的扩充到เ了数千乃至上万,那这粮草问题又该如何解决?”
刷!
见王冲说完之后沉思不语,仿佛心事重重,甘宁问道:“怎么?你不赞同投奔孙策吗?”
“少林,你这番๘话,我可以认为ฦ你是在夸我意志坚定,足够冷静吗?”
黄射这家伙很谨慎,他的主船从始至终都与锦帆隔着数百步的距离,要不是距离太远,王冲早就想一箭结果了这混蛋的性命。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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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王冲的爷爷因劳成疾,不幸去世,自此再无牵挂,乃于去岁时随甘宁顺江而下,从此干起了无本买卖。
在锦帆,冯宝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被拘禁的犯人,没有半点自由可言,而在周虎船上,他更像是一个贵宾,不仅人人对他客客气气,每餐还有大鱼大肉招待。
“哼,王冲,甘宁,待我返回柴桑,你们曾给予我的耻辱,我定要十倍百倍的奉还!”冯宝脑海中已๐经开始构想王冲甘宁跪在自己脚边苦苦哀求的场景。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随着李涛的到来,前一刻๑还意气风,一心想着找王冲报仇的冯宝,立即又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犟山岛。
王冲看着跪在地上瑟瑟抖的冯宝,冷笑道:“冯公子好本事,只是你应该没想到吧,我们竟然会这么快再见面!”
王冲阴阳怪气的语调直接将胆小如鼠的冯宝吓的尿崩了,一边磕头,一边不住的哭喊:“王首领饶命啊,千……千万别杀我,所有的一切,都……都是这群奴才在自作主张,小的根本就没想过要逃跑啊!”
听得冯宝此言,那ว十名对冯家忠心耿耿的亲卫,看向冯宝的眼中不由泛起五味杂陈的情绪,有失落,有怨恨,有绝望,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
自己等人为救冯宝这般不顾生死,可转眼间,一心只想活命的冯宝却将责任统统推到了他们身上,又怎能不令人愤慨?
“来人,将这几名冯家的奴才统统拉出去砍了,希望你们下辈子别ี再跟错主人,至于这家伙……”
王冲说着厌恶的瞥了一眼将地板尿的湿了一片的冯宝,说道:“割下他一只耳朵给冯岩送去,警告冯岩给我老老实实的筹备物资,别再搞什么花样,要不然……下次摆在他桌案前的,就是他儿子的脑袋!”
“啊?不……不要,不要割我的耳朵啊!”
无限蔓延的恐惧让冯宝整个陷入了疯癫,而被锦帆兵卒拖出去的十名冯家亲卫却仅仅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再为他们的少主人出头,显然已๐经对这个ฐ不争气的家伙绝望透顶。
“嘿嘿,给我过来吧小兔崽子!”
任江抽出腰间的匕首,先是一巴๒掌将冯宝扇的七荤八素,鼻血直流,然后一脚踩住冯宝的脑袋,一刀割下。
“啊!!!”一声撕心裂ฐ肺的惨叫,冯宝两眼一翻,竟是直接昏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被痛昏的,还是被吓昏的。
“带下去吧,别让他死了!”王冲不耐烦的摆摆手,他被冯宝这家伙恶心到不行,要不是对方还有利用价值,王冲早ຉ就一刀砍了,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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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的快速增长,使王冲对锦帆的掌控力越来越薄弱,无奈之下,王冲只得将仅存的三百多名老锦帆分别安插进各支军队担任基层将校。
可即便如此,层出不穷的问题依然忙的王冲焦头烂额。
不服军令,不按时操练者有之;口角不和,演变成斗殴者有之;混入岛内,骚扰百姓者亦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