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挺赞同二哥的观点的。不过就算二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公主娘娘拿他也无法。你别看公主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到เ了二哥跟前就什么办法也没有了,他最会哄人。”沈芫捂嘴笑了起来。
“公子就只喜欢喝这些他亲自发现的茶。”霓裳๙笑道。
沈彻笑道:“大哥是知道的,我巴๒不得早点儿成亲,只是我娘一直挑剔。”
众人都叫好。
纪澄缓缓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褶子往外走。
可偏偏纪澄不是个易拿捏的人,脑子又灵醒,忽悠不了。比如这一次,纪澄若是稍微着急一点儿,不顾自己้这个姑母的病情而跑去国公府,那ว将来只要纪兰对别人多暗示ิ几句,纪澄的品行就会受到เ质疑。但偏偏纪澄就这样尽心竭力地伺候自己的病,这让纪兰都不好意思再给纪澄使绊子。
而在纪澄看来,是农是商,全看个人能耐和喜好,譬如你是种地能手,自然就是种地好,而另一个人会吆喝,就当商人好,彼此都是自由选择。
“原来你就是那ว个连先生曾经的弟子啊。”沈荨这才算是第一回正眼看纪澄。
且说纪澄在偏厅里坐了会儿,不经意地打量了一番四周的陈设,喝光了那盏杏仁露,的确如那ว个小丫头所说,十分鲜甜可口,入口香滑柔顺,便是那ว芙蓉糕,她也尝了一口,鲜花入脯,十分馨香。
沈萃听了心里就更不得劲儿了,哪里跑出来的表姐,居然就要跟她一块儿上学了,她有堂姐堂妹可以相亲相爱,谁稀罕她啊。
柳叶儿听着床上过一会儿就响起的翻身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忍不住道:“姑娘,明儿我找几个婆子来把西间的家具给挪一挪,往后你一样可以像在家中般练功,那样就不会睡不着了。”
是想吓得自己知难而退,还是欲勾起她的上进心?纪澄暂时还摸不透这位姑母的想法儿,但未来时日颇长,若是她真有什么盘算,掩也是掩不住的。
纪澄知道纪兰的心事,那就是不愿意别人想起她是商家女出身,所以处处务求俭朴,绝不能让人将她和暴发户联系在一块儿。
三宝浑身一酥,险些抱不稳铜壶,赶紧地将它放到เ了桌子上,只见榆ด钱儿拿出手绢来仔仔细细地将铜壶外面擦了一遍,这才抱着重新上了中间的一辆马车。
她的衣服也不对,穿得松松垮垮。
纪澄出门不过是为了清空脑子,想着很快就要回去的,所以并未整理衣衫,依旧只是裹了件袍子,随便系了系腰带,里头只一件抹胸和撒脚裤。
在沈弘的眼里,眼前这个白得跟天上月亮似的美人姐姐,怎么看怎么เ觉得诡异,但不知为何,他并不觉得多害怕,心里只记得她生得真美。
原本小孩的记性都不太好,长大后未必记得四、五岁发生的事情,但今天晚上纪澄的这副模样,不知为何就被沈弘记住了一辈子。记得她微微敞开的衣襟,还有领ๆ口处露出的漂亮骨头,以及她长得稀罕的弯弯翘翘的睫毛。
“你是狐狸精吗?”沈弘好奇地问道,在奶娘给他讲的故事里,狐狸精总是最漂亮的妖精。
呃,狐狸精可不是什么เ好听的名声,纪澄自然不愿意在二房未来的嫡长子沈弘心里留下狐狸精的印象。至于她为何能知道这孩子就是沈弘,其实并不难,大房的二公子还没成亲,三房也没有孩子,唯有二房的沈弘和这小男孩的年纪对得上。
“狐狸身上天生就带着狐臭,你来闻闻我可有狐臭。”纪澄作势将手臂抬了起来。
沈弘胆子真不小,居然还就凑上去闻了闻,“香!好香!那你不是狐狸精。”
“自然,前些年我还亲自猎过一只火狐狸,做了一个围脖呢。它的毛可亮可亮了,摸起来又光滑又暖和。”纪澄道。
“二叔说等我长高了也要带我去打猎的。”沈弘看着纪澄炫耀打猎,就忍不住道。末了又问:“那你是花精咯?”
纪澄凑过脸去逗沈弘道:“真聪明,那你猜猜我是什么花?”
沈弘想了想,实在想不出她身上的味道像什么花,但他很快就说出了一个答案,“我知道了,你是果子精。你一闻就很好吃。”虽然沈弘说不出纪澄身上是什么香味儿,但他闻着就直咽口水,觉得很好吃的样子,“有点儿桃子味儿。”
果然是小孩子,就想着吃。纪澄举起双手,做了个ฐ爪子抓人的动作,放粗了声音道:“既然你看出了我的真身,那可就别怪我要把你吃掉咯。”
沈弘吓了一跳,但居然也没退缩,反而硬气地道:“我爹说了,邪ิ不胜正,我不怕你这个桃子精。”
“你爹还挺有见识的嘛。”纪澄放下手,又恢复了正常的语调,“他是干什么的呀?是赶马车的吧,才这么เ有见识。”
沈弘想反驳,但想到เ自己开始骗人的话,又忍了回去,只嘟嘟็嘴,“不对。”
“那就是守门的?”
“不对。”
纪澄又猜了好几次都不对,最后笑道:“总不能是倒夜香的吧?”说罢她自己้先忍不住地吃吃笑了起来,将沈家大公子和倒夜香的联系起来,实在好笑。
“我不跟你玩儿了,哼。”沈弘再想装大人,也受不了纪澄拿他爹爹取笑。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一个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