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武器,但他灵机一动,想起了刺刀战术,他让汉民们全部手持竹竿,前头装上打造好的三棱尖铁,专门演练刺刀突击术。
“好像是火药库爆炸了?”
但这一世其德高望重的首领,态度温和的酋长被炸死,引爆了一场番汉战争。
所谓粉枪是一种古老原始的前装式枪,火药藏在水牛角里,铜火帽藏在小骨管里,底部用薄铜片封住,骨管则用链子拴在腰带上或挂在脖子上。
下午,一众人等来到淡水厅所在地—竹堑城。
周懋琦和辜仁荪相视而笑,“看姓夏的如何下得了台?”
四夕叹口气说道:“少爷,太太可担心你了呢,你这样闷在小房间里也不是办法,外面广阔天地,出去透透气也好啊。”
“只要一把枪,盖世的英豪也能死于黄口孺子之手,那还要武者苦练什么เ技艺,还要领悟什么境界,从此世间再无英雄,这些洋枪实在可恨!”言辞间梁老三神情痛苦,脸上颇有些末路英雄的悲凉。
番๘又分成熟ງ番和生番๘,熟番指的是居住在平原地区,虽然与官方文化不同,但接受管理,缴纳赋税的原住民,又称“平埔族”。
夏云桐听得津津有味,海峡两岸的中华文化果然一脉ำ相承,想想未来那ว些所谓台独势力,实是可恶可杀。
失去了赏识重用的靠山,难怪父亲愁眉苦脸的。
贝锦泉不再讲笑,长叹了一声:“想起船政局初创时,我等意气风发,你负责监督造舰,我负责驾舰,以为国家终于走上富强之ใ道,不再怕洋人的船坚炮利ำ,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啊,可是,哎……”
在这种情况下,日本国内有强烈的对外扩张需求,像西乡隆盛等人想把这些愤恨的武士送到战场上去,让他们能拥有为ฦ国开疆拓土的荣光,因此“征韩论”甚嚣尘上,“征台”也是如此。
虽然大久保利通等人,认为日本实力还是不足,主张內治优先,但就扩张而言,其实与征韩派并无而致,不过是先后次序问题。
以日本人细致周密的性格,以及甲â午战前的大规模谍报渗透来看,不可能在台湾没有任何相关活动,只不过有些档案湮没于历史长河,而清王朝愚昧无能,情报工ื作几乎完全荒废,才会导致没有相关记载。
极可能日本人一直就在暗中活动,只不过引而不发,前世番民没有作乱,日本人没有找到เ机会,自己穿越而来,引起了汉番战争,让那些躲在黑暗中ณ的武士看到希望,终于跳了出来。
说到เ这,不由又想起了那ว个琉球渔民被杀事件,仔细想想也觉得有玄机,并不全是琉球渔民,还有一部分是日本人,百年都不出事,偏偏等日本想扩张时出事了,谁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搞不好是故意挑衅、试探,资料匮乏,真相都湮没了。
想起番兵后面的重重鬼影,夏云桐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穿越实在是不顺利啊。
6月11日夜晚,竹堑城南凤凰岗,岗后的树林里驻扎着大批番兵,成了部落联盟的宿营地,中ณ央有一座用木、竹、藤条、茅草搭建的大屋,屋内点着松节油灯,散发着清香,偶尔会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这里是联盟的指挥部ຖ,十几个ฐ人相对着席地而坐,明显分成了两派,一派居中者头裹白布,蒙住了一只眼,脸色苍白,正是部落联盟的首领ๆ布因?拉比,神色却有些激愤:
“凯达大人,竹堑城的防御远不像你说的那样不堪一击,相反那ว些汉人的抵抗十分激烈,我们的损失很大,你,你是不是故意坑害我们?”
坐在对面的人,鼻正口方,气度不凡,正是番屯军首领凯达?格兰!
面对质问,凯达?格兰却神色平静,番๘民不同部ຖ族之间时有仇杀,何况番屯军算是被招安,不被信任也很正常。
他笑笑道:“我将那些宝贵的火药送给你们,足以表示ิ我的诚意,汉人如果知道此事,怎么会和我善罢甘休呢?”
这样说着,他心里却也有些疑惑:他对竹堑城的防卫力量,以及练军的战斗力,早ຉ已摸得一清二楚,完全是一群一触即溃的乌合之众,因此对部落联盟居然被击退,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哪里出了问题呢?
布因?拉比阴沉说道:“你曾经效忠汉人,谁知道你是不是仍然效忠呢?”
凯达?格兰摇头道:“你们可知我名字的来历,我的祖先凯达格兰族也是噶玛兰族的分支,曾经是淡水河两岸最大的部ຖ落,这片沃土真正的主人。但现在却几乎ๆ消亡了,只留แ下像我这样零星血脉,知道为什么吗?”
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就因为那些可恨的汉人,两百年前汉人开始大规模移民淡水河流域,不到百年就将凯达格兰族变成了少数族裔ศ,迁徙的迁徙,同化的同化,如今的人们都忘掉了这个民族。但我没忘,我的名字就是纪念,我与汉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怎么会效忠他们呢?那只是欺骗他们的手段而已。”
“既然这样,那ว你为什么เ不去打呢?”部落联盟里有人气愤说道。
是啊,为ฦ什么不去打呢?
凯达?格兰自然有自己้的考虑,他运筹帷幄多年,就是等这样一个乱局。
借噶玛兰族之乱,一举攻下竹堑城,朝廷绝不会就此罢休,定会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