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着也觉得有理,总算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的馨儿那般优秀,好处却是被她得了,从另一方面来说,不就是她的馨儿比不上她,不然李大家又为何会作出这般的抉择?
她坐在塌边激动得很,明明心里有许多话要说可见着人之后竟一时不知要说点什么好,小半日之后才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叠声道:“好,好啊,真的太好了,竟答应收你当了弟子……母后真的太开心了。”
顾青姿ู有礼道:“老师不必多虑,我之前选择了您,自然对您的教授方式有过了解的,都说严师出高徒,老师只管用您的方式来,不必有太多禁忌。”
顾青姿看了看埋下头又继续玩起来的小女娃ใ,只想抬头望天。
方才她跟着小女娃来,确实是想着跟来看看,却是考虑少了。
顾青姿ู顺着小女娃ใ指的方向看,那个院子恰好是在鹅卵石小道的尽头,依稀还能看到里头的几棵高耸的青松。
随着她跑的仆人简直都要紧ู张坏了,又怕一下子上去把人抓住了会伤着,只得抹着汗做着随时把小人儿接到怀里的动作,叮嘱声此起彼伏。
估摸着过去一炷香的功夫,皇家马车便停在了府门前。
这个午憩,顾青姿睡得香。
皇帝听着也觉得有理,“阿玉说得对,左ุ右可以去试上一试的。”
她站起来转了转圈,觉得没什么差ๆ池了,便往偏殿而去。
这一聊便到午膳的时候,顾青姿本是想把人留下来一起用膳,不想东宫那头有急事需要尽快处理,顾ุ衍泽又与她交代了几句话便跟着来请他的宫人走了。
到了今日,帝王见了他都还会尊敬唤上一声老师,又因着沈山柏是当朝丞相沈容的祖父,这天底下自然没有不识得他的,名声十分响亮。
将将上了台阶又跨过门槛ນ,便看到正厅的主位之一坐着清俊的太子殿下顾ุ衍泽,彼时抿着唇不语;一旁的探雪亲自端了热茶上前,原本就妩媚的一双美眸盯着太子,眼神儿一勾一勾的,“殿下,五公主这会儿也不知要何时才会回来,不如奴婢先带您到เ外面走一走罢。”
顿了一顿,又拭了拭泪,“这孰对孰错,本宫决不偏袒,有本宫在,任何人在后宫都掀不起大风大浪ฐ的。”
罗贵妃噙着泪眼,一双眸子越发的楚楚动人,“可是皇上,您又如何能ม确定五公主就是个好的呢?万一她是装的,就想找好时机害馨儿呢?”
小跑出几步的觅春身形一顿,差点没站稳,回头苦着一张脸,“主子您为何阻止奴婢?这空当再不去的话,只怕就要晚了……”好容易把话说完,却是一条披风从她跟前飘了过去。
探雪不自觉地挺了挺高耸丰ถ满的胸前,笑着袅袅婷婷地迎了上去。
这个话题自然不能继续下去的,顾青姿想起了方才被顾双馨撕了的那ว幅画,赶忙提着裙角就要过去捡。
帝王的面色松了松,“小五果真是个懂事的。”
以为父皇给她下了个ฐ禁足就算了?天真!
当下握着拳头就要冲上去,“奴婢……奴婢要与你——”
顾青姿委实也有些累了,揉了揉太阳穴,又忆起还放在桌上的几只画卷,便把它们一字排开在自己的跟前。
觅春跑得快,故而咋一停下,喘气喘得急;她深深呼吸了几口,便忙不迭地把箱子打开,又从里头捧出了几只画ฑ卷,“主ว子您再看看这几幅画。”
李华清十七八的年纪,是当今礼部尚书李毅的儿子,更是今年的金科状元,自然是才华横溢的,从年年给顾青姿ู赠笔墨纸砚之ใ类的东西便能ม知晓,李华清是个典型的文学才子。
顾双馨醒来得知那害了她的罪魁祸首只是禁足了半个月后,当下就哭着闹着要去皇帝所在的宣和殿说个明白,也亏得罗贵妃拼命劝着拦着,好容易才阻了一场鸡飞狗跳。
顾青姿一回头,见是兄长寻她来了,便笑着从塌上坐了起来,提了提裙摆就迎了上去,“太子哥哥。”
顾青姿在榻上调了个舒服的自是,笑得两眼弯弯的,“这不是没事么?我可不打没把握的仗。”
顾双馨捂着自己有些肿起的半边脸,泪花儿一颗一颗往下落。
对此,皇帝轻轻抬了少女羸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了的身子,缓声道:“就她这副样子,跪着跪着万一晕过去了,你还想如何审她?”
天子一听,脸色又阴沉了两分,“哼,有什么事比见朕还重要?朕看她是做贼心虚了,故而不敢出来相见罢?既然她不出来,那朕便进去见她!”
“罗贵妃倒不敢,但若是其他人敢上前来,奴婢便把她们打得落花流水。”
“五公主,五公主ว您怎么了?五公主您醒醒!”
待罗盼雪看清那后退的人儿是谁,惊得心里一个ฐ咯噔,正欲要出声提个ฐ醒,那人大抵也是意识到了不对劲,惊呼的同时两只手也胡乱抓了抓,很是凑巧地抓到了一只搭在亭栏上的手。
顾ุ双馨和罗盼雪各怀心思地站在了少女的面前,少女习惯性地往后又退了一步,又抽了空往后看了一眼。
彼时,顾青姿ู扶着一株玉兰树缓着呼吸,因着前阵子落水,多的是卧床养身,今日突然来了这一遭跑,两只腿便有些站不住。
顾青姿也没多说,着实是因为寝房外还候着人,时间若长了也不妥,与觅春耳语了两句便一同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