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哪里怠慢了。
而顾青姿ู恰恰就让他的想法圆满了起来。
可偏偏李子鸿以他不收女学生为由干脆地拒绝了。
长在皇家,没圣宠傍身,那便让自己尽量出彩一些,博得父皇的好感了,便什么事都好办了。
顾ุ青姿颇有感慨,“谁说不是呢,这些年当真是苦了她。”
就连一旁的觅春也愣了一愣,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什么?是李大家?”道完,神情还恍惚着,似乎不敢相信一般,“殿下,是奴婢听错了吗?真的是那位当年与沈太师美誉齐肩的李子鸿?”
觅春乐滋滋地应着。
天子却是抬了抬手,先一步阻止了她,“无碍,坐着说话罢。”
馨儿被罚了禁足,迎春宫还来了一次大换血。
觅春欢快地答应了一声,回头却是急匆匆找了正在忙活的阿秀,“好阿秀,你帮我先把她们安顿了,我还有些事需要出去一下。”
探雪一双美眸转了转,忽地想起方才觅春的话中有话,忙提溜着裙摆转身便进了大门,珍儿一个没防备就被甩在了后头,赶紧也追了上去,“诶,探雪姐您等等我。”
顾青姿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当真快要恼上觅春了,“……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我刚醒的那日便看到你对抓着我的人左右扇了耳光,今日还听你吩咐着阿秀给你拿棍子来,有时候用武力解决是情非得已;你倒好,一言不合就想硬扛,这天底下,也就只有你敢在皇宫里做这种事了!”
帝王端坐着,脸色阴沉得很,却还是忍着气抬头与皇后道:“……如今迎春宫遣走了好些人,皇后你便费点心,尽快挑点好的过来伺候。”
皇后赶忙拭了拭泪。
原本死死护住自家主子的觅春一看,脸色都变了,“不行,那画你不能撕!”
对于自家主子的话,觅春不大同意,嘟囔了一句,“怎么เ能说无关紧要呢?”抬头瞅了瞅自己主子,忽地笑了,“也罢,这事儿急不得,以后再说也是行的。不过奴婢觉得李状元郎和主子您更配一些,毕竟沈相太厉害,以后若真成了,以主子您这样的人儿要跟他斗ç,估摸着是如何被拆入腹都不晓得……”
顾ุ青姿ู坐直了身子,看了看那兴奋得满脸通红的觅春,“当今公主ว及笄,沈相这般尊荣的身份,会随波逐流给我送礼物并不奇怪,觅春何以有如此大的反应?”
这会儿,觅春总算听出了不对劲,她惊讶道:“主子,您竟也跟着正正经经称他为ฦ李状元?他可是您儿时的玩伴。”说完之后,仿若反应了过来,又拍了一下头,“不过您忘记了他倒也正常,毕竟你们已经好些年都不曾见过面了。”
觅春听得主子这般说了,心里也就放心了,登时欢欢喜喜收拾东西去了。
“十一公主。”
到底是在宫中ณ做事的,饶是再蠢笨的人呆久了也会变得机灵些,更何况阿秀不过是耿直而已?脑子当下就转得飞快,极快地衡量了一通利与弊,很快便应了下来,“……那烦请五公主跟管事妈妈道一声,奴婢以后定会好好伺候您的。”
罗贵妃是真的气得肝疼。
原本以为这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却是不料,傻了那么เ多年的五公主竟变好了,还自己้提出让宫人来对峙。
言语隐晦,却是条理清晰。
觅春把空茶盏紧ู紧握在手里,好不容易等到了说话的时机,便又皱起眉头说开了,“主ว子,她们这般待你,奴婢自然是不会让她们好过的。可是您一出手,便是直接把她们扔下湖,只怕罗贵妃那边要闹出大风波了,这可如何是好?”
“五公主您可要保重身子,切不可再有任何闪失了!六公主及罗家姑娘那边您也不必担心,奴婢已经遣人去搭救了,您千万要顾好自己的身子……”
才跑了三两步,方แ才还恶狠狠回头喊她过去的顾ุ双馨忽地哎哟了一声,“……啊!是什么เ东西扎了我!”
……委实是想起自己这些年陪在表妹的身边,也没少出主意来消遣五公主。
顾双馨喘得厉害,连话都说不上话来,罗盼雪拿手帮她抚了抚,才见到她委屈地瘪了瘪嘴,愤怒道:“那傻子跑得快,我实在追不上!我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她的,这些日子所受到的耻辱及今日的狼狈,我定要加倍讨回来的。”
觅春默了默,忍不住小声问:“主子,您是不是担心罗家姑娘会对您不利?”见自家主子没表态,她倒是先替人家辩解了起来,“罗家姑娘虽经常与六公主在一起,可奴婢从来没见过她欺负您,奴婢觉得她不是那种人……”
觅春的眼神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这般说着,又扭头警告了在宫里当差的人,二人便急忙忙走了。
罗盼雪生得温婉,五官精致小巧ู,那么เ一笑,两颊还能ม浮起两个浅浅清甜的酒窝,虽不及顾双馨长得出众,第一眼缘却是极好,往人堆里那么一站一笑,总能引了旁人的注意力。
雍华宫是罗贵妃的寝殿,大而奢华。
往事一幕幕的再次过了一遍,很多事情在她的脑子里越发的清晰。
觅春只能继续哄,笑着道:“奴婢的命虽轻如蝼蚁,可也不是那ว么好拿的,娘娘也别太自责,您身在后宫,奴婢知道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故而,若说罗贵妃把皇后当成了绊脚石眼中钉,觅春则是让她恨得牙痒痒却又除不去的大麻烦。
她以前是傻,现在可不傻,又如何会不知罗贵妃打的是什么算盘?
罗贵妃这才舒展了微皱的柳眉,亲热地拉了拉探雪的手,“果真是探雪最得本宫的意,有你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