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位置则是给当今皇后的。
小桌几,小点心,小茶盏,日头又是好得不得了,身侧还有宫人伺候,那人站在几名宫人的身后,却是面容清美,眼波流转……桌几边上还堆满了礼物。
李状元郎本身是个受皇帝ຓ看重的臣子,家父更是朝中ณ三品大官,自然是前途无量;更别说沈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可是能ม呼风唤雨的人物。
觅春只得闷着头扎进了礼ึ品堆里。
这三人拆了好一会,倒见了不少的金银财宝及书书画画,还有一些大抵是不知要选什么礼品好的,居然直接在盒子里头压银两ä银票的,对此觅春很是干净利落地拿出来放在阿秀跟前,又把银票面值最大的那个箱子翻过来看了看上头挂着的名牌子,点头称赞道:“唔,原来是京城大富之一的吴家商行,这一出手便是甩了数张大额银票,果然是俗气到了极致……不过奴婢最是欣赏这种简单粗暴的祝贺方式了,可比那些箱子看着贵重里头却只装着成色一般的金簪玉镯强得多。”
将将拉开门,便看到面对面吵得正起劲的觅春和探雪;见有人出来,二人赶忙停了下来,让到了一边去。
“……”
宫女一窘,很是难为ฦ情地点了点头,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奴婢知道……可是奴婢着实做不来这些,只能少说话多做事了。”
事情发生得突然,在场的众人皆看了个惊呆。
“一派胡言!”
一身明黄色的天子皱着眉抿着唇不发一语。
将将转了个身在桌几边倒了一杯温茶,方才还奄奄一息躺在榻上的人儿已经坐了起来,小小笑了一声,才叫嚷,“觅春,你动作快些,方才和她们二人恶斗了一番,还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口渴得很。”
匆匆赶到的数名宫人全看得目瞪口呆。
顾双馨的一张小脸上更是变幻多彩,清白交加。以她那般的性子,如何能忍受得了?当下就朝她逼了过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顾ุ青姿的手臂。
罗盼雪见她有些慌了,便安慰了几句,一回头,却是把目光落在了因着轻风拂过而荡起丝丝波澜的湖面,“馨儿别急,五公主虽是清醒了,却也不一定会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又拿眼神在湖边少女的脚下转了几圈,继续道:“你看把五公主ว吓得都快踏进湖里,若再掉进去,只怕要缓过来都不容易了呢……”
顾双馨越说越气,又想起这几日自己好几次被赶出迎春宫,心里腾地又蹿起了一团火,原本只是想推她的动作硬生生在半空收住,转而一个掌风恶狠狠地刮了过去。
觅春说着话的空当,已经帮顾青姿换好了衣裳,又帮她整理了一番妆容,戴上了一只金镶玉缀着流苏的簪子,便去拿了厚厚的皮裘把她裹了裹;觉得差不多了,又把烧得热热的手炉递到了她的跟前。
顾双馨一向是嫌弃她的,心里有了答案之后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厌恶地甩开她的手,圆睁着杏眼道:“我一个ฐ金枝玉叶,是你一个ฐ傻子可以随便乱碰的吗?还不快些滚远点!”
一边是她母妃严厉的告诫,一边又是吸引着她前去揭开的真相,当真是万分纠结;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并不是要去做什么坏事,不过是打着看望顾青姿ู的名义去探探虚实,也不算胡来。
被罗贵妃这么一分析,顾双馨又觉得有些道理。
生了那ว般性子的人,又遇上了个厉害的角色,再加上不受帝王喜爱,日子又能ม如何圆满?
再说顾ุ子然,因着是罗贵妃唯一的皇子,那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自然宠溺得越发不像样;说得直白些,那小小年纪的顾子然早已๐成了个难伺候的混世大魔王。
天下的人皆以为皇后是国母,母仪天下,光芒万丈,诸不知在这深宫之中ณ,她不过只有个皇后之名,并未有皇后之实;罗贵妃说是皇后的左右手,帮忙处理后宫事务,实际上,她才是那个掌管实权的人。
罗贵妃说话的空当,觅春已经帮顾ุ青姿整理了一番,拉拉衣领ๆ,顺顺袖口,瞅见她只穿了薄薄的里衣,赶忙又从架子上拿下一件厚厚的裘衣把她严严实实裹了住,扶着她坐回了榻上。
少女面色平静,眼神清亮,纵使方แ才罗贵妃及探雪刻意压低声音所说的话还在耳畔回响,她依然微微勾起了唇角。
罗贵妃嗯了一声,两道目光一直在床榻上略๓显单薄的少女身上转来转去,她接过贴身宫女递过来的热茶,举ะ在唇边却迟迟没张嘴,“探雪你一向是聪慧伶俐,本宫自然是信的。”话是这般说,眸底却是裸地现着一片探究,“只不过……本宫身在宫中啊,凡事更要小心谨慎为好。”
她拿了绢帕轻轻拭了唇角,总算轻笑了一声,又拿眼象征性地往那面床纱之后看了看,“这些话以后莫再说了,若是被主子听了去可不好。”
待院子里只余了主仆三人,觅春终是忍不住跺了跺脚,“娘娘这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心性好得着实太过了。那可是欺您辱您的六公主ว,奴婢倒恨不得她与圣上闹起来,娘娘却是为此担心她吃了苦头,看那ว模样,倒像是要过去帮着劝劝皇上的。”
顾青姿看着消失在远处的身影,也唯有叹气,“母后若不是老好人的性子,又如何会在后宫过得如履薄冰?”
回头却也说了觅春,“……你这般口没遮拦的毛病也快些改了,有些话在心里想想还成,知不知道有个词叫祸从口出?”
觅春苦着脸应了声是,下一刻๑却又嘻嘻笑了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