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好嫂嫂,你说的这叫嘛话?王哥是上了点年纪,但是他现在人还做得,家里还有一块地,一头大肥猪,你家的财财嫁过去总比在家跟着你们挨饿好啊……更何况啊,你家的女儿已๐经守了一次寡了,就算再守一次寡也没啥子事嘛,你还是想着你闺女以后的日子要紧哪啊……”
只有安坐于家的甄肥肥不知情,所以当媒婆上门的时候她觉得很莫名其妙。
当母亲跑着为她找大师解签的时候,她就独自站在佛前,一边观看佛家对联,一边聆听僧人念经。
“老爷,来啦来啦……”孙金志、席元虎领着甄肥肥来到了席家大堂。
甄肥肥眼里闪过一抹迷惑,再次试探着问道:“娘,爹他真的去找二伯了吗?”
也不知这些萝卜干是老人家翻了多久ื才翻出来的!
可是还不待她发出任何声音,伤痕累累的身子就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甄肥肥一把扔掉箩筐,肥胖的身体在树下捣鼓来捣鼓去,蹦跶到这蹦跶到那。好不容易弄下一桃,在身上抹了两ä下,刚准备送到嘴里,就听见一群狼狗吠叫着向她所在的方向扑来——
“喝!”甄肥肥下了一跳。看着自家女儿身上成了一麻饼似的红疹子吓得说不出话来。慢慢褪掉毛毛的衣衫,赫然发现这片红疹的范围竟是出奇的广,原本光洁的背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糙红热的疹子,一直蔓延到小屁屁上——
想必是家里的房间太少,老人们又不想孩子们受这种苦,也就只有把家中大大小小、有用没用的物事都挪到เ自己房里了——
“红色的怎么啦?”
…………
“有。闺女,你要针ฤ干嘛?”
甄肥肥下意识地将她搂紧,搂紧,尽可能ม地来温暖她,融化她——
这双腿,显然比自己的要得多而且肥胖得多。她承认,自己很胖,但是在胖的同时,她也很壮,否则又如何能ม将一个身高一米八零的霍武轻易举ะ起。
“我骗了丽丽你,对不起,丽丽宝宝,你不是我的初恋。”霍武深情款款地看着丽丽,扫了一眼甄肥肥,对着丽丽使了一个眼色。
“他娘,孩子不会你说两ä句也就算了,干嘛要打他呢?你看你把儿子吓得……”马德语坐在桌旁้,一吸一抽着黄烟,看着揪着儿子的耳朵不断大骂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
“你给我抽你的烟去,少嘴!儿子这样还不是你这个ฐ做老子的惯的?一篇劝孝歌都背了多少遍了还背不下来,隔壁老二家的武子昨天就会背了,二嫂早上还在我面前夸她家儿子聪明来着……要不是这个整天只知道吃的笨小子,我又怎么会低她一头?”吴桂荣说到这,又忍不住用手指捣了下儿子的脑袋。
“哎——”马老四被自己的女人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家这个女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好强,样样都要比别ี人好。这不,孩子也跟着后面受罪。
“桂荣啊~~你看,你就是再怎么打他,骂他,娃不会就是不会……再说你真的要是把儿子哪打疼了,难过的还是你这个做娘的不是?”马老四磕了磕手中的烟锅,缓缓来到自己女人面前,拉着女人的手轻声细语地开解道。
“哎呀!反正你们父子是一头的,我这个做娘的就是坏人!”吴桂荣羞涩的跺脚,虽然已๐经三十多岁了,脾气又暴,但是只要自家男人跟她来这招,再大的火气也瞬间消เ无了。
“呵呵呵~~哪能啊~~你又不是不晓得,从我马老四十几年前瞧见我家桂荣的第一眼,我就一门心思跟她做一头的了。”马老四见自家女人情绪缓和了不少,趁热打铁,将她彻底哄乖了。
“啐!你这个不知羞的,都年纪一大把的人了,怎么当着娃的面净说些挠人心窝子的话!”吴桂荣虽然嘴上在骂着,但是眼睛却笑得像朵花似的。
“不过——”吴桂荣乐虽乐่着,但是对于儿子的事倒是一点也不含糊。“肃儿啊,你现在就给我背,中午之前要是还背不下来,你午饭就甭吃了!”
“哇~~爹——”前一秒还在想着能逃过一劫的马肃儿的小脸立马就挂了下来,欲哭无泪的对着爹爹求救。
“叫爹无用!”吴桂荣飞快抛出一句话,彻底堵了自己儿子的嘴。
马老四挠了挠头,无奈地对着儿子摊摊手,重新回到桌旁吧嗒地抽起自己的烟来。
马肃儿见唯一一个能帮自己说得上话的人都沉默了,只有“任命”地瘪了瘪小嘴,捧着皱得不堪的书卷读起来。
“十月……胎……恩重,三生报答轻。一尺三寸……三寸……爹,三寸后面是嘛字?肃儿不认得。”马肃儿抱着书指着“婴”字问着自己的爹爹。
“嗯,来让爹看看。”马老四接过儿子递来的书,横瞅瞅,竖瞅瞅,又倒过来瞅瞅,瞅了半天依然看不出啥名堂。
“她娘,你过来看看,这是个么字……”马老四朝着正在另一扇门外洗米的女人喊道。
“等会儿啊,你这个当爹的是怎么当的,连儿子书上的字都不识得。他一个孩子的书能有多难?”吴桂荣麻利地淘完米,将米盆随手放在旁边的桌上,扯过马老四手中的书来看。
“额,这个字嘛我见倒是见过……不过就是想不起来在哪看到过了……不过我认得下面这个是个‘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