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会弹,又会唱,还要献艺!那不是歌姬或是戏子吗?”秋燕冲口而出,一下扬手掴了自己两个巴๒掌,“该死,怎么乱说话了?”
呃,贺圆不由摇摇头,这小子是怎么啦?
“女儿,你这是单相思!”陈夫人叹气了,因京城里为了贺年单相思的并不止自己女儿一个ฐ,太太们聚一处还会说一说,倒没什么抹不开的,这会劝陈吉道:“娘先前就劝过你,趁早些挑一门好亲事,别再幻想着贺年,你偏不听,偏要等他回来。如果他可是回来了,却有了妻子,还有一对可爱的龙凤胎。你再如何,也得打灭了这门心思。”
“老太太特意叫人做了一模一样的袍子给他们穿,他们凑一处说话,我乍ๅ一看真分不清楚。”李妈妈蹲在贺圆跟前,有些儿尴尬,用左手去抹抹眼睛道:“先前我坐月子时,被婆婆气的哭的好几场,生生把眼睛哭伤了。一大早起来遇了冷风,眼睛可是不争气了,这才会瞧不清。”
听得丫头的声音,史夫人冷冷哼道:“就她知道拍马屁,急风急火就赶着过去了!”
因为小橄榄和贺圆太可爱了,一屋子女人全被引开了注意力,有几个ฐ用眼神微微挑剔贵姐的,也转头去看他们。一时丫头另摆上茶果来,因四房和五房的媳妇并不在,算起来,厅堂里就属贵姐辈份最小,贵姐忙站起来亲捧茶捧果与贺老太太,待要捧与其它人,众人却笑道:“你只捧与自家的太太便是!”贺子宁的娘子李绻却帮着把茶捧与贺太太了,其它媳妇纷纷捧与自家的太太,众人归坐喝茶闲话。
贺家男人有名声,女人有钱,这个,贵姐是知道的。这会听王妈妈娓๙娓说起贺府各位媳妇的来历,并她们每月多少月例银子,脂粉钱若干,身边多少个陪嫁丫头等等,不由听呆了。暗暗寻思,贺老太爷不过一个五品官,俸禄加赏赐及收租的田à庄等,每年收入只怕还不够供府里一半的花销,那另一半的花销却是从哪儿来的?
“爹!”旁边忽然传来小橄榄ฒ的说话声,大声嚷嚷道:“饼!”
第二天晚上,天才黑下去,贺年就腻在房里不肯出去了,还美其名说是帮着贵姐哄龙凤胎睡觉。
春莺已是忙着打起帘让贺太太进来。贵姐听得声音,忙忙迎了上前,待贺太太坐定了,又让人捧茶上来。
王妈妈见春莺过来帮忙,笑道:“虽说暑热,早晚还有些风儿,你们给哥儿姐儿穿的还是太薄了,这不小心啊,就怕着了凉呢!”
“娘子真聪明!”贺年哈哈一笑道:“祖父正是这么说的!”
“哇哇……”,贺圆昏昏沉沉中听得人声嘈ฤ杂,张开嘴想说话,谁知一张口却是一串婴儿哭声。这是怎么回事?紧ู接着,便感觉到自己被人用布一裹包了起来,托在手心轻哄道:“小乖乖,别哭,先洗一洗澡,洗完就有奶喝了!”
“嘘,这话可不能在别人跟前提!”侯夫人看一眼莫妈妈,小声道:“长公主为这个事伤怀到如今,好容易平静些,再听得一言半语的,可不得了。”
莫妈妈一时禁了声,不敢再说。
因贺圆乖巧,第二日帮侯夫人顺顺利利提了凤灯回府,侯府人人称赞,及至第三日,侯夫人又亲自整理了好多吃的和玩的物事塞在马车上,这才亲自抱了贺圆上马车,送了回贺府。
到了贺府,侯夫人倒郑重跟贺老太太和贵姐道:“不过三岁多的人儿,却事事听得懂,再到哪儿找一个ฐ如此聪明的?不过相处三天,我们府里那些人都不舍得让她回来,我家侯爷直接就把她当我家的女儿了。”说着顿一顿,“只是在庙里碰着长公主,却被长公主看上了……”
“长公主想认小圆球为干女儿?”贺年乍听得这话,倒吓了一跳,“不过到เ安平侯府里去住了三天,怎么扯上长公主了?”
“侯夫人领了小圆球到เ子母庙里祈福,恰巧碰到เ长公主也在那儿,小圆球极乖巧,向长公主ว请了安。后来长公主便说要认小圆球为干女儿,现下先行托了侯爷夫人来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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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贵姐揉揉眉心,不知道这事是好是坏,半晌道:“听得长公主生了三个儿子后,却育有一个女儿,那小女儿不足一岁就夭折了。长公主ว为此伤怀了好长时间,这些日子却是到子母庙为那小女儿做法事的。据见过长公主ว那小女儿的婆子说,小圆球样子有些像长公主那小女儿的。”
隔得几日,贵姐的门前忽然热闹起来,几房妯娌轮着来闲话逗趣。春莺悄悄道:“听得长公主要认咱们圆姐儿为ฦ干女儿,这些人一下就换了一张脸,马上喊的亲热。先头都纵容那些下人说咱们少奶奶是乡下姑娘,不屑与咱们少奶奶打交道呢!”
京城里贵妇自有一个一个的小圈子,老娘初来乍ๅ到,根基薄弱,想融入这些圈子中当然难了。这府里的奶奶们都是眼高于顶ะ的,自然看不上老娘这个七品县令的女儿,这倒不奇怪。好在老娘也淡定,并不上赶着去巴结她们,现在好了,她们赶着来巴结老娘了,相信老娘很快就会融入京城里贵妇的圈子。贺圆见得贵姐门庭若市,暗暗为她高兴,一转头见李缮来了,忙上去喊伯娘。
“哟,圆姐儿呀,小嘴巴越来越甜了!”李缮笑眯眯抱起贺圆,逗着说了几句话,这才放下去跟贵姐道:“梅夫人嫁女,刚发了贴子来给我们,我们一起去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