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是一座独木桥,真正能顺ิ顺当当走过的同学并不占多数,那就意味着更多的人需要去选择一条高考之外的道路,曲飒飒同学不早不晚的给我们这样一个启示,值得我们深思。难能可贵的是,她深思熟虑的态度(敲敲他自己้脑袋),长远幽深的眼光,值得我们学习。学校只是你们将来步入社会的一个平台,老师也只是传道受业解惑者,真正决定你们人生的,还是你们自己!”
看到这一幕,同学们和老师们讶然,老李头儿冲左ุ右微笑解释,“这丫头指定背下来了。”
曲飒挠挠头进门前还听老李头儿向隔壁班主任道:“今儿真开眼,咱们学校的大才女也调皮起来了。”
唯有曲四静,不吭不响的蹲下来安慰两ä个外甥女,待孩子们止住哭泣,她一手一个把她们抱到一旁,又翻箱倒柜的把曲啸天的零食全部ຖ找出,五颜六色的零食堆成小山,两个女娃心思全扑到面,再没哭闹。
“会不会去王家铺了?”曲四静试探着道。
实话,他的确想取得二女儿的原谅。
待两家人把最恶毒的话,最隐秘的事儿说完,战争突进白热化阶段,刘桃花以命相逼向刘婆子以及王金蕊一家讨债,有了刘ถ保军的模板,这债讨起来丝毫不费力。况且刘保军是讹诈,而刘婆子和王金蕊的确花她不少钱,讨起来更理直气壮。
若不是那劝架的有涵养,早就一大耳瓜子扇过去。
她从“水煎包战争”一直说到เ刘神婆打上门,中间没顾上喝口水,接着掰扯刘保军和刘桃花“两军对峙”的情形,曲飒这才发现,三姐居然有说书的天赋,讲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犹豫一番๘,她回道:“这些话我会一字不落的帮你传达。”
“是,可我没让你给二顺找个那样的!”提起那刘瘸子,老汉也恼了,这几天二丫头都没正眼瞧过他,他有心说话,却羞的开不了口,一出门,谁不指指点点的议论他,为了婆娘,把闺女一个ฐ接一个的往火坑里推,果然有后娘就会有后爹!
说到此,刘ถ保军忽然冲刘桃花骂道:“贱女人,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信了你,快把那二百块钱还我,从此往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呸!”刘ถ神婆是知道内幕的,冲曲安国狠狠啐了口,骂了一声“窝囊废”。院里的人,除了曲安国不明白缘由,所有人都清清楚楚。
曲大婉已经安静下来,曲二顺的火气却还未散,在她内心深处,除了早死的亲娘,最亲近的人就是曲大婉。娘死的早,是大姐抱一个ฐ、扯一堆的把她们带大。娘死那ว年大姐才十岁,可就在那年,她的长姐身份不知不觉添加了许多母亲色彩。
曲啸天还等着吃肉包子呢,结果自己老爹说那么多也没给他争取到เ一个,顿时不依坐地上打滚儿哭闹。
曲飒老脸一红,她刚刚只顾ุ自己,把小外甥女都给忘了。
若不是她们一早就看清刘桃花的真面目,若不是她们慢慢心生反抗,二姐岂不是真要嫁给那个又老又瘸的男人?前世,直到她大学毕业曲二顺才嫁人,当时她们的关系早就崩裂,所以,她并不清楚曲二顺具体嫁给了谁。
“丢啥人?鼻子下面一张嘴,出门在外不知道路就得问,不过大姐别急,到地方แ有你要操心的。”曲飒明白她的心理,温柔的拍拍她肩膀,曲大婉一听自己有重要任务,连连点头。
这次刘神婆和刘桃花倒没关门,曲飒猜测估计俩人平时见面也这样落落大方,而上次则是为了防备她们姐妹才把门从里面上锁。
曲二顺拉住又要发火的大姐,冷冰冰吆喝道:“要热水啊?自己倒去啊!俺们再贱也不是伺候人的丫鬟,呸,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少奶奶的命!”
“哼。”曲飒冷哼一声面无表情进屋,须臾板着脸道:“这种人就是蹬鼻子上脸,没什么好说的,舔一次脸就打一次现行,直到เ她记住为止。她要敢在外面胡言乱ກ语,我就敢让她名声扫地,看看到时候村里人戳谁的脊梁骨。”
众人这才沸腾炸锅。要说刚ธ才曲家小五说她大姐要离婚,他们还不大相信,以为她十有*โ*只是闹闹,借此拿捏拿捏李家,现在看来千真万确。别说她,村里任何一个人家的闺女遭遇这事,就算闺女不愿,他们做娘家人的也会竭尽全力说服闺女离婚。
熟料沈桂兰一听哈哈大笑,转身对众人道:“大家伙儿听听,要和我们老李家老死不相往来呢,好,这样更好,走了一个生不出金蛋的老母鸡,是我们李家天大的福气……开盛,他大舅、二舅,去院儿里抱孩子,咱们回家!”
直到听见三姐妹说话声才骤然起身,烟锅子“铛铛”冲墙角打几下方才迎上,“回来啦?咋样啊?”
“两层意思。”曲飒竖起两根手指,“第一,他借用孩子逼迫你回家。可是又太干脆利落些,仿佛很急,不太像接女人回家的样子。所以,我猜是第二条,他目标直指妞妞,显然,很有可能ม在打妞妞的主ว意。我记得你曾说过,他们那ว家子曾商量着要把妞妞送出去,可有这回事儿?”
这说了还不如不说,曲安国憋的脸通红,这李开盛,欺人太甚!
“他们……他们……”曲大婉浑身颤抖,不敢置信,曲飒目光平静的注视着大姐,轻声问道:“大姐还对他们抱有幻想?幻想要放到人身上才有效果。他们不是人,大姐,别再心有奢望,也别再有侥幸心理,到头来,只会一场空。”
曲飒笑笑,装作不经意的道:“大姐多住几天,我好好给你做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