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驾到,自是叫佟贵妃喜出望外。
说罢,底下太监已经将锦盒奉了上来。
然后,伊常在百米冲刺般便笔直冲来,一路冲上月台,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康熙面前。
见安嫔在自己殿中ณ,昭嫆也不觉得奇怪。表姐来她这儿串门,已是常事。因她方才去了慈宁宫请安,多亏通贵人安排招待,倒也茶水瓜果齐备,不失礼数。
安嫔夹着送进嘴里,细细咀嚼之后,眼睛都亮了,“你宫里的厨子手艺长进不少嘛!”之前抄录法华经的时候,若康熙ກ不来留宿,表姐便时常在此用晚膳。
德嫔忙道:“这点莫说现在,哪怕以后生下孩子,我亦不敢抱这种奢望。唯盼着,佟贵妃尽快消了气,许我时常去看望四阿哥,我便心满意足了。”德嫔一脸的叹惋之色。
这话算是替惠嫔挽回了颜面。
德嫔面带惶恐之色,忙上去搀扶佟贵妃。
听了这番解释,康熙淡淡嗯了一声,“这次就算了。”
昭嫆心道,果然是佟贵妃故意克扣,而且还是名正言顺地克扣。正式册封,起码也得是数月之后的事儿了,那ว时候也差不多该用炭了!鬼才用冰!!
昭嫆心道,唉,看样子冰已经融化完了……今晚睡得晚了,若是从前,睡得早,熟睡过去便不觉得热了。
正在这时候,白檀慌慌张张进来禀报:“娘娘,皇上来了!”
康熙走后,这里也清净了许多,昭嫆略坐了一会儿,便打到回钟粹宫了。
康熙笑着说:“因为你问了。”
唉……可这种事儿为什么回回让她碰见,她想不当好人都不成!!
太皇太后冷眼一扫底下,端坐在紫ใ檀龙凤宝座上,才道了“平身”二字。
总算有座儿了,不用累脚累腿了。昭嫆自然心情愉悦,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似乎ๆ很不愉悦的样子。
又没问你,你插嘴个毛?昭嫆心里吐槽了一句,又笑着对康熙道:“殿外的两缸睡莲极极好。比牡丹ล芍药什么的要雅致多了。”
通贵人轻声道:“回娘娘的话,嫔妾是康熙九年入宫的,在钟粹宫住了已经有九个年头了。”
径直进殿,便见康熙盘腿正坐在东暖阁的盘龙缎条褥上,一旁的炕几上放着一本银红封皮的折子,他正看得入神。
挺着肚子的宜嫔更是咬着自己的嘴唇,怒容难掩,以宜嫔的出身,乌雅贵人再晋封便是嫔位了,宜嫔如何肯与包衣出身的乌雅氏平起平坐?可这种事,又哪里轮得到她置喙?宜嫔也只能盼着太皇太后劝阻康熙。
惠嫔那头才消停,她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良久沉默之后,佟贵妃扫了一眼乌ไ雅贵人的小腹,“都一个半月了吧?”
昭嫆特意带了一壶梨花白去,那是日前内务府特意送来的贡酒。
说着,她“呀”一声,瞅着昭嫆手中空荡荡的茶盏,不禁笑道:“看样子这茶水甚合妹妹口味!”便连忙吩咐身旁宫女:“快给瓜尔佳贵人再上一盏茶。”
“诶,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今儿去慈宁宫请安。乌雅贵人竟没跟着佟贵妃去……”昭嫆半是自语地道,“她素来回回都跟着去请安的。”能在慈宁宫混个脸熟,也是好的。
昭嫆也不恼,她看了一看卫氏,此刻卫常在一脸惊慌失措,眼里带着泪花,当真是楚楚可怜得紧。昭嫆淡淡道:“袁姐姐若真扒了卫常在的衣裳,的确是出了气了。可之后呢?”
太皇太后一语出,郭贵人立刻精神抖擞了起来,她娇็笑道:“并非臣妾爱争风吃醋,如此德蒙圣宠的,若是瓜尔佳妹妹,臣妾自是欢喜的。哪怕是袁贵人,臣妾也不至于如此。”
“她仗着生了大阿哥,整日趾高气扬,没想到竟也有今天,真是叫人舒坦!”素日里惠嫔也没少挤兑荣嫔,荣嫔虽然都轻松化解,但心里还是不痛快的。
“桂花头油?!”这是宫中ณ嫔妃用来梳头最常用的头油!
她这幅样子,可着实气煞了惠嫔,她脱口讥笑道:“你才承了几次宠,便以为自己的宠妃了?!一副妖媚作态,真是不知检点!!”
昭嫆摇了摇头,“一看就知道,被惠嫔惯坏了。”
只不过乌珠穆沁马的脚力,逊色康熙的黑龙驹不少。倒也正常,那黑马腿长,迈出的步子自然大,何况阿巴嘎黑马本就是极其敏捷善奔的良驹。
“是。”昭嫆忙起身上前,踩着脚踏,挨着康熙坐在了罗汉榻的条褥上。这可是荣嫔的坐榻,如今她与康熙如此亲昵地坐在一起,着实叫人尴尬。想到เ荣嫔的贤惠,她愈发觉得不是滋味。若设身处地,换了她,她必然做不到这般贤德。
乌ไ雅贵人生恐贵妃发作,忙对惠嫔道:“卫常在如此得皇上喜爱,想来很快就会有身孕了。”
安嫔掩唇嗤嗤笑了,“看样子还不错。”说着,她忽然凝了神情,道:“只是,嫆儿……你既然进了宫,少不得要想法设法讨皇上欢心,只是你自己切不可动了真心啊!”
而她这句讽刺,昭嫆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没听见的样子,荣嫔也是如此。
而昭嫆这个贵人,自然没得座位,只能ม站在荣妃身后。
好在另一位是有着十几年经验的老鸟了,一切都那么地如鱼得水。
看到昭嫆木木站在跟前,康熙忽然一把抓住昭嫆的手臂,便将她整个人突然给拽了过去!!
念完之后,他顿了片刻,“只不过……不及‘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许多。”
荣嫔急忙俯下身去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然后,便直奔永寿宫去。
安嫔淡淡一撇,“宫里有的是南边进宫的好茶。拿银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