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嫔看着那一桌子山珍海味,不禁打趣道:“可见是得宠,想吃什么都有!”
安嫔蹙眉道:“虽说当初皇上指了她抚养四阿哥,但你才是四阿哥生母,她岂可阻拦母子相见?!”
这话,可把惠嫔可气坏了,惠嫔位份高,岂会去要自己宫里位低嫔妃的东西?!这简直是羞辱。
而佟贵妃却急了:“德嫔还要养胎呢,实在不宜搬迁。”
康熙点了点头,嘴上道:“你若要尽心,以后不可再假手旁人。”
昭嫆微笑着道:“嫔妾的冰例,似乎比从前并未增加,敢问贵妃可是忘了将嫔妾的冰例提上来?”
若真能落成,那自然是极好的。
昭嫆笑着道:“你绣得很好,摆在这里也合宜。”是了,之前是叫舒云绣一架竹报平安的屏风,她自己都差点忘了。
康熙迟疑了片刻,便道:“朕去瞧瞧,晚些时候在你去宫里。”
见昭嫆吓得面无人色,康熙这才敛了脸上骇人的笑,轻声道:“这些,朕连佟佳氏都不曾告诉过。”
良贵人的小宫女泪眼呜咽:“出来的时候,奴才是带了伞的。可方才在慈宁宫,被袁贵人的宫女给强去!还口口声声说,袁贵人忘了带伞,只是借一下而已!!”
随后,太皇太后**โ室徐徐走了出来,嫔妃们忙齐刷刷跪下请安。跪在最前头的自然是两ä位贵妃,其次便是嫔位上的众人,惠嫔、宜嫔、荣嫔、僖嫔、敬嫔,以及新封的德嫔乌雅氏和昭嫆这个佳嫔。在场嫔位以上者,竟都是满军旗。
其实一宫主位是可以带自己宫里嫔妃一块去请安的。譬如僖嫔总是带袁贵人去话说,袁贵人也不是汉军旗吗?太皇太后怎么เ也没嫌弃一下?昭嫆心底嘀咕着,忽然想起袁贵人的父兄正在西南战场,太皇太后为了朝政大局,所以才给她几分脸面。
“谢皇上。”三个声音齐齐,唯独伊常在的嗓音千娇百媚,一双眼睛也是含情脉脉ำ。只可惜康熙ກ目光都在昭嫆身上,她着般柔情,等同抛媚眼给瞎子。
昭嫆笑了道了免礼,“本宫初来乍到เ,一切还不熟ງ悉。”又打量着通贵人,很是和气地询问:“通贵人在钟粹宫已经住了不少年了吧?”
两日后的傍晚,敬事房来接她去乾清宫侍寝。
康熙ກ满意地点头,又对太皇太后道:“皇玛嬷,乌ไ雅氏素来温婉守礼,如今又有了身孕,朕想着,该晋一晋她的位份了。”
荣嫔含笑道:“妹妹你正得宠,倒也不必如此忧虑。”
佟贵妃长长叹了口气,“本宫自然懂得,只是心里终究不舒坦。”
回到延禧宫,暮色已经降临。荣嫔身边的太监陈矩请了她去正殿一并用晚膳,昭嫆略拾掇了一下,套上个豆绿缠枝小坎肩,便去了。
康熙如此关心昭嫆,倒是把佟贵妃这个ฐ正主儿撩在一边儿了。
昭嫆淡淡道:“楚楚动人,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反倒是高贵艳丽ษ如钮祜禄氏,康熙却不感冒。卫氏是柔弱的、谦顺的,这样的秉性,再加上那般动人的姿容,哪个男ç人能不动心呢?
昭嫆微微一笑,“我是在帮袁姐姐。”
太皇太后却十分宽容地道:“哀家倒是喜欢郭贵人这幅直脾气!”
惠嫔也是糊涂的,既然知道掩饰不住了,痛快承认自然是最好的法子。可她偏偏半遮半掩,只承认是“无心之失”……呵呵哒,惠嫔倒是好盘算,想要以此减轻罪责,殊不知这样的欺瞒更叫太皇太后生气。
嘴里发出两声痛楚的“嘶”声,昭嫆心下却无比疑惑,御花园的小路都是最防滑的石板路,怎么会这么滑溜?!这不符合常理啊!!
表姐这一招,果然厉害。
大阿哥被如此数落,气得鼓了鼓腮帮子,却再也兴不起刺伤昭嫆的事情,将手中的羽箭气呼呼摔在了地上,狠狠剁了两脚,又怒瞪昭嫆一眼,便转身跑得没影儿了。
康熙道:“嫆儿既喜欢,这匹马就予了你。”
“皇上万福!”瞧见康熙坐在临窗的罗汉榻上,昭嫆急忙行了大礼。
惠嫔却一脸的浑不在意,反倒是掩唇一笑,“贵妃不也是如此吗?乌雅贵人不但能帮衬贵妃,还生了四阿哥让贵妃教养。相比之下,卫常在虽然得皇上宠爱,却一直没有身孕,真是可惜呢。”惠嫔虽嘴上说可惜,却未见有丝毫的可惜之色。
安嫔压低了声音问:“昨晚,皇上对你好吗?”
也只有钮祜禄氏,才有如此底气。
如此可见,太皇太后更待见永寿宫贵妃,不怎么喜欢佟贵妃。
在床榻里头,这片空间中ณ,昭嫆的衣衫渐渐被剥去……
真特么的言简意赅。
“那ว个……”比郑板桥写得还好的言竹诗词,似乎木有吧?昭嫆只得随便道:“薛涛的《酬人雨后玩竹》:晚岁君能ม赏,苍苍尽节奇。”
听得这话,荣嫔急忙吩咐:“赶紧把这里拾掇一下!”便拉着三阿哥的小手,急忙往殿外去。
荣妃淡淡“嗯”了一声,“她若是恃宠而骄,只怕早就失宠了。宫女出身,能生下阿哥,封为ฦ贵人,又哪里会是蠢笨之人?”
安嫔唤了宫女镜音进来,“我知道,你在家时,最爱喝碧螺春,怕你喝不惯宫里六安茶,所以特意给你带来一罐过来。”
张庶妃眼中滑过难掩的恨意,“只怪我们那ว时候太年轻,什么都不懂。延禧宫里竟被搁了不干净的东西。若不是二公主一早养在太皇太后膝下,若非三阿哥刚满月就被送出宫抚养,只怕也会保不住!”
而锅灶上人就是厨子,一般由都是太监,锅灶上人分属一宫主位麾下,因此昭嫆自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