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念祖驶离了原地的时候,两个骑手居然又跟了上来,不过这次学乖了,懂得保持距离,精妙地计算着石子崩起来所能达到的最远地方แ,只在外围缀着。
张念祖还想说什么เ,但转念一想,这也是一个曲线救国的办法——大妈碰瓷只耽误了几分钟,真要让赵玫儿拦到别ี的车走掉赵维明多半不能得手,只有把目标控制住,接下来这段时间的主动权才能落在他手里,张念祖微笑着点点头,已经开始盘算哪条路更堵、可以巧妙地拖延时间。
赵维明忽然一改之前的不正经,淡淡道:“阿祖,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没资格接管我爸的公司?”
时隔多年,他这种理念仅限理念才被公安大学的教授当成求救指南普及给广大人民群众,可见这小子有多贼!
抢救室里空无一人,老蒋浑身缠满了绷带,这时正把双手垫在脑后有些懵地打量着四周,像个喝了一夜大酒刚清醒过来的醉汉,他这个形象根本不符合人们想象中那个弥留แ的黑道枭雄。听到门响,老蒋哧溜一下躺平,闭上了眼睛。
可是他忘了,他为了听音乐手机是连在车里公放上的……
于是车里顿时就响起了赵维明那嘚嘚瑟瑟的声音:
“阿祖,你把我妹弄哪去了,让你拖她半个小时,这都快11้点了,你不会真的把她干掉了吧,哈哈哈哈——”
张念祖想关,现赵玫儿用能杀人的眼神盯着他,他摊摊手,索性就让蓝牙开着,反正也无所谓了。
赵维明继续道:“我这已๐经得手了,你那什么情况,我说你说话呀。”
张念祖郁闷道:“闭嘴吧你个坑货,等我联系你。”
挂了电话,两个ฐ人谁也没做声,蓝牙自动连到了手机,唱道:“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张念祖关了音乐,叹气道:“有点尴尬哈。”
赵玫儿道:“我想起来了,你是赵维明的初中同学,你叫张念祖。”
张念祖受宠若惊:“居然还记得我名字?”
赵玫儿冷声道:“我劝你不要助纣为虐,别人的家事你也少插手。”
张念祖道:“我不想解释别的,但是小明还是很看重你这个妹妹的。”
赵玫儿激动道:“我不是他妹妹!是他和他妈几乎拆散了我的家庭,我不恨他就仁至义尽了。”
“这事儿你得先恨你那个姓赵的爸!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思想不会被遗毒了吧?”
赵玫儿对此不予理会,问道:“你和赵维明背着我干什么了?”她冷丁道,“他在我办公室对不对?”
张念祖吃了一惊,这女子很聪明啊,大约也推断出这么多年自己不在国内,赵维明肯定偷偷配了保险箱的钥匙。他故意道:“对你爸鼓捣的那些小动作,你有什么感想?”
赵玫儿冷笑道:“我能有什么感想,这是我爸做过的最对的事情!”
张念祖有点动气道:“你们家那些烂事我不管,可是一笔写不出三个赵字,你们有血缘关系这一点无法更改,这样做对赵维明公平吗?”
赵玫儿打断他道:“哪有绝对的公平?赵维明什么เ样你比我清楚,要不是他烂泥扶不上墙,你以为我稀罕当一群出租车司机的头儿吗?我学的是正经的商务管理,不是每天和别的公司扯皮打群架!”
张念祖道:“你们连机会都不给他,怎么知道他不行?”这么说自己也亏心,但这会总不能向着外人……
赵玫儿冷冷道:“我还是那句话,别人家的事你少管,我们这样的家庭不是你能ม理解的。”
张念祖也不客气道:“赵维明是我朋友,我朋友受了欺负我就得管!”
“你给我停车!”赵玫儿气冲冲地喊道。
张念祖反而淡定了:“别那ว么形式主义好吗——就快到了。”
吵架的工夫还真就马上要到致远出租车的总部了,过了一个路口,张念祖把车停在了公司门口,赵玫儿下了车摔上车门头也不回地往台阶上走去。
张念祖摘下墨镜,扬手道:“再见。”
赵维明就站在台阶上,见赵玫儿从张念祖的车里出来他有些傻,但马上就赔个笑脸对赵玫儿说:“你们都见过面了啊?”
赵玫儿狠狠瞪了赵维明一眼,顺势也见到了他手上的牛皮纸袋,她顿了顿道:“想和我公平竞争?好!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无论干什么我都比你强!”
“何必呢你看……”赵维明还想说什么เ,赵玫儿已经冷着脸走进去了。
赵维明的情绪没受丝毫影响,他得意地把牛皮纸袋在手上拍着,到了车前才吃惊道:“你们这是去哪了?”福特车不但给染了个ฐ大花脸,车门、前保险杠也都是伤痕累累。
“上车再说。”
……
“我艹,长风公司这帮王八蛋居然打我妹妹的主意,有什么冲我来啊!”每次两个ฐ公司起冲突赵维明也就是象征性喊喊口号,这次这么严å重他也很震惊。
张念祖瞟他一眼道:“冲你来?你够格吗?绑架了你还得替你还一屁股的赌债。”
“不行,我得赶紧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