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氏温柔和气,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秦姝听了,伸出手来亲手将如氏扶了起来。
说这话的时候,孙嬷嬷的眉眼间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第二天一大早,韩氏伺候着楚昱泽洗漱更衣,收拾妥当,便急忙去了正院给太子妃请安。
皇上和太后都派人送来了赏赐,可见看重秦氏于皇嗣有功。
想着这些,郭氏脸上的后悔之色就愈发的浓重了。
在她屋里,当着她的面儿,王氏就敢如此勾引殿下,这一脸楚楚可怜,受了委屈的表情,倒显得是她给了她委屈受。
没等她开口,楚昱泽便说道:“回去吧,孤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都起来吧。”皇后的视线在众妃嫔身上扫过,微微一笑,开口叫起。
因着她的事情银杏挨了罚,她心里很是有些过意不去,自然想让她好好的养伤。
楚昱泽好些日子没过来,要是换做平日,底下的奴才们定是欢欢喜喜,如今纵是高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规规矩矩地请安。
得知寿康宫走水,皇后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众位妃嫔。皇上和太子殿下也在下朝之后赶到เ了寿康宫。
“主子。”跟在曹氏身后的宫女看了她一眼,小声叫道。
王才人有皇后撑腰,倘若再多个儿子,凭着她的身份,凭着殿下对她的恩宠,娘娘的处境哪里能好。
葛氏可不比姚氏,心思颇深,一不留神便会被她反咬一口。
没等王才人开口,外头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有宫女进来回禀:“主子,不好了,太子妃命人将曹氏杖责了!”
这宫里头的女人,没有子嗣,凭她怎么得宠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才刚迈开步子,却被楚昱泽笑着拉住了。
郭氏的话才刚说完,就见着楚昱泽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孤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改日再过来。”
“是,老奴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情。
如芯看着她的动作,眼圈一红,动了动嘴唇,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听着孙嬷嬷的话,郭氏点了点头,却将话题转移了开来。
沈嬷嬷想了想,也觉着自家主子说得有理,可问题是,殿下这些日子虽然甚少去秦氏那里,却并不代表殿下心里头不看重秦氏。
他伺候了殿下多年,殿下的性子要强,哪里会真的宠着韩氏。
这大冷天的,不在屋子里好好呆着,有那ว闲情逸致在亭子里抚琴,若不是为着勾引殿下,实在是说不过去。
王才人正说着,宜澜从外头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一进来,屋子里就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儿。
楚昱泽携着郭氏的手走到เ桌前,坐下后,亲手夹了一块儿鱼肉到郭氏碗中。
王才人将她的神色看入眼中,却只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手中的茶盏。
她就说,王才人这回怕是白算计了。
孙嬷嬷上前一步,意味深长道:“娘娘,老奴打听到เ,王才人求了殿下的示下,这几日,让秦氏帮着处理宫务呢。”
主子虽然不说,可她哪里瞧不出来主子心里头高兴,只是,碍着身份,不能表现出来罢了。
银杏想着,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倘若这回郭氏送了性命,主子便能得偿所愿了。”沈嬷嬷将手中的茶盏递到王才人手中,意味深长道。
郭氏的表变了变,拿起茶盏来轻轻抿了一口,道:“如此,倒是葛氏不懂规矩。”
说这话的时候,葛氏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嫉妒和不甘,她这些日子拼命的讨好秦氏,可秦氏,却是连一点点的恻隐之ใ心都没有,生怕她抢了殿下的恩宠。
见着郭氏出去,如氏的脸色一沉,猛地一下子就将床上的被子全都推倒在地上。
郭氏上前几步,走到王氏跟前,才福了福身子恭敬地请安道:“臣妾给母后请安。”
若娘娘当真那样做了,殿下心里头怕是会怪罪娘娘,也会觉着娘娘小家子气。
韩氏气的一下子就噎ດ在那里,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该如何说。
说这话的时候,葛氏的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当日姚â氏仗着自己淑女的位份,随意的让人羞辱她,如今落到这样的境地,她自然觉着心中格外的畅快,恨不得她再悲惨一些才好呢。
听她这么说,郭氏的眼底带了几分笑意,转头看了跪在那里的韩氏一眼,徐徐道:“本宫怎么不记得,要你做过什么?你若有心,就捡着自己้想过的事做吧。”
韩氏因为身份是选侍,所以就坐在了秦姝的下方。
到时候,可就不好收拾了。
虽然贵为太子妃,可在宫里头却是无依无靠的,最亲近的怕就是身边的孙嬷嬷了。
她再怎么闹,往后也只能是一个身份卑微的通房宫女,更何况,她闹的越大,往后复宠的机会就越小。
她虽是个心善的,却并不会一味的好心。
见着葛氏离开,银杏上前一步,只说道:“葛氏不过一个通房,主子怎么待她这样客气。”
不然,她也不会见着郭氏这身大红色的宫装,嘴角的笑意就僵在了那里。
听着孙嬷嬷的话,郭氏的面色略微缓和了些,是啊,孙嬷嬷说的对,她何苦争一时之长短,王氏注定生不出孩子,她有什么资格和她争?
秦姝坐在软榻上,偷偷抬起眼来看了楚昱泽一眼,只见他面色温和,全然看不出初ม见时候的冰冷严肃。
虽然侯嬷嬷是因她而死,可秦姝å却并不后悔,因为ฦ进了皇宫,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即便是面儿上的功夫,本宫也要做好。”郭氏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眼中微微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