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都淫了,还要脸做什么เ?”我懒得和这颗妖桃说这些不着边的闲话,赶紧问道:“喂,妖桃,这些冤,是从哪里来的?”
鱼羊随口道:“在捣药吧。”
“下辈子的事情,谁知道呢?”鱼羊沙哑的声音,其实听习惯了也蛮好听的,就当是别ี有风味吧。
这一切都是为啥呀为ฦ啥我蹲在石头后头,只恨自己不会法术,要不也变成一颗石头湮没在群山之间就万无一失了。
“这样啊。”我点点头,朝海棠花树奔过去。跑到海ร棠花树旁边,我回头看,长离正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我,那种程式化的微笑我看着挺难受的,大力和长离挥挥手,我跳进了阵法。
男子的神色一下子慌乱起来:“我不是故意靠近你的……天界的仙子身上都佩了解语花,我远远没认出来你不是仙子,所以才会离你这么近……抱歉,抱歉……”一长串的道歉里,他不断后退,直到退到离我三尺远方แ才停下来。
不是吧,现在才什么时辰啊,他居然就已经做完任务了?好挫败啊好挫败,我哭丧着脸:同样是鬼,怎么差距就这么เ大呢?
“这个包,你总是随身带着,有什么都往里面塞,我好像都没见过它装满的时候。”
鱼羊忽然笑了。他笑起来,我才意识到——鱼羊真的是个很好看的鬼啊。我在冥界这么多年,连传说中ณ三界有名的帅哥二郎神都曾经在森罗宝殿里瞧见过,当时心头那个小鹿乱撞啊——不好意思,扯远了,这么私密的心情不该和大家分享的。说回鱼羊。
“那你打算替我出多少?”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笑了:“王三叔的生意这么好,他哪里有空去抓蛤蟆蜘蛛之ใ类的东西,只好采购些最普通的青菜萝卜了。”
阿咧琴姑娘立场不坚定也不见你这样的,一会儿一种说辞……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过去我也遇到过一些麻烦的个案,不能用武力解决,只好用智慧和口才——偏偏这两样我都没有。
我想了想:“鬼杀鬼差ๆ,这根本逆了鬼伦,我还是老老实实杀人去吧。”
“青?这可是贱色。想改名字吗?”
“……”要我改成啥?红枝?荔枝?我挠挠头:“多谢天后娘娘的美意,这个名字,我用习惯了不想改。”
王母回过头来,神色傲然,虽然她脸上并无一丝怒意,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足以让我不寒而栗。
“我赐的名字,你不要?”
我鼓足勇气方才摇了摇头。
“果然是个ฐ倔强的小鬼。”她的神色还是那么冷冰冰的,语气却缓和了一些:“月宿说的一点儿也不错。”
“月宿?”这、这?我怎么觉得事情朝着越来越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你喜欢他吗?”
“咳、咳……”我差点被口水呛死:“喜欢谁啊?”
“他可是很喜欢你呢……”王母欠起下巴,示意我在她身边的蒲团坐下。
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蒲团上面。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我能很清楚地看到王母的皮肤是多么清透,嘴唇是多么娇艳,眼睛是多么明澈,这一切绝非后天妆点,而是天生的国色天香,大家都说嫦娥是天界第一美人,但在我看来,王母的美貌绝对不输给她。只不过,嫦娥的美是映雪红梅的美,王母的美是盛放牡丹的美,二者的气魄截然不同,平心而论,我更欣赏王母的美。嫦娥的美是娇柔的,惹人恋爱的,王母的美则是骄傲的,望之生畏的。
“月宿喜欢你,你知道吗?”
我还陶醉在如果我有王母这样的气魄的幻想里,她一句话把我惊回了现实,舌头结在一起,我结结巴巴地道:“那个……月宿和您,是什么关系呢?”
王母的眼睛里有一丝赞许:“月宿看上的女孩儿,果然不凡,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她盯着我的眼睛,慢悠悠地道:“月宿……是我的儿子。”
阿咧@@我随口问问而已,怎么真的问出了一个惊天大八卦。我被吓得差点摔到地上:“那个……天帝ຓ天后不是只有七个女儿吗?”
王母很淡定很淡定地说:“我同天帝的确只有七个女儿,但是月宿的父亲,是……”
我捂住耳朵:“你别说了,我什么都没听见。”
王母像是看到一个ฐ好玩的玩具般,兴致盎然地看着我:“如此说来,你拒绝了月宿?”
我点头:“这一切来得很突然,我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回绝,但烦请天后娘娘转告月宿,我只是一个ฐ普普通通的女鬼,心愿是赶紧还完欠冥府的钱然后屁颠屁颠投胎去。”
“你早就知道月宿对你的心意?”王母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我轻轻点一下头。我又不是傻子。月宿针对我好几百年,前几百年我或许还懵懂ฦ不知,后几百年就只能装作懵懂不知了。单论容貌,月宿是非常勾人的,可是我并不喜欢这种妖孽的长相,更不喜欢别人这种以幼稚可笑方式表达对我的关注。
“你很聪明。”王母夸赞我道:“你可以回去了。我挺喜欢你的,以后得空,不妨上瑶池金阙来陪我说说话。”
……我的交友档次也未免提升太快了吧?从量变到เ质变也该有个积累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