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吧,大不了我这市长不做了。可是,昕儿。”景城硕想起当年荒唐的举动,受到伤害最大的就是景云昕,心里更加愧疚:“不能毁了她一辈子呀。”
这一切与她想的完全不同,自小夏茹就没有管过她一天,只有外婆陪着她,守着她。她幻想着有一天嫁人了,婆婆能ม够像母亲一样给她世间的温暖,她也像对母亲一样给她自己最大的孝心。
“滚。”顾若宇的兴致被无端打断,很是不满。
“若宇吗?我是你的安玲。”
顾若宇有一瞬间的愣神,心也跟着漏了一拍,他将她樱红的唇缓缓接住,用自己的火热慢慢捂着有些冰的那抹嫣红,连手中的伞都激动地歪斜了。
景云昕哀伤地抬起头,双眸噙泪。夏茹的话,让她寒彻心扉。带着绝然,声嘶力竭的呐喊,“妈,我是您的女儿,难道您真的要将女儿推向火坑吗?”
顾若宇眼色一沉,没有回答。李楠心中了然,顾若宇就是想要借他母亲的手小小惩戒一下景云昕。
“宇儿,我的宇儿!”吴玉英的焦急地叫喊着,听到顾若宇说拒绝治疗,抓着门前的景云昕,止不住的愤怒,“我告诉你景云昕,宇儿有什么事,你们景家一个都逃不掉!”
“爸,妈,都是我不好……”泪水流过火辣辣的脸庞,声音沙哑,“我对不起你们。”
不愿意再因为一句温柔的劝慰和一个怜惜的眼神继续停留下来,这样只能让自己伤的更深。
连续五个小时的手术让她一阵疲倦,在经过幽深走廊时,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灯下,景云昕停下脚步,看着那飘渺的鬼影,惊愕。
这一切早就应该结束了不是吗,与其这样的相互伤害,为什么不选择让自己过的轻松自在,是什么绑架了这段婚姻,又是什么让彼此宁愿挣扎伤害,也不愿意说一句再见。
“她还好吗?”
“雪儿的事我已经叫人查过了。”景城硕轻抚景云昕额头,“昕儿,你总是让人这般心疼。”
“想要真正的解脱,就要勇敢的面对。”谢洛突然打断她说,“送你到哪里?”
顾若宇看着夏安玲,心微微叹息,回到床边安慰道:“好,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我信。”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水痕,顾若宇轻柔声音中满是坚定。
她是你的亲人,无论怎样她都是你的亲人,老天会原谅你们彼此加诸于身上的苦难。
熟悉的轮廓,干净的格子衫,依旧的阳光里的大男孩,只是眼角眉梢满是哀愁与悲苦,与记忆中那个影子再也难以重叠在一起。
可笑,一个女人跟另一个ฐ女人分享和讨论自己的男人,听上去像是两ä个ฐ吸毒的人在议论贩毒者是道义的还是应当受到เ法律惩罚。
终于还是看见了。
城市的夜晚璀璨而迷离,来往的车辆组成一道道流动的光影。等红绿灯的间隙,景云昕目不转睛地看着最近新换上的一张大幅海报。
去哪儿了?这些还重要吗?
景云昕苦笑,想起新า婚夜,他平淡无奇的对她说:“工作忙,不能ม时常回来。爸妈想抱孙子,你算好时间,跟我的助理预约吧!”
“你……不想问我吗?”身后传来醇厚低沉的嗓音,夹着清冷,让景云昕微微一滞。景云昕镇定自若洗完双手,缓缓转身。看着顾若宇伟岸的身子倚在墙上,修长白净的手指间夹着香烟,嘴里吐出缭雾,神色依旧清冷。
“是呀,他请了最好的律师。只是他现在不方便出来。”
景云昕听到เ这里,心霍然就如一片平静的湖面遇到一阵强风,起了水皱。他真的相信她,他真的对自己้是真心的。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不自觉中觉得一切也没有那ว么坏,她对着景城硕淡淡一笑:“爸,我从来没有怨过您。过去的就都过去了,不是吗?”
景城硕感叹她的放开,亦欣慰的点头。
十月份是开庭的日子。景云昕由旁门走出来,她白皙的脸庞望着陪审团上坐着的一干人,心情平静。
顾若宇从她走出来的那一刻,眼睛就没有移开过视线。景云昕看着很长时间都未见的顾若宇似乎憔悴了太多,目光中ณ有着深深的疲惫与恐慌,下巴上的胡子已经全部布满,连衣
服都有些不整齐,心中ณ跟着一痛。
这么多天,他必定日日夜夜为她悬心,想尽办法为她开脱。曾经高大伟岸、英俊挺拔的他在此刻显得有些狼狈了。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交织着,直到景云昕来到法庭中间。
公诉人陈诉完诉状,要求证人上场。景云昕看着站在证人席上的竟然是徐雯娜与夏茹,心中一沉。
所有的人都在为她奔波的时候,夏茹却站在证人席上来指责她。她盯着夏茹半晌,直看的夏茹胆怯的侧了头才罢休。
其实,自从她知道自己不是夏茹的亲生女儿后,她对夏茹的最后一点感情也消เ失殆尽了。或许,当年夏文婷与景城硕对不起她。
可是这么เ多年,景城硕对她多是言听计从。她也对夏茹很是尊敬,可惜夏茹不知道满足,还想致她与死地。
现在,最难过的恐怕不是自己而是父亲了。景云昕想到เ这里,不自觉的回头望着景城硕,却见景城硕也望着自己,眼里布满了担忧。
庭审开始,一波波的辩论,一波波的申诉。徐雯娜的指证因为证据不足被推翻,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