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拍了拍余雨的脑袋瓜,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晚上有任务!”
王俊名匆匆换上警服,话说刑警队里平时穿制服的很少,毕竟穿便衣更适合执行任务。
“周克林是吧,你上个月在皖省某县致一人重伤至今未愈,已经被通缉了。”
说着,雷康也停下了筷子,有些感慨道:“好快呀,你爸妈走了快十一年了吧……”
肖然摸着鼻尖看着张磊:“那ว墓里面呢?”
本来肖然是不用参加会议,但这个案子的很多关键点都是肖然突破的,所以破格过来了。
“啥事啊,这么เ匆匆忙忙地……”
肖然得到了何晓丽ษ的批准,与张磊留在了队里。
张磊乐่呵呵地跟着肖然往回走,“秦子河那渣渣还想跟你比,做梦去吧,这案子要是破了你就能积累两个大案了,到เ时候他手上光溜溜的,我就不信他不知道羞耻!”
张磊摆了摆手,一脸丧气道:“别提了,毛都没发现一根,而且大晚上的还看不太清楚,明天还得过来再过一遍。”
幸好肖然的方向感很强,所以没在这村子里迷失了方向——没错,肖然正在孤身走访。
“据目击证人描述,犯罪嫌疑人从开始到结束,作案时间没有超过半分钟,显然,嫌疑人对丁朝伟金店的日常非常熟ງ悉,事前一定经过长时间的踩点,应该是个老手,我认为可以侧重查下金店周围的有盗窃前科的人……”
丁超伟唉声叹气道:“不全是首饰,还有准备用来打首饰的金锭,一共8公斤ภ多点……”
“肖然给我们讲讲你的破案过程呗,我们邵ๅ中队长都说了你这案子破的特别巧,早上还跟何姐说想把你从三中队调到我们一中ณ队来呢!”
“这个混蛋。”
刷的一下,隐藏在楼ä道内的民警如猎豹般冲了出去,也许那ว人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เ,就已经被制服了。
他大约30出头的样子,一身西装,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波澜不惊。
赵又来点头,看监控自然是小事一幢,毕竟对待案件要多方查证,要是真让肖然看出了什么,自然是好事。
这说明司机此时对车辆的控制ๆ力已经到เ了很低的程度。
交警大队副大队长赵又来约莫四十出头,端着刚ธ泡上的碧螺春走进办公室,一眼看到正在发呆的肖然,忍不住调侃道。
肖然跟着走进了警戒线内,入眼便看到处在路旁草丛里的尸体。
只见死者上身穿蓝黑色外套,下身也是蓝黑色的裤ไ子,衣服破损严重,其上可以看到大量的血迹和泥土,而且上衣还有少量的可见油污。
薛青霞和余雨已๐经带着手套在路旁蹲下,开始做初步尸表检查:“死者颅骨开放性骨折,整个头部ຖ缺失约三分之二,脑组织仅少量残余,可以直接看见颅ๅ底。右侧肩部ຖ、右侧髋关节、右下肢严重磨损。右侧髋骨组织磨损约二分之一,右侧腹腔大面积缺失,腹腔内脏器外露,右侧跟骨磨损约一半。”
与其说是一具尸体,倒不如说是一具残尸,一颗头颅只剩下后脑勺,胸前的肉都快被磨没了。
如果死者真是这样没活活拖死的,那得是多大的痛苦!
不过薛法医显然对这些不会产生联想,尸体在法医的眼里,和解剖室里用来练手的小兔子、小青蛙没什么เ区别。
薛青霞从余雨手里接过放大镜,仔细观察了死者磨损的髋骨、跟骨以及颅骨断面,不带有任何情绪道:“根据骨组织判断,死者年龄应该在60岁到7๕0岁之间。尸体的损伤基本在同一个ฐ平原,与路面严重重合,摩擦方แ向与地面受力方向一致。摩擦面方向擦痕成条状,说明死者与地面摩擦是体位几乎不变。”
“也就是说,死者的确是被拖在地上拖死的?”
报案者蒋大婶或许还真是福尔摩斯附体,居然让她说了个ฐ着。
一队队长邵勇咋舌道:“什么人这么歹毒,对一个老年人下这么เ重的手!”
薛青霞摇了摇头:“只是初步判断,具体死亡原因还要等进一步解剖检验后才能ม得出准确结论。”
雷康问道:“死亡时间能确定吗?”
“死者头部严å重缺失,无法查看角膜,但肌肉不再发生肌肉收缩,尸斑融合成大片,开始高速发展,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应该在12小时左右,即昨晚7到8点左右。”薛青霞说道。
“蔡ກ望,立刻联系交警队,让他们查下昨晚7๕到เ8点之间从这条路上经过的可疑车辆或个人。”
雷康沉着脸道:“大家尽快处理现场,不要造成交通堵塞,另外邵勇,你带着秦子河、宋知义和派出所的同志一起,去周边走访一下,看有没有失踪人员。现在首先要找到尸源,了解死者生前人际关系,判ศ断死者死亡原因。”
“明白。”
一声令下,所有人各自忙碌起来,肖然与张磊一起勘察着他们负责的区域。
此时的现场对技术员们来说就是相当的苦逼了,拿着相机满地的搜索,不要说是痕迹了,能找到一块没有脚印的空地都算不错了。
当然,地上整理下就能称个几斤ภ的烟头除外。
张磊一脸要死地过了一遍分给他的区域,拉着脸道:“毛都没有一根。”
“很正常,这里又不是第一现场。”肖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