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财瞬间没有了和陈夫人说话争论的念头,一甩袖子出了门,直奔酒楼喝闷酒去了。一个男人做成他这个样子,也是够窝囊了。
陈夫人怕陈天宝跑的太快摔倒,赶紧ู对着花如雪说:“快去跟着少爷!”
因为人少,陈家总共也只得五个下人。两个ฐ护院,平日里都睡在门房,轻易不到后院里来。厨房有一个ฐ婆子,负责全府上下的采买和吃食,是陈夫人娘家带来的,很得夫人信任。
咣当一声,斧子掉落在地上,花家汉子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吓得连连倒退。毕竟是第一次杀人,脑袋一热就劈倒两ä人,此刻冷静下来,他倒是真的有些害怕了。他就那么呆呆地站着没有动,眼睁睁看着面前这两ä具尸体。
“你可回来了!”花家汉子上前揪住她的胳膊,脸上笑意荡漾,活像是在看一团行走的银子。死死拽住花如雪的胳ฑ膊,花家汉子口中低喝:“老老实实给老子上花轿嫁人!不然我保证你那ว个姐姐被人活活玩死!”
“如此……谢过先生!”花家大姐儿红着脸,低头称谢,“天色不早了,夜路难行,先生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奴家告退。”
“娘的!”汉子一听这话顿时炸了,几步冲上前去揪住炕上那女人的头发,一把将她拖拽到เ地上,狠狠几脚踢在她肚子上:“你个臭!老子一袋大米娶你进门,你他娘的这么เ不争气!几年了!老子他娘的养条狗都生出带把儿的了!你个烂!滚!给老子滚出去!”
陈夫人养尊处优惯了,陈德财这几脚上来,疼的她哇哇大叫,像个ฐ泼妇一样破口大骂,挣扎着站起来就要还手。陈德财哪里给她这个机会,她刚刚ธ站起来,又被陈德财一脚踹在腹部ຖ,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陈天宝从来没见过这种架势,吓得一张小脸煞ย白。花如雪见状,赶紧ู带着他向后院跑去。回到陈天宝的房中,还隐约能听到เ外面陈家夫妇叫骂的声音。
“小媳妇儿……我怕……”陈天宝躺在床上,一把握住了花如雪的手,握得很紧很紧。
花如雪轻轻拍着他颤抖的身躯:“天宝不怕,我陪着你呢。”就这样,花如雪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轻拍着陈天宝,过了好久,陈天宝才放松下来,没有再颤抖。
外面的吵闹声已经停了一会儿,陈家又恢复了宁静。陈天宝睁开眼睛,说道:“小媳妇儿,你能帮宝宝去外面看看吗?我不敢出去。”
花如雪点点头,替他掖了掖被角:“那你等我,我很快回来。”
陈天宝伸出手臂,揪着她的衣角:“宝宝等你,小媳妇儿要快点回来!”
屋外,一片漆黑,好像刚才那场大战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花如雪走在漆黑的小路上,举着一盏昏黄的小灯笼,四下望着,寻找萍儿或者萱儿的身影,想向她们探探消息。但是也不知道她们两ä个跑到哪里去了,花如雪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忽然,前面闪过一个人影,吓了花如雪一大跳:“谁?谁在那里?”
话音刚落,一个有些壮硕的黑影摇摇晃晃的从前面朝她走了过来。花如雪警惕地后退两步,举起灯笼想要看清那人的长相:“什么人?竟然敢夜闯陈府?”
“什么人?”那黑影走得近了,一股扑鼻的酒气传来,“大胆贱婢!竟然连老爷都认不得了吗?!混账!”
花如雪这时也看到那黑影正是陈德财,于是赶紧跪地见礼:“奴婢才入陈府,眼拙粗陋,未曾认出老爷尊驾,还请老爷责罚!”
陈德财走得近了,在花如雪身前站定,看着那一小团瑟瑟发抖的身躯,竟然莫名燃起了一股邪火:“抬起头来,让老爷看看。”
花如雪抬头,双目观鼻,昏暗的烛光映得她本就清秀的面庞越发的楚楚可怜,就像是一只迷失在林间的小鹿,分外惹人疼惜。
陈德财被陈夫人压抑了半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略带惊慌,能ม激起男人保护欲的弱质女流。今日又恰与陈夫人干架,憋了一肚子的酒气,突然看到เ花如雪在他脚下颤抖告罪,胸中那股邪ิ火直冲小腹,怎么也压制ๆ不住。
“你叫什么名字?”陈德财上上下下来回打量着花如雪,越发觉得这少女含苞待放,腰身若杨柳扶风,那种惹人怜爱的气质正是他心头最爱。
“奴婢名叫花如雪,是天宝少爷的侍婢,昨日才入的府。”花如雪恭恭敬敬的回道。陈德财的目光太过炽热,让她有些心慌,也让她更加冷静。
“你就是昨天花轿抬回来的姑娘?”陈德财眉头一皱,他虽然垂涎眼前这小婢子,但她毕竟是儿子陈天宝的侍婢,通房用的,总不好明着抢来收房。想及此处,陈德财下腹那股邪ิ火也是消掉大半:“大半夜的,你不在少爷房中伺候,跑出来作甚?”
花如雪如实答道:“是少爷担心您,派奴婢来看看。若是您与夫人无事,少爷便安心了。”
“倒是个会说话的丫头。”陈德财又打量了一遍花如雪,“怎么瞧着比那个萱儿还要伶俐几分。行了,赶紧回少爷房里伺候着吧!”
花如雪分明感受到了陈德财那ว种欲火中ณ烧的目光哪里还能再停留?当即告罪一声,步履匆匆地回到เ了陈天宝的房中。
这一夜,花如雪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