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重山则对着牧易再度抱拳,“道长大恩,老朽没齿难忘,亦必有重谢。”
原本在牧易想来,苏家老夫人就算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也不该这么严重,眼下的情景,分明是将死之兆。
附近有名望的大夫都请来看过,但全都束手无策,直至有人说老夫人是沾染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苏家才请了道士,和尚来做法,来的时候个个趾高气昂,一副了不得的样子,但第二天全都灰头土脸的离开。
执笔,沾墨,挥洒,转瞬间,一个充满灵动符文跃然纸上,甚至肉眼可见的闪过一抹灵光,然后才黯淡下来。
但唯独这一次,让他明白,没有实力,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主宰。
只是这个时候后悔也晚了,因为一个ฐ黑影紧随其后进入大殿。
因此,几乎想也未想,牧易就小心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แ靠去。
第一次,他对老道口中的凶险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这种凶险不是说你想注意就能避免的,它就像一朵罂粟花,外表美丽,毫无危害,却能ม让你在不知不觉间沦陷。
“还请前辈指点。”牧易恭敬的看着贾光棍,虽然对方的形象不佳,但毫无疑问,这也是一个ฐ高人。
那家棺材铺是小镇唯一一家,很有些年头,老板看上去很老实,这也是牧易一直没有怀疑的缘故,甚至就连这口鲜红的柳木棺也是对方极力推荐的,说什么镇铺之宝,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道士,绝对不会便宜卖给他。
当时那ว个影子实在太快了,甚至快的有些不像人,他不是没有见过所谓的江湖高手,但高到这种程度却从未见过。
他跟着老道走了八年的江湖,小的长大了,老的也死了。
“道长,锦纶同样愿意。”苏锦伦随后也说道。
“大家都别ี争了,就让子聪为外祖母尽尽孝心吧。”见众人都已经表态,郑子聪也赶忙说道,好歹也是外孙,虽然远了一些,但多多少少也是有血缘的,不过按照他心中的想法,就算真的要用鲜ຒ血,也肯定轮不到เ他的身上,所以表起忠心来自然也就没什么压力。
牧易看着郑子聪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后者顿时感觉后背一麻,原本到เ嘴边的话也硬生生的止住。
“苏先生就不必了,虽然您是老夫人的儿子,但年龄毕竟稍大了点,血气已然不在巅峰,对老夫人的情况并无多大益处,至于莺莺小姐,因为是女眷,本性为阴,也不适合老夫人的情况。”牧易一一点评着,最后将目光对准苏锦伦跟郑子聪。
“苏公子跟郑公子正当年,血气最为旺盛,又是老夫人的直系血亲,若是愿意,自然最好。”
听到牧易的话,苏锦伦自然是大喜,而郑子聪则身子一颤,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苏重山这时候看了两人一眼,直接说道:“那就辛苦锦纶跟子聪了。”
“不敢,这是孙儿应该的。”苏锦伦当即说道。
“只要能帮到เ外祖母,就是牺牲再大子聪也心甘情愿。”郑子聪挤出笑容说道。
牧易也不客气,径直端着两个碗来到两人面前,顺便还露出了自己的胳ฑ膊,“之前的符箓也都是用我自己的血炼制,倒也不是故意诓你们。”
牧易这么一说,无论是苏重山,还是苏钧,脸上都有些动容。
至于苏锦伦,更是二话不说,接过牧易手中的碗就到了一边。
郑子聪深深的看了牧易的手腕,见上面隐隐有鲜ຒ血渗出,不似作假,心中的抵触倒也消了不少,知道牧易不是故意为难他,他甚至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道长高义,我等做晚辈的理应尽此孝道。”说罢,郑子聪也接过另一只碗。
在两人到一边放血的时候,苏重山看着牧易问道:“道长可还缺什么东西?老朽让下人去准备。”
“东西倒是不缺,不过今夜尽量让家中女眷远离,院子里也最好多竖一些火把,另外我会特别炼制一张符箓贴在老夫人床头,至于结果,小道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切要看天意。”牧易沉吟了片刻๑缓缓说道。
“道长放心,接下来我会马上安排,一切有劳道长了。”苏重山说着对牧易深深一礼ึ,既是感激,也是拜托。
“家母之事,还请道长多多费心。”苏钧也随后说道。
苏锦伦跟郑子聪每人都放了半碗多血,其脸色更是变得苍白,尤其是郑子聪,身子摇摇欲坠,眼睛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恐惧,显然这次放血的经历对他而言并不怎么愉快。
倒是苏锦伦,一副不够可以继续再放的架势。
待众人全部离去以后,牧易才不紧不慢的端着郑子聪那碗鲜ຒ血倒在了屋中的花盆里,嘴角更是微微上抿,露出一丝讥讽。
需要鲜血是真,但不是郑子聪的,而是苏锦伦这个真正的直系孙子。
而且牧易早就发现,苏锦伦习武,体魄比一般人强壮不少,而且更是童男之身,一身阳气未泄,为鼎盛之ใ时。
接着,牧易以苏锦伦的鲜血研墨,朱砂跟血掺杂在一起,透出一丝诡异的光芒。
黄纸是最上等的苏纸,摸上去腻而不软,犹如少女的肌肤,比牧易之ใ前买的要好上许多倍。
笔是一支明显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