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站着的锦衣跟玉食变了脸色。
“妾身脾气不太好,遇见点事情就容易生气着恼,所以从小母亲就送妾身去学了书法,说是写的时候可以令心境平和。”于梦霜一边磨墨一边道:“妾身觉得的确如此。只有在写书法的时候,心里最为宁静。”
于氏踏进相思苑,美景正在喝茶。
“嗯。我听见了。”宋凉夜笑了笑:“回来又怎么样?”
宋凉臣道:“我让人打水,你洗个澡。”
然后就看见了一头**的头从窗户下头伸进来,有女子的声音幽幽地道:“燕王爷,美景来替自己鸣冤了……”
沈美景的“冤魂”也顿了顿,大概是没想到เ宋凉臣这么快醒过来,撩开面前的头小心翼翼地瞅了他一眼。
这话说得,就像在说“午饭吃红烧肘子吧”一样轻松。
哦,沈美景明白地点头,不关她什么事儿,就是这个身份碍着他的眼了,说来说去,不就还是他心理变态么!
浣纱皱眉站在白裳旁边,听她依旧ງ在兴致勃勃地跟人说她昨晚看见的事情。
这些天他努力让自己不要想心月,也不要想沈美景,然而每次遇见什么棘手的事情,他还是会忍不住想到美景。
围观的人相互看看,都觉得是人家家务事,上前管了说不定还吃力不讨好,于是都纷纷避开,身后这人拖着她就往旁边的巷๕子里走!
美景拍拍头,笑道:“原来还没这个啊,锦衣,你去账房支取了来,正好给了。”
有人的声音在他耳边想起,宋凉臣一愣,慌忙回头看。
“怎么处置啊?”沈美景哭笑不得:“让他躺在这里不就好了?等他酒醒了,自然会走。”
于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站在旁้边没吭声,表情还是万分不悦。
叹了口气,他道:“世子妃是做了什么,让你们有这么大的反应?”
“好。”美景点头,她也实在是累了,关上门转身,看一眼床上酒气四溢的人,想了想。还是去软榻上睡了。
“奴婢江心月。”
程北望挑眉:“世子妃?”
意思就是,她来晚了,所以厨房里的人没人安排。都各自散了?沈美景咋舌,这世子府的厨子也是够个性啊,没人吩咐就不做午膳了?
“就是账本和金库钥匙,以后后院的开支,都由您来管。”锦衣道:“以前是在温主子手里的,昨儿爷一声吩咐,等会温主子就得把账本给您送过来。”
江心月身子微微震了震。
他的面容好不清晰,她努力睁眼,却觉得眼皮好重。饶是如此,她还是费力地攀着他,企图凑近他的脸。
众人一愣,冯大力也有些意外:“世子…是故意往这边跑的?”
翻过首乌山,往山下走,身后一个壮汉突然道“这边是采药的地方,那处山崖上应该有人参。”
“有人吗?”
“好。”宋凉臣点头。玉树就去叫了丫鬟和绣娘进来。不仅穿着的衣裳得剪,要换的衣裳๙也得从袖子剪开,再让绣娘缝上。
宋凉臣冷笑:“你喜欢吃苦瓜吗?”
微微一愣,宋凉臣皱眉:“说得像你知道一样,许家干女儿。”
宋凉臣皱眉,转头继续看。一群舞女围绕着古修容,开始重复第一节的动作,古修容就在中间起舞。无论是动作还是节拍,都是一点错都挑不出来,加上脸上笑容迷人,身段也是柔软,她这一舞若说让万人称赞,是一点都不夸大的。
“嗯,我知道,世子已经去找王爷说去了。”沈美景笑道:“只要户籍没撤销,我就还是世子妃。对吧?”
理智是这么想的,但是全身上下就是忍不住地抵触。洞房花烛夜。她是将他当成了许子衿,若是清醒的时候,她实在是无法在别人身下婉转承欢。
刚ธ要跨出门的脚僵硬在了半空,宋凉臣回头,死死地瞪着自家父王。
宋凉臣站在书桌前头,嗤笑道:“要是敲门,我还能听见这么精彩的事儿么?”
众人:“……”
这屋子里都有酒气,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自顾自地起身,温尔雅走到他身后去,轻轻替他按揉头上穴道。
毕竟身份特殊,又是个女人,去给人洗碗可能都不一定有人要,怎么办呢?
宋凉臣顿了顿,像是没听清楚:“什么?”
主ว院的后头有一口井,世子爷一出去,这院子里也就没其他男人了。美景做了半天思想斗争,还是将外裳脱了,只穿里头的单衣,然后打了一桶水上来,鼓足勇气往身上一淋。
冷哼一声,宋凉臣站起来道:“要喝酒就出去喝,别在府里碍眼。”
这人……还真是不拘小节,要是有点骨气,怎么也该不吃了啊。
“好!”美景十分耿直地就点了头,转眼看着临风道:“劳烦大人拿纸笔来。”
“还不知道你唤作什么呢,等醒来了,一定要告诉我。”嘀嘀咕咕地边整理边说话,程北望瞧着美景的脸,当真是越看越喜欢,哪怕有个疤痕,也一点不影响他看见疤痕底下完美的脸。
沈美景压根没听见,更是没注意有人骑着马从街道上吊儿郎当地经过,拿了小摊上的剪ຘ刀,给人丢下几个铜板,便往她这里来了。
浣纱指了指旁边的一间小房间:“是在那里,你会弄么?”她可不想再增加工作量了啊!
宁淳儿瞪大眼,完全无法理解。世子妃这个位置,后院里多少人拼了命也得不到,她怎么会就这么放弃了?
他是碍着许家的面子,才没直接弄死她吧?沈美景苦笑,这世子爷一定不知道许家对她的态度,还以为ฦ她是被送来联系许家和燕王关系的?
宋凉臣绷紧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