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夏侯雪无奈的看向师傅远去的背影。
公孙荀轻轻摇头,“恐怕这次是卿儿要离开了。”
语气幽淡,似梦似幻,夏侯雪听着不免心中一紧,有种难言的苦涩涌上心头,他眉宇紧蹙,深深地注视着她的侧影。
话说巧儿跟着云卿久了,规矩什么的也都越来越不成样子了,早ຉ就没有这主子在此,下人避嫌这一说了。至于这称呼,也是云卿让改的,刚开始她是一口一个慕姑娘,叫的云卿怪别扭的,让她改口叫姐姐,她却怎么都不应,就决定叫“小姐”了,在宫外称呼夏侯雪殿下实在是有点儿太严肃了,于是云卿又让她改,夏侯雪倒是也没什么意见,就改成“少爷”了。
云卿捣水沏茶,又为他添了一杯,动作优雅娴熟一气呵成,“估摸着也就这两天。”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你有没有注意到,今天赋雅斋还来了别人。”
“是。”怀安应声。
众人屏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朵绽放的罂粟花缓缓飘落在舞台正中,当她赤裸的脚尖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全场的灯光瞬间点亮,余音回旋在空中渐渐消散。
张升一看便知此人是第一次来,而且言语有失风度,不着痕迹的蹙眉鄙夷后笑着迎合,“这位公子一看便知是初来乍到了,不知道咱们赋雅斋的规矩,莫要着急,罂粟姑娘马上就出来了。”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欧阳凌此时黑曜般的瞳眸中布满了血丝,有着跟年纪不符的肃然和冷峻。他整夜未曾合眼,眼看着天色渐明,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
紫衣男ç子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小不点,小小年纪却有模有样,风骨不凡,应该也是习武之人,而且身着锦服出现在王府,定不是一般人等,思虑片刻懒懒开口回道,“我是什么เ人?日后你定会知道。”
黑影立在窗前,没有任何行动,云卿也没有出声,二人只是对立,并没有引起骚动。
春和楼的雅阁也是观街的好地点,此时一名手持纸扇的男ç子,正端着茶杯望出窗外,他今儿个也来凑个ฐ热闹。
云卿接下那条丝帕,摸着上面那片紫红色的曼陀罗,胸口居然隐隐作痛,她强压下那种痛楚,“好妖艳的曼陀罗。”
夜里云卿躺在床榻上睡不着,干瞪眼,又不想惊动欧阳凌,他这么小的年纪就每天都要早起操课,着实心疼他。不想欧阳凌却开口道,“云卿,你睡了吗?”
就在她想说些什么เ打破沉寂的时候,欧阳凌开口道,“给你看样东西,随我来。”
云卿正吃得起劲儿,冷不防头皮被扯得一痛。
“再睡会儿……”云卿浅笑着安抚他道。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云卿一时没回过神来。
欧阳凌一愣,接着竟然笑开了,“哈哈哈,肚子叫这么大声,你饿了?”
云卿闻言也不闪躲,就把那张丑到不能再丑的脸迎上去让他看个ฐ够好了,她就纳闷了,他真的不害怕她的丑脸?就连自己早已心里有底,于铜镜中ณ初见这张脸时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