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扇子上有首诗呢!小姐你看。”花吟将扇儿递到安离面前,安离慵懒的抬抬眼皮,只当是昨日风丞相题上的那两句,却不想是一首清丽的七言绝句,凝了凝眸,那排排龙飞凤舞的狂草刚劲有力,全无风丞相的灵逸隽永。
“你不是说他死在寝宫里吗?怎么会挂在城门上?”凶手会是秦王吗?可他的手段再狠,也不该对自己的哥哥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吧?想到เ自己曾对秦王说过五皇子万俟正旸是个该死的人,安离不禁凝眸,直视花吟的眼睛。
他和君无琰就这点相同,对没用的人或者棋子,不问姓名,此前虽知道她并非真正的君三小姐,却对她的名字毫不在意,而现在,他想知道,这个有趣的女人对他来说,已๐经不仅仅是一枚棋子了。
“我不怀疑你这个人,但是,”男子在她耳边暧昧的呼着气,指着安离的心口处,邪邪的说,“我怀疑你这颗心。”
安离是伯牙,子期是指他自己,还是指万俟圣昕?
近了,见君家主事的都站在门口,君天缙面若寒霜,一动不动像尊石像似的,大夫人站在他身旁้,捻着佛珠,不是抬头四处张望一下,眼角流露出担忧之色。当然,这担忧自然不是为安离,而是跪在君天缙面前的君无琰。
万俟圣昕走过来,打断ษ了两人的谈话。安离在心中暗骂了他一句,怒道:“这不是正在认识吗?”
“是初开吗?好像水晶蝴蝶一碰就要碎似的。”安离闲闲的问,也不指望他会回答。
经过万俟圣昕这一下,谁敢再做诗?皆呆呆的看着盛怒的万俟圣昕,亭子里安静得可怕。不少人将目光看向风丞相,见他没说话,便更不敢作声了。纷纷在心里猜测,这秦公子系谁,在丞相面前也这样狂妄大胆。
“低迷婉转,可谓是余音绕梁啊。”风丞相拍手叫好,众人也齐齐回神,纷纷附和,“美哉妙哉”之言此起彼伏。万俟圣昕却没有鼓掌,正猜测她的悲伤从何而来,竟弹出这样的伤感,心下对君心璃,又多了份怜惜。
因为自己怪异的想法,安离轻笑出声。
“公子这又何必?技不如人也不应祸及左右,我与秦公子不过一面之ใ缘,何来朋友一说?”安离故意将秦公子三字咬得极重,看着万俟圣昕微变的脸色,心情大好,但开口就是冷冷清清的疏离。
不多时,灯火通明的湖心亭便已在眼前。
“船家,撑船!”花吟回过神来,冲同样呆若木的小伙子囔囔到。
比起这个颇有姿色的女子,她身边的男人更加引人注目,白玉冠,青玉带,一身儒雅的白袍优雅不失贵气,这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难得的龙驹凤雏。
“谢谢姐姐提醒,安……心璃记下了。”安离险些说出了自己姓名,只怪这个南若句句真心,倒是说到เ了安离心坎上,有些感动。
“啊?那小姐不是死定了,这人怎么เ会无情呢?我们小姐是要做皇后的,怎么能无情啊?呜呜……”花吟瘪瘪嘴,又哭了起来。
我了半天也没个动作,最后也只是哭。南若毕竟不是大恶之ใ人,看着这么个ฐ美人将不久ื于人世也有些难过,心生愧疚,特别是看着丫ฑ头哭得那么伤心,更是于心不忍,便安慰道:“你先别ี哭,你家小姐福大命大,也不一定就会死,你且记住,这毒侵入身体也不是必死无疑,只要找到神医血沉,就有得救。”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你想让我死吗?”南若心下委屈,鼻子一酸就落下泪来,楚楚可怜的望着君无琰。君无琰毕竟是爱她的,心下一软,扶起她,温柔的说:“我当然舍不得你死,可她虽然是假扮三妹,但也是好心,我们不能毁了她的一生啊,乖,我一定会找到神医血沉,为你解毒,现在,你先把她弄醒。”
“帮我?是帮你自己吧?”安离冷笑,好个南若,竟然想强留下她,可惜,她是安离,虽然她对这舞有兴趣,但她不会冒险。
“可有解毒之法?”安离问。
南若有些吃惊,却也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小姐想怎样?”
君无琰忙跟了上去,歉意的对万俟圣昕施了一礼ึ,“王爷莫怪,璃儿自有长在江南,脾气怪异,在下替舍妹谢罪了,告辞。”
“三弟此次回来,也该是要安家是时候了。”君无琰自言自语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