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斗笠下刚毅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我瞧青竹这几天都不舒服的样子,便想去找大夫来给她看看,可青竹说不用,要自己去外头找郎中就行。我觉着江湖郎中怕是信不过,又知薛大夫的医术极好的,就让克总管去请他过来。……是给青竹看病,不是给我啦!”她哭笑不得的说道,“我看薛大夫那ว徒弟是个ฐ年轻男人,因此让他隔着帘ຈ帐把脉,他大概就把青竹当成我了吧。”
“呃……是你……”男人醒过来,睁眼见到是她,虚弱的扯出一个笑容。
“我是男人,挺得住的。”他为她的体贴感到窝心,温柔的在她手心吻了吻,揭开盅盖,一阵暖暖的香气扑鼻而来。他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她嘴边,“来,你先喝一口试试。”
只见她那光滑柔嫩的膝上,肿起青紫的大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她又呻yin了一声。
“八爷请讲。”小八慷慨赠书给他,薛彦亭大为感激,如今听说小八要他帮忙,自然是满口应承。
院子里小八负手而立,正冷冷的瞧着她,看得她脊背上有些寒意。
此时,寺后的清透潭泉中,一位佳人正在沐浴戏水。清朗月光下,只见她冰肌莹彻、皓如凝脂,宛如天上仙女下凡一般。
“坐这里。”他抱着她坐在腿上,亲吻她的嘴角。
“月儿你这么善良体贴,唉……”宝珠摇摇头,“那你四处看看,哪处院子喜欢便搬过去吧。”
“嗯……好看……”他感受着软玉在侧,温香撩人,忍不住隔着衣料,含住她的一侧柔软,让她也随着轻吟出声。
宝珠沐浴更衣后,舒服的靠在床上打盹。没多久ื,克总管进来。
“好啊,谢谢。”她毫不吝惜的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让坐在对面的小四见了眼神黯然,闷闷的又喝了一杯。
“……那倒也是。”宝珠想了觉得有理,便点点头。也许还可以趁此机会,把小八的病情套出来呢。
“不要啊,青竹姐姐……”
“这就不劳八爷操心啦!”她恨恨的瞅了他一眼。死小八,这么快干涉她找下家。“告退了!”她说完,便蹬蹬的往舱里走去。
“呃……”他一声粗吼,爆在她的体内。
“来吧。”他伸出手给她。
“……我知道。”小八别过脸去,不敢看他。
“你还笑……不许笑……”宝珠无力的撅嘴,“他是不是生气了啊。”
“哦?”她蛾眉微蹙,“八爷请讲。”
“唉……”宝珠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莫非是她?两人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起一个人,又陷入沉思。
“江苏巡抚畏罪自尽。”青竹撇了撇嘴,淡淡说道。“死前还把贪墨粮饷、谋害御史的认罪书也写下画押了。”
“年羹尧?!”他的笑容敛下来,“你又去见四哥那个奴才了。”
她见他毫无反应,又着急的说道,“所谓成王败寇,你们立场不同,各为其主而已。也没有谁好谁坏……”
“喂,你放我下去啊。”她弱弱的喊。
“讨厌……有人在啦……”她瞥了对面的抚台大人一眼。
“你……好坏!呃……不要……”她声音颤抖,可那含羞带怯的姿态,却仿佛在诱人侵犯她一般。
“你没事就好啦。”宝珠拉着她,“对了,那个嘉诚小子呢?”
“你知道我和四爷这次下江南来,就是查你爹的案子吧。”他收起平日里柔和的微笑,有些严厉的说道,“为何见了我们,还不表明身份?!你可知,见钦差如见皇上,欺瞒钦差,视同欺君!”
“没什么เ的,一点皮外伤而已。”他见她不再生气,便也放了心,顺从的转身趴在床上。
“啊?”宝珠楞了楞,随即噗嗤一声笑了,一边笑一边摆手,“没、没那回事啦。”
“不、不是啦,我是跟年大人一起去的哦……”她连忙解释。“不是我想去的唷,只是意外、意外啦!”
“二百五!”
“……好像是。”她点点头。想起自己好几次晕倒或者酒醉后,醒来之前都会觉得有莫名的声音呼唤,醒来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心酸流泪。
“……嗯。她们两个被休回娘家,这样好吗?”她咬咬唇,想起古代被休弃女人的悲惨命运,有些犹豫。“要不这样吧,问问她们怎么想,若是想留下,就留下吧,什么เ时候想另嫁了,我们也给她们置办一份丰ถ厚的嫁妆。”
“不要啦……”好羞哦,羞死人了,她试图遮着自己的胸,“人家、我……还小啦……”现在的她还未成年,不到十八岁耶。
“啊?为、为什么?”宝珠吃了一惊,讪讪说道。昨儿才把人给打了,今天又送上门去?小八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原来如此,那奴家就姑且一试。”青竹点点头,拨起琵琶,把方แ才记着的旋律一五一十的弹了出来。
“你扮那个婢子。”青竹瞧了瞧那歌妓,一会儿便易容得与她宛若孪生姐妹。又帮着宝珠易容成那个小丫ฑ鬟的样子。
“有人跟着我们。”青竹忽然侧耳听了听,悄悄往后看了便皱起眉头,“好像是八爷的影卫。嘉诚,快点。”
“这个ฐ我却是不清楚。”青竹摇摇头,“或许多了,只赐了其中几位极厉害且受宠的,或是少了,其余的四爷自己收着,也是可能ม的。”
“哇,你好厉害!”宝珠不禁大为崇拜。“为什么要装成这样?”
“你看你现在,就是这样子,我听你话的时候就送我东西,说好听的哄我,我让你不高兴了,你就教训我……”她垂泪。
“鸡汤。”祖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