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浅夕不明所以,“是么?他上哪去了?他是说肚子不大舒服,我才让他在家休息不必跟着我上山的,这会儿跑哪去了?”
今日的成绿与往常似乎有些不一样,她穿着莹绿色的襦裙,梳着两ä条整齐的麻花辫,鬓间插着一朵盛开狄花,她的脸上还涂ิ了胭脂香粉,两只脸蛋粉扑扑的,煞是可爱。
孟狂故作神秘地一笑,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山头的一片桃林,问道:“那片桃林你喜欢吗?”
已经两天了,不能再跟她闹别扭了,他本来就是打算回来看完裴修的兵书,料理完琐事之后就去从军的,现在多与她闹一刻的别ี扭,相处的时间就越少一刻。
“我把这些还能ม用的给收集起来,还能做甜甜狄花酱呢!对了,阿俊,你这是要去哪啊?”孟浅夕蹲在地上,仰着小脑袋,笑嘻嘻地回答道。
“阿狂?”她失声唤道。
“义แ父对我的心血我是知道的,只是论宠爱,怎么也比不上孟兄你!”秦墨沉的话语里不乏酸意。
江后点了点头,“宣!”
“好!”孟狂却不假思索地答应,从而走下高台,走到了厅中,与穆连相对而立。
“顾ุ大娘家现成的白酒都用来酿桃花酒了,我去村头刘婶那里买的!”
“但你放心,你是我的亲外甥,义子终究是义子,中间还是隔了一个‘义’字!从今以后你便跟着我,等我们杀了北宫焰和北宫令,就让你取而代之,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裴修的语重心长里又夹杂了一丝狠戾。
“诺!”下属们都知道裴修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尽管疑惑,但还是遵从。
“谢教主!”黑衣人抱拳而起。
阿狂却很淡定:“你也知道,你现在受了伤,而我们两个ฐ都有功夫在身,想将你送官简直是易如反掌,还需要讨好你吗?白天你们刺杀皇帝ຓ和太子失败,北宫焰下令搜山,白日他们已经来村里搜过几次了,估计现在山里也都还是他们的人,我们想要害你还需要这么麻烦吗?”
“正是!”北宫焰道。
阿狂的心里七上八下,他既又害怕,他见一见那ว些阔别已久ื的“亲人”,可是又害怕面对他们,因为那些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们,正是他所有不幸的始作俑者,他所有不好的回忆统统都与他们有关。
“孟姑娘!阿狂大哥!”成绿一看到阿狂就激动了,拉着哥哥跑至了他们身边。
“这个嘛,”阿狂也犯难了,“我也不会,我只会梳男子的发髻。”
“俊儿!”成蕉睨着成俊叫道。
“你会一直留在这吗?”成俊旁敲侧击地问道。
“那谢谢你了,成兄弟!”孟浅夕也不再说什么客套话。
四人忙活了一下午,总算将这个小院子打扫打扫得干干净净,成俊又从家里搬来了一些米面等粮食,也够他们俩人吃上好一阵。
“有!山脚下就有一处我们家闲置的宅子!”成俊马上接口道。
“阿狂,你说我的头发什么เ时候才能长出来呢?”她看着阿狂随意挽起的墨丝,满眼的艳羡之情,什么时候,她一个女人需要嫉妒一个男人的头发了?真是可笑!
“会净,我们毕竟师叔侄一场,你……”
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知道猪是怎么เ跑的啊!他们两人都知道这叫声代表什么意思!
“嘘เ!浅夕,别ี说话!”阿狂听觉灵敏,已经听到เ了不远处的脚步声,急忙让孟浅夕噤声。
“既是如此,弟子离开便是了!”孟浅夕垂首道,既然所以人都让她离开,她没有死皮赖脸不走的道理。
法慈闻言看去,只见孟浅夕的身前的确是站着一个ฐ男人,只是那个男人低着头,用墨丝挡住了大半的容颜,因此不能看见他的全部ຖ面容,但是从他露出的那小半边如刀削般的冷峻面容,法慈也能判断ษ出来,眼前这位是个美男子。
此时,屋内的孟浅夕眉头轻轻一皱,有些沮丧ç地坐在蒲团上。
亲人?
“色lang!”孟浅夕一羞,彻底听不下去了,拿起枕头狠狠往阿狂头上砸去,边砸着嘴里边骂道:“你下次半夜再越界,我就不要你了!你爱上哪去上哪去!”
孟浅夕话音还未落,阿狂已๐经一把将她拉至自己怀里,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将笔塞进她的手里,然后握着她的手开始一笔一划地教起来。
“太子……”
阿狂的脸色垮了下来,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说道:“浅夕,我没有地方แ可去,我想留在你身边。”其实,他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身上还背负着深仇大恨,可是他自私地想多留在她身边一段时间,就算要离开,他也要将她一并带走。
孟浅夕不敢再与他对视,将一整床棉被都丢â到了他的身上,别开头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成俊这才晃过神来,一下拍开成绿的手,一本正经地道:“瞎说什么?人家可是出家人!”
法慈本还有些漫不经心,可是一睁眼就见到了孟浅夕怀中的阿狂,那双摄人心魄的蓝眼眸,法慈呼吸一滞,眼神也直了。
“可是师姐,会净之前的床位已经被别人顶上了。”法能忙说道,因为在庵里,只有她和法慈是一个人一个禅房,稍微得宠一点的弟子是两个人一个禅房,剩下的是四个人一间。会净之前睡得是两个人一间的禅房,在会净被赶走之后,早有别ี人来补了会净的空缺。
阿狂又转了个身,在孟浅夕怀里找了个最舒心的位置,他忙了一晚上,现在准备睡觉了。
“她?美艳?”玉药只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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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能笑眯眯地将金子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