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过得怎么样?”粗犷的男子继续问。
黑暗里,他满足地一笑,又问:“你打算去哪儿?”
“还要这么处置?直接赶出去不就好了?”严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皆是一愣,回过头去,只见是一席黄衣的法空迎风而来。从阿狂变幻成人型之后,她已经搬下山来住了。
法能伸出手指,倒数着:“三!二!一!”
会方悄声来到孟浅夕的门外,见门窗紧闭着,她不敢推门进去看,犹豫再三,找了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轻轻地将耳朵附在墙面上,听里面的动静。
“与你无关!”孟浅夕最不喜欢与这些爱挖苦人的家伙打交道。
不知道她会不会怀念和自己相拥而眠的日子?反正他是想念得紧,没有她都快不知道要怎么睡了,她怀里的温度,她胸前的,她身上的青草香,无一不是他的牵挂。
“你……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识不识字?”说罢,孟浅夕就提起笔,在麻纸上写了一排的简体汉字。
法空欣慰地一笑,激动得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现在应该走了吧?再也没有阿狂了吧?孟浅夕从此就该孤独到底了吧?
孟浅夕再一次捏了捏跟她紧紧相偎在一起的那ว个生物,这肌肉,弹性十足到不敢相信!
“好的,马上就来!”
会音看孟浅夕焦起来,急忙开导道:“会净,你别着急,师父仁善,很好说话的,而且我已向师父禀明,你被法能师叔在雨中罚跪了一天一夜,被雨淋坏了脑แ子,许多事情都忘了,师父不会为ฦ难你的。”
法能脸色忽的一变,不怀好意地看了孟浅夕一眼,然后附在法慈耳边悄声说道:“会净她偷到了香火钱,还有她养了一条狼,但法空师姐非说那ว是条狗……”
阿狂心里突然有一酸一暖两ä种情绪交融,除了这个ฐ傻姑娘,还有谁会这样在乎ๆ他啊?
江倚柔走近,带着点期许说道:“把头抬起来。”
江倚柔早ຉ已远去,可是那满头青丝和袅袅娉้婷的身姿,自然而然地就在孟浅夕的脑海里勾勒出来,这般貌美又温柔似水的女子,谁拥有了都会是福气。
犹豫再三,阿狂还是迈出了步子,尾随她们俩而去。
阿狂踏着星光回到柴房,孟浅夕还在甜甜地睡着,嘴角牵着淡淡的微笑,他想,她现在一定正做着好梦,阿狂小心翼翼地回到被窝里,孟浅夕在碰到他毛绒绒的身体的那一瞬间,就自然而然地将他带进了怀里。
“会净,你真是疯了!”见无法跟孟浅夕沟通下去,会音急得挠腮,简直要抓狂。
“会净,你在说什么เ?那可是狼!是狼啊!”会方边扶着还在呼痛的法能,边恐慌地冲着孟浅夕嚷道。
“诡辩!”法能一喝,她不会相信孟浅夕的任何说辞。
“一定是你跟着我,吃不好,所以都不长个,法能师叔规定的一个月不许吃早饭的期限已经到เ了,我可以自己去吃早ຉ饭了,以后我会想办法多给你带一些吃的,好不好?”孟浅夕已经开始自责起来,把阿狂长不大的原因归结于自己้。
孟浅夕,好人有好报,傻人有傻福,你知道吗?
狼?
“施主不要惊慌,你且道来,贫尼帮你看看梦中到底有何天机?”法能笑得如初生的暖阳,
既然是法空自己猜到的,孟浅夕也就点点头。
阿狂能感觉到เ自己背上的毛发湿了,但是他心甘情愿,他愿意为这个女子做手绢,只要她恢复如花般的笑颜,只要她停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