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陈蕾的背叛和王学军的迫害之后,马健尧对于所有人都怀有强烈的警惕心理。可在他内心深处,却又极其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告别ี这种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的生活,重新回归到以前正常的轨道上去。而眼前的这三人看起来虽然稀奇古怪,可就凭他们身上的装备就显然不是王学军那些匪气十足的亡命之徒可以相提并论的,极有可能就是政府从外面派来的。因此他全身紧绷,提高警惕,做好了随时可以进攻或是逃走的准备,可目光却不断ษ的观察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放我走,这臭娘们我还给你,她的滋味你也尝过的,否则咱们鱼死网破、一拍两散!”王学军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格外狰狞。说话的时候,还使劲的往陈蕾的下巴抵了抵枪口,以示自己的决心。反正左右都是一个死,他也豁出去了。
而那些痛不欲生的惨叫声中ณ,更是夹杂着一道道“咔嚓”、“扑哧”的声音。这些声音虽然远不如惨叫声凄厉,但是听起来却格外的清晰,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似乎就连骨髓中ณ都生出了一股尖针般的凛然寒意。
可每一个龙语者的产生都是一个极为艰难和复杂的过程。往往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耗费好几年甚至十年的时间,能够在生死历练中突破成为龙语者的也就屈指可数的几人而已。可以这样说,每一条通往龙语者的道路都是由á累累白骨铺设而成的,每一个龙语者背后都有数以万计的失败者。而在试验中,失败就意味着死亡。
马健尧站立起来,双目赤红喘着粗气,喉咙中发出阵阵愤怒之极的低吼,嘴角流溢着鲜血,只觉得此时体内犹如烈火灼烧一般,似乎血管中每一滴血都在沸腾着,呼出的气都快要燃烧起来了。一种澎湃的巨大力量犹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在体内四处乱ກ撞,搅得他体内七零八落的犹如被割裂了一般,似乎在找寻一个奔流而出的出口。
正在此时,就听露台的门有轻微的响动。马健尧连忙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装着继续昏迷的样子。
“不敢?”王学军嘴角突然扯起一抹笑意,可他的笑容却总有种令人心寒的诡异,“是不敢还是舍不得?别以为和人家睡了几天就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你要不钉,我就把你钉在这里!”
“呵呵,终于醒啦?这一觉睡得还舒服吧?”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嘴里叼着一根巨大的雪茄,满脸的胡茬使得他乍看起来很有些沧桑的味道。他身上穿着皮制的战斗服,并不象是正规军的服装,而且胸前由上向下一半扣子开着,露出布满胸毛、纠结发达的胸ถ肌。
因此,一方面马健尧不停的冒着生命危险搜寻储备各种有用的东西,一方แ面他自己也很节约,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舍得洗一次澡,平日里充其量也就用水擦洗一下。
小院远离其他房舍,要走过一段左ุ弯右曲的私家路,再穿过丛林,才能到เ达大门前的空地处。小院四周的围墙足有四五米高,上面还布满了尖锐的铁丝网,门是坚固厚重的大铁门,又有力场装ณ置,哪怕是一辆坦克来了也不见得能破门而入。或许正是这个原因,马健尧将居所选择在了这里。
这也是马健尧虽然行伍出身,却一直弃枪械而使用冷兵器的原因。要想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努力活下去,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马健尧所在的特战队虽然个个都身经百战,配备精良,却也不断有队友不慎被这些行尸扑倒撕咬,亦或是被抓伤咬伤。尤其是后来弹尽粮绝,不得不和这些行尸近身搏杀的时候,往往一个小小的伤口命运就已经被注定了。
马健尧扶着墙勉力让自己้站起来,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虚弱的身体晃了几晃,险些失去平衡倒在地上。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似有不甘的愤怒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非要对我穷追不舍?”他虽然明显消瘦了许多,沉陷的眼框透出深深的疲倦,可眼神却变得锐利和寒冷,硕大的骨架依旧ງ让他看起来像头不可侵犯的雄狮一般。
“轰”的一声巨เ响,房屋墙壁上破开一个大洞,灰土尘埃尚未散去,胡凯就大摇大摆的从洞里走了进来。他身上一如既往的光鲜,似乎ๆ长达半个多小时的追逐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不适,就连灰尘都没有沾上一点,和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而房屋明明有门有窗,可他偏偏却另辟蹊径,破墙而入,当真有些令人难以理解。
看到墙角的马健尧,胡凯眼睛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光芒,就像是饥的狼看到了任人宰割的羊一般的兴奋,狞笑着说道:“我们是谁并不重要,就如同我们不关心你是谁一样。重要的是有冤大头出钱要我们将你带回去。所以,你最好乖乖的跟我们走,否则,我也可以打断你的手脚之后再把你带回去。”
马健尧就觉得很奇怪,自己被困在这里快三年了,谁会出钱让这些奇奇怪怪的人大费周章的来到这里把自己带回去?又有什么目的?不过却摇摇头,毅然说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你们能带走的,只能是我的尸体。”
“是吗?”胡凯冷笑一声,笑声未落,他脸上闪过一抹戾气,紧接着猛的发力,以极快的速度向马健尧冲撞过来,几乎只是眨眼间就来到了马健尧的面前。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快得不可思议,但马健尧却看得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