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遵命。”王健赶紧道。
慕容南风一回到军帐,就忙不得解开了那包裹,一瞧见里面的棉衣,已๐然忍不住勾了勾唇,笑了起来,慕容微雪的手艺他自是认得的,再加上这一次慕容微雪又是格外用心,所以这些子的棉衣衣衫都分外精致讲究,且件件上面都绣上一朵粉色雪花,慕容南风轻抚着那多多雪花,少不得又是一番怅然。
青玉叹息了一声,道:“我眼瞅着如今太后下令修缮咏仙殿,万岁爷又如此看重兰妃娘娘,心里面哪有不着急的?言语上冒失,还请公公担待。”
成卓远倒是不困的,他自小就习惯了三更灯火五更鸡的,每日不过睡三两个时辰,倒是自从登基继位之后,人却愈发懒顿ู了,每一日清早非得等到赵如海在外头三催四催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来,每一晚用了晚膳之ใ后,便就想着早早地搂着慕容微雪睡下,或是靠在一起说些子话,成卓远自然不会和慕容微雪说前朝之事,两ä人絮絮叨叨的,不过是今日院中ณ海棠开了花,御膳房的八宝鸭做的极好,又或者是《诗三百》还有《汉乐府》,都是些子寻常家话,乍一听上去,可不就是寻常贵公子和夫人闲话家常?
只瞧着成卓远倒是镇定自若谈笑风生,一顿饭吃得十分悠哉自得,好不快活瞑。
“哦,两位大人这样快就到了,”成卓远淡淡一笑,随手放开了那奏折,一边对赵如海吩咐道,“如海,可以去准备早膳了。恁”
“那你今日就带成卓仁去一趟城郊西槐行宫,让他去见一见恭亲王,想必恭亲王有话和他说,”成卓远缓声道,目光似有似无地看向慕容肃,一边又继续道,“朕记得清楚,当年恭亲王逼宫谋逆,乃是有人幕后指使,朕一直想知道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到เ底是等不及要先皇驾崩,又是谁想借着恭亲王的手,夺得天池江山,朕觉得成卓仁必定知晓。”
此刻赵丰源正低着头,这个角度可以隐隐瞧见赵兰儿纱衣下面耸起的双峰,赵兰儿之所以穿得这般娇媚,自然是为了成卓远的缘故,哪像成卓远竟来都不来,不过现在赵兰儿倒也觉得这身衣服并不可惜。
“朕在外乃是君王,但一入初雪殿便就只是你的夫君,你跟夫君说些知心话,又有何罪?”成卓远柔声道,一边点了点慕容微雪的额头,道,“对了,今日朕收到左将军上的折子,左将军在折子上还提到你。拄”
“启禀大将军,今日前线探子来报,高丽人已然答应与匈奴人结盟,前日已经秘密派八万大军绕过我天池驻军所在,取道海参崴,正朝西北行军,目标是直奔恰克图,欲与匈奴、突厥形成品字形军阵包抄恰克图!肢”
“呵呵,赵将军所言极是,的确,本将是改变了主ว意,只不过并不是赵将军所言的转了性,而是本将知道什么เ时候该做什么样的决策罢了,”慕容南风淡淡道,一边起身对一众将军,朗声道,“诸位将军,前些时日,咱们大军经过将近一个ฐ月的功夫,才到达恰克图,这一路的艰辛,各位将军怕都是深有体会,所以就更不用说普通的士兵了,他们可都是用两只脚走过来,所以那ว时候大军最需要的绝对是休整,而绝对不是主ว动出击的好时机,诸位将军不妨试想一下,一众士兵,跋涉一个月,还来不及喘口气儿,便就要投入战争,这不是摆明了要让战士们送死吗?!赵大将军这是视咱们将士们命如草芥吗?!”
“启禀左将军,王爷的八百里加急今日到了,”慕容南风正在军帐中看地图,王健这时候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双手递过信件到慕容南风面前,一边躬身道,“请小王爷过目!”
等到赵丰ถ源再一次端着汤药走进赵兰儿的寝殿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儿了,赵兰儿倚在枕头上,慵懒โ地打量着赵丰源一副蔫耷耷、紧张不已的模样,不由á得讥诮地勾了勾唇。
慕容肃自从昨日傍晚起就开始如坐针毡了,成卓远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大手笔,实在让他大吃一惊,他素来与成卓仁私交并不亲厚,虽然不怕受牵连,但到底今日当庭拿下的十七名官员中,便就有十名是出自慕容王府门下,再加上被慕容肃遣散的将近两ä千名的门客,慕容王府不可谓不元气大伤,但如今却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只恨成卓杨当年不争气,没有成功逼宫为皇,才成全了成卓远的这一番嚣张得意,瞧着如今的形式,慕容肃自然不敢出什么大动作,所以他现在只盼着慕容南风能ม够顺利ำ带回那十万慕容王府的大军。
“都平身吧,”成卓远挥了挥手,一边笑着起身给孙丽华请安,道,“母后也来了,儿子有失远迎,给母后请安。”
而且赵兰儿如今负伤,并不能承宠,若是等到赵兰儿伤好,一旦ຆ有孕,再想扳倒赵志胜只怕就不简单了,如今正是该快刀斩乱ກ麻的时候。
成卓远的手一顿,随即紧ู紧握住了慕容微雪的手,慕容微雪惊得转过头去,却瞬间就被成卓远夺去了呼吸。
成卓远倒是一脸平和,取了那茶壶过来,自己动手斟了杯茶,又给成卓豪斟了杯茶递过去,抿了一口,这才缓声道:“八弟此言差矣,只怕从明日起,这民间传的最沸沸扬扬的,便就是仁亲王谋逆之事了,所以八弟无需紧ู张,百姓永远最关心的是能够看得见摸得着的身边的事儿,至于边关战事,他们只关心最后谁胜谁败罢了,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谁又会关心呢?况且,成卓仁偏生这时候不检点,堂堂亲王谋反,这还不够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