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秋点点头。
两人继续埋头干活。
“不错,刘寡妇不过二十几岁,守着一对儿女开了家温泉客栈,生活富庶,断然是不会因为受了几句公婆的指责就投井自杀的。”方正仔细看着秦锦绣准确狠绝的刀工,默默地回答,“从尸身表面来看,头在井下,脚朝上,无肚腹涨,无脚底皱,无甲缝泥沙,身上又无擦痕,不像是自杀,极有可能是被人推入井底身亡的。”
“我是说真的。”秦锦绣努起小嘴,眼巴巴地看着方แ正。
秦锦绣眨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萌萌愣愣地看向方正。
毕竟方才他还因为自己้得罪了顾师爷,自己何必事事与他作对?
“我是大侠,自然有办法。”令狐秋拍起胸ถ脯,“童叟不欺,如假包换。”
秦锦绣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眯起双眼,拿捏最温柔的腔调,“原来是梁上君子--ๅ江湖大侠呀。”
方正看着满屋子的刀具、勺子、银针等器具,不解地问道:“你想要什么เ?”
“那是自然。”顾师爷高傲地仰起头,“顾家祖传的仵作铁ກ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秦锦绣稳稳了心神。
“榆木疙瘩。”秦锦绣小声嘀咕,又开始忙碌手中的活计。
莘月捧着月白色的袍子,吱吱呜呜,“秦公……”
方正疑惑地看向秦锦绣,“你的记性倒是不错。”
“湘公子?”秦锦绣用力揉了揉充满红丝的眼睛。
秦锦绣和方正齐齐地好奇看过去。
“你看沈公子的身姿就知道了,他家是开米铺的。”莘月避开红月嘲讽的眼神,“这个沈公子啊,最喜欢琉月,也是琉月第一个恩客,当年正是他花重金捧琉月当上月中仙子的。”
“呦,官人,你不喜欢红月吗?”红月的手又攀上方正的肩膀。
秦锦绣也偷偷溜出门,悄悄回到เ梨花苑。
“那你们是多久后回到เ花坊的?”秦锦绣提起精神。
方正觉得秦锦绣眼神怪怪的,“哎,你没事吧。”
“或许是,或许也不是。”明月同样疑ທ惑,“湘公子颇็为神秘,每次来时,总是带着白纱斗笠,举止言谈彬彬有礼,出手阔绰,而且每次来花坊,只点琉月一人,只有莘月无意中见过他的真容,据说是个ฐ温润如玉,清隽优雅的富家少爷。”
“明月姑娘虽然屈居勾栏,但容貌娇็媚,又冰雪聪明,为友人两肋插刀,这份真性情,着实不易。”方正露出怜惜的神色。
“那要问她了。”提及令狐秋,方正没什么好脸色。
“信。”令狐秋认真的模样,“棺材铺家的女子好泼辣。”
“没有,我没有。”秦锦绣彻底傻了眼,怪不得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原来是乔๒装打扮的方正,他竟然也跟来了。
王汉也松下一口,浑身却已经湿透了,和夫人一同办案,真是精彩,而且酣畅淋漓。
秦锦绣差ๆ点晕倒,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开放男人,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不能生孩子的话,黄员外还真是个忠厚老实的奇葩,孔雀开屏,自作多情,想当年,比工藤新一都帅上一百遍的小鲜ຒ肉,自己都看不上,穿越到贵地,能看上一头猪吗?还是头没有脑子的猪。
“是呀,是呀。”周围的人随声附和。
房顶上看热闹的令狐秋已๐经看得目瞪口呆,看过贪心的女人,从来没见过如此贪心的,好歹也是月浓花坊中的女子,却好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柴火妞,连不值钱的插花琉璃瓶子都不放过。
真是一无是处的笨女人,房顶的眼神又转向秦锦绣,她还会问什么奇怪的问题?
“王汉给的蒙汗药还真灵验。”秦锦绣遗憾地叹了口气,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了莘月的衣裙,又将莘月搬到床上,放下香纱床幔。
“秦公子别ี着急,送花宴要在子时举行,花姨娘还请了做法事的大师傅,这会儿正在后院呢。”莘月指向屋后。
月浓花坊果然与众不同!
刚ธ一看到เ秦锦绣便面带羞涩,妩媚地喊了一声:“公子好。”
“我的意思啊。”秦锦绣提高语调,“先买几匹脚力好的马,再套个ฐ马车,大小,你毕竟也是朝中的官员,总要撑一撑门面。”
唐狄和王汉更是面面相觑,悄悄地向门口移动,尽早离开是非之地。
艾玛,变态,秦锦绣恶心得险些将桂花粥吐出去,没想到有人挣钱不要脸,还有人花钱不要命。
午后的阳光已经盈满整个屋子,照在处处大红的喜字上亮亮堂堂。
“夫人,夫人。”县衙的莲姨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秦锦绣滚烫地额头。
谁知道睡梦中ณ的秦锦绣死死抓住方แ正的手,不肯松开,”别走。”仿佛又回到เ了小时候,生病高烧时,浑身难受,总是喜欢父母陪在身边来减轻痛苦。
“真是不错。”方正嘴角上扬,仔细盯着秦锦绣,“你到底跟着你爹偷了多少无名的棺材?”
唐狄走后,县衙内只有秦锦绣一人。
”方แ正的忌讳?”秦锦绣拼命地回忆。
”做事情有始无终,那ว么着急干什么?”秦锦绣怒瞪渐行渐远的灯光。
本想在法医的岗位上大展宏图,谁知道却穿越到陌生的世界ศ,秦锦绣有些失落。
忽听门外簌簌的脚步声,顾砚竹从外而入。
“方大哥,锦绣姐。”一身碧绿罗裙、精心打扮的顾ุ砚竹甜甜地叫道。
方แ正温柔地点头示意。
“快来坐。”秦锦绣热情地拉着顾砚竹坐在令狐秋身边,“介绍一下,这位你见过,令狐秋,你可以叫令狐大哥。”
顾砚竹双颊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