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等一等。”眼看着烧得通红的火钳就要烫上长福的前胸,绯云忍不住开口道。
“不可能,我明明将绳头剪ຘ掉了……”长福猛然捂住自己的嘴,但是太迟了,冷奕勋笑着伸出另一只手掌,绿色的绳头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绯云瘪了瘪嘴。
夜安离忙解释:“娘娘,小云对验尸颇有一套,她是臣特意请来的,还请娘娘听她下文。”
贤妃气恼道。
“爷,不用看,一点小伤,小伤。”绯云尴尬地缩成一团,打死都不让他看。
这一天,一大早夜安离就急急地冲进理国公府,理国公夫人二话不说,命人将他拦在门外,怎么也不许进。
“奕勋,不给你爹还能留给谁?”
一切正常,仿佛刚才生的事,都只是绯云的幻觉。
冷玉容差ๆ点吐血,将绯云往墨竹怀里一推:“你还是带回去吧,我清和院可养不起这尊神,就算本小姐想对她好,以她这惹祸精的本事,本小姐自个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跟我走吧。“
“那彩霞是怎么死的,你可清楚?”冷奕勋又问。
绯云淡定地继续说道:“你如果能人道,又怎么会让成亲三年的妻子还保持处子之身?
夜安离在大理寺当差,当然知道理国公夫人所言不假,气得跺脚。
绯云拖着步子不肯走,黑亮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眸底一片灿然星光,自信又坚持。
见冷奕勋神色安然的样子,心下有些了然,有这样一位怪胎主子,再怪胎的下人也不足为奇了。
国公夫人不得已,又将事情再说了一遍。
京城最大的酒楼醉八仙里,绯云立在冷奕勋身后,看着满桌色香具全的菜肴,她真有种想要杀死某朵白莲花的冲动。
绯云忙行礼致谢。
“她过门三年无所出,宁儿因敬她爱她不肯纳妾,子嗣可是大事,我做主让他纳了彩霞,还真就有了身孕,就算彩霞有了,宁儿和我也从未亏待过她,只等那丫头生了之ใ后,记在她的名下就是,可她却一再的嫉妒,吃酸拈醋,耿耿于怀,三天两头的与宁儿吵闹,眼看着孩子都七个ฐ月了,还是……下了手”
脑子一激,就冲上前去:“二爷,世子夫人出事了。”
绯云呆呆地走出书房时,脑子里还在拼命回忆前世背过的情诗,她这样的爱情白目,对情诗又能了解多少?
刚跨出门,想起手里的锦袋还没送出去,忙走了侧门去找侍书,好在侍书正收拾碎茶碗出来,绯云忙一把拉住她:
“我回去做事了。”绯云笑着与彩莲告别。
绯云没有回答,而是走到เ门与窗间细细查看,果然看到เ窗纸上一个小洞。
“是啊,彩莲姐姐也如愿以偿了么เ?”绯云的语气里也透着欢喜,彩莲是为ฦ数不多不嫌弃她扫把星身份,又肯对她好的人,自然愿意与她同在一起当差。
从穿越过来后,除了几个极亲近之人,几乎没有人对她如此和颜悦色过,绯云心中ณ暖暖的,就想起身行礼ึ,“多谢恩人。”
刘氏指着丫环手里的食盒:“太太看你身子重,特地炖了黑母鸡参汤,让我送过来了,才去了你屋里,呀,血腥味儿好重,也不知那人犯了什么事,打得皮开肉绽的。”
若非你把玩得久,钗ู子上又怎么เ会沾这么重的辣油,不然,经了好几个人的手后,钗子上的辣味早没了,不信世子夫人可以拿水来泡泡这根钗子,看看水面上会不会浮出油沫子来。”
彩莲是三小姐院里的二等丫ฑ头,听用丫头可只是个ฐ三等呢,若是被选上了,不是还降了等?
淑贵妃笑得柔媚:“那ว妹妹咱们就走着瞧,看皇上更信重哪个?”
淑贵妃如风摆柳般走了。
贤妃嘴角微微翘起,一手搭在正要离开的冷奕勋肩上:“好弟弟,你这就要走了么เ?难得来宫里看姐姐一回呢。”
冷奕勋象触电一样拍开她的手:“娘娘请自重。”
贤妃撅起小嘴:“阿奕,咱们是姐弟嘛,姐姐疼你还不行么?”
一抹绯红自冷奕勋如玉的脸颊上迅晕染开来,他难得苦下脸来:“你有事不妨直说。”
贤妃笑道:“乖,你低头,姐姐跟你说几句私房话儿。”
说着扯住冷奕勋的耳朵,嘀ถ咕了几句。
冷昱没心情看这两ä姐弟秀亲情,他似乎也很不满皇上对此案就此不了了之,甩袖离开。
夜安离却是若有所思,吩咐两ä位属下清理刘美人的尸体,离开时,看绯云立在原地呆,拍拍她的肩,柔声道:
“莫想了,皇家的事,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可是人命关天啊,一尸两命,就这么着了么?”绯云郁闷道。
“小丫头,宫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贤妃看着殿外阴沉沉就要下雨的天,叹了口气。
前世也没少看宫斗剧,宫里只有权谋手段,人命确实不算什么。
绯云心情越低落,就想快些离开这让人窒息的地方。
夜安离看她难过,沉吟道:“你……若是有难处,记得找我。”
“找你做什么?她没主ว子的吗?”冷奕勋扯过绯云。
“阿奕啊,小云着实不错,姐姐跟前就缺这样能干的,不如你留她在宫里陪我?”贤妃笑着说道。
“不给!”冷奕勋将绯云拽在身后:“你才说宫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