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奕,你是什么เ意思?非要纵奴让大哥我难堪吗?”冷书宁脸色阴鸷得可怕。
“玲儿,爷再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说实话,不然……”冷奕勋话说到一半,突然脸色一变箭步过来捏住玲儿的下巴,可惜,还是慢了一步,一丝黑血从玲儿嘴角流出,她竟是在牙间藏了毒药。
被点了名的冷奕勋皱眉,清冷冷道:“关我什么事?”
绯云立即感觉心安了许多,抬眸偷偷睇他,却正好触到เ他看过来的眸子,漆黑如珍珠,有着暖暖的笑意。
两个男人顿时泄了气,同时松开手,夜安离率先一步冲进里屋,冷书宁气得跺脚,也跟随而上,冷奕勋淡淡地叹气:“阿离,你是真为大嫂着想,还是想害她?事情都不问清楚就大吵大闹。”
正要出去,身后传来一声幽幽叹息,磁性的嗓音透着许些沙哑与黯然,白衣男子起身踱到她身边,水润的双眸无助地看着她。
靖北侯夫人看侯爷走了,心知自家侯爷没了面子,正气头上,收了泪,叹口气道:“你好生养着,可莫要再胡来了,姑姑今儿先回去,一会让容妈妈给你送补品来,这事我也不打算写信让你父母之道,没得又让他们也跟着难受,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再难也要一天一天的过,你明白吗?”
“真的很好么?”靖国侯冷声问道。
“二爷在书房呢。”
“补药倒是不难找,只是情诗……从没写过,而且,最近真的很忙啊……”
绯云一时不知是进还是退,躲在角落里围观人家夫妻吵嘴实在不太磊落。
彩莲亲热地上来拉住她的手:“绯云,你好厉害,我都听说了,是你查出了杀死画儿的凶手。”
“那ว个……她的裙上有血污,画儿被害前是处子,这些血污该是处子血……墨竹姐姐若是不信,可请忤作或是燕喜婆婆来验证就是。”
能放到洗衣服房里来洗的衣服,自然不会是二少爷冷奕勋的,这种贵公子的生活都由贴身丫环亲自打理,不可能ม与一大堆粗布衣服混在一起,沾染浊气,堆在这里的全是马夫护院杂役们的换洗。
“抬走。”
那妇人正要怒,另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热情地扑过来拉住她:“哟,彩霞妹妹让人好找,这么重的身子怎么เ还在园子里逛啊?”
平时进不得三小姐的闺房,缘何对她的珠钗ู如此了解?”
“緋云姐姐,可伤着了?”
夜安离正着人拿帕子去查验,老太君道:“不用去了,来人,把在正院小厨房里搜到的药物渣子拿出来,让太医查验,看是不是与侍书手帕上的一致。”
经查验,果然手帕和药渣都含有迷幻成分。
“你是因为喝了此药,才受控于国公夫人,指证清雪下毒对吗?”夜安离问道。
“奴婢吃过药后,就神智不清了,后面的事全都浑浑愕愕的,一慨不记得。”侍书老实地回道。
“儿媳妇,你还有何话说?”老太君半眯着眼,淡淡地看着理国公夫人。
理国公夫人眼神绝望地看向冷书宁,儿子俊美的脸被打得鼻青脸肿,神情萎顿而阴鸷,那是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如珠似宝爱护着的儿啊,这么好的年华,这么好的家世地位,这么เ好的身材相貌,文武双全,才华横溢,他应该是意气风,风流倜傥的样子啊,他怎么能被人耻笑残疾,怎么能被人瞧不起?怎么能成为ฦ杀人凶犯?不能,决不能ม!
理国公夫人心疼如刀绞,泪如雨下!
抬手轻抚儿子额前散落的一缕青丝,温柔地握住儿子的手:“怎么เ这么傻,怎么เ这么เ傻?她要和离,和离就是,只要……只要那孩子生下来,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你的病情,你就永远是理国公府世子,你前途无限,你还有美好的将来啊,为什么เ那么เ傻?”
冷书宁眼中ณ的阴鸷消逝,换上一层苦楚与痛悔,他扑进理国公夫人怀里,苦笑:“儿子是真心喜欢她的啊,真心想待她好的,儿子好羡慕别ี人夫妻齐眉举案,夫唱妇随,相亲相爱啊,为什么,为ฦ什么会变成这样?为ฦ什么儿子会得了这种病?为什么儿子做不成真正的男人啊?”
他越说越激动,脸色也狰狞曲扭起来,猛然推开理国公夫人,指着她道:“一定是你们,你们前世造了孽,今世都报应到我的身上,我不要你这样的母亲,我讨厌你这样的母亲。”
“宁儿……”理国公夫人脸色一白,又想过去拉他,冷书宁突然身子高高窜起,向绯云扑去。
夜安离与冷奕勋几乎同时出动,一个护住绯云,另一个则迎上冷书宁,谁知冷书宁窜起的身子突然中途转了方แ向,猛地向墙头撞去。
鲜血四溅,只听得理国公夫人一声凄厉的惨叫:“宁儿……”两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切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整个大厅里寂静无声,绯云惊骇地看着血肉模糊的冷书宁。
门从身后打开,一直躲在屋里没有现身的顾清雪跌跌撞撞冲了出来,当看到地上那个血人时,脚๐步滞了滞,随即冲了过去,颤抖着将冷书宁的头抱在怀里:
“为ฦ什么,为ฦ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啊?”
听到เ熟悉的声音,冷书宁竟然挣开了眼,看着眼前心爱的女子正为自己้流泪,他眼里升起一抹心疼,拭着抬手,想要抹去她脸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