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清雪的爹还是清雪的娘?就知道你巴得我和清雪分开,好合了你的心意。你个无耻的下流痞,我和清雪夫妻不和,全是你挑出来的。”冷书宁也不示ิ弱,恶狠狠地骂道。
可是再不去,一旦出葬,很多证据就毁了,想查就很难查出来……
或者,真是她毒害了彩霞?
“二爷?”北靖侯夫人怔了怔,随即冷笑:“替我多谢你家二爷。”
感觉有盆冰水由头顶ะ浇下,浑身凉了个透,昨儿还好好的人,怎么一下子都死了,彩霞肚子里有七个ฐ月大的孩子,而顾ุ清雪……眼前就浮现出那个ฐ端雅温婉的女子,想起她对自己的几番维护,那样骄傲*โ的女子怎么เ可能对身怀六甲的妾室下毒?
他的眸子更亮了,如果她抬眸,就能见到他眼里浓浓的笑意。
冷书宁冷哼一声,摔帘子进去了。
绯云倒没有失望,国公府比过去的职场还要复杂,洗房要简单得多,也好混日子。
几位丫ฑ环都是未嫁的女儿家,听她如此轻易的说出奸杀二字,顿时脸都红了,墨竹忍着羞意啐她:“你一个女儿家家的,怎么看得出她是被人……被人……强了的。”
说完转身就走。
绯云被蛮横地按在长凳上,厚重的板子雨点般落下,背后撕裂ฐ般的痛着,精神却好得让她想晕也晕不了,前世今生她都没有遭过这样的罪。
绯玉伤了腰,所以刚才只能忍痛福了福,行礼ึ的福度并不大,听她如此说,只好苦笑上来再行一礼,半蹲之间,痛得额头汗水直冒,那妇人却迟迟不喊起,分明就是故意折磨绯玉。
曹婶子大急:“都在一个厨房里当差,不能说钗子上有辣油味儿就说是我偷的,绯玉离我也近,她手上沾辣油味也不稀奇。”
“快走吧,迟了怕来不及。”有人很不耐烦地绕开绯云而过。
夜安离冲过来道:“不错,啊奕,她真的生前受伤了。”
却半晌也得不到某人的回应,绯云诧异地回眸,就看见她那个平日懒โ散闲适的主ว子此刻๑正别ี开眼,耳根处有可异的红云,他……不会是害羞,不敢看祼。女身体吧……
“好奇怪的掌印啊,可是真奇怪,她是身怀六甲的孕妇,受如此大的创伤,孩子怎么没打下来……”
“怎么会有掌印?我明明查过,她身上并没有伤痕啊,会不会是死后有人虐尸?”忤作不信,跑过来看到后,一脸愕然道。
“不是,死后产身的伤痕不会是这种颜色,这是死前造成的,只是为什么当时你没看出来,我也觉得很奇怪。”绯云看了一眼忤作道。
夜安离似乎想到เ什么:“不对,这是内家手法,哼,好个理国公府,真是藏龙卧虎啊,练就一身上乘内家功夫,却拿来对付一个ฐ的孕妇,可怜我那表妹,从小手无缚鸡之力,却要为此人背黑锅,还说什么证据确凿,好姑娘,你继续,继续查,只要给你家少夫人解了这冤枉,本世子帮你赎身,护你终身无忧。”
赎身?终身无忧!
好大的诱惑啊,这是绯云今生最大的愿望。
猛抬凤眼,如水的清眸里闪着热烈的光芒,夜安离让她看得不好意思,嘟囔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你只怕要失言就是。”某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阿奕你也太小看我了,莫非我堂堂北靖侯世子还护不住一个ฐ小丫头?”
“你好象忘了,她是我的人,有我在,她如何关你什么事?”冷奕勋冷冷地回头,抬手就是一扇敲在绯云头上:“什么花痴,不是要剥尸么เ?还不快点!”
我哪里花痴了?
绯云神色一黯,刚燃起的希望之ใ火瞬间熄灭,虽说夜安离是靖北侯世子,但她是理国公府的家生家丫头,主家若是不同意,夜安离也没办法。
懒得理这个人,让人取来朱砂,小心地涂ิ抹在掌印上,夜安离看着奇怪问:“这是做什么?”
“拓下掌印啊?”绯云理所当然地回答。
“拓下掌印有什么用?”
这种外行话绯云懒得回答,将拓下的掌印收好,她拿起刀,神情专注而认真,秀丽的小脸因自信而显得光彩熠熠,夜安离的心象是被什撞击了一下。
当她将尸体剥开,取出带血的婴孩时,一个小丫环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彩霞的嫂子更是大吐特吐了起来,理国公夫人看着那个成了形的婴孩,整个人都在抖,脸如死灰。
而被打得鼻青脸肿,在一旁休养的冷书宁看那孩子的目光很复杂,他瘫坐在椅子里,如同被人抽去去了精气神。
“这孩子的骨头和五脏ู六腹都被震碎了,这个下手之人是该有多恨他啊,还是个没出世的孩子啊,他做错什么了?”绯云的心也开始愤怒起来。
“好厉害的凶手,隔山打牛这一招用得炉火纯青。”冷奕勋闲闲的来了一句。
隔山打牛?怪不得忤作一开始没看出彩霞身上有伤痕,他倒是没有说谎,看来,凶手想要陷害顾清雪下毒,自然不能让人看出彩霞身上这个致命掌印,还真是用心良苦。
经过忤作的再次确认,彩霞确实是被人用掌力重击而亡,而那喉鼻中的砒礵,也的确如绯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