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搡半天,胤禟总算推开了胤禵,一听他这话更是来了火气,反手一把抓住胤禵的手腕道:“刚才你袒护她几句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扯出什么担待不担待的话来了?”另一只手指了念声冲胤禵吼,“她一个区区臣下之女,见了你我都要自称奴才的,凭什么要你为她担待?”说完看向念声,盛气凌人的问:“你也配吗?”
这让胤禵不免有些尴尬,“你这说的是哪的话呀?”
胤祥不回头也能想象念声罩着兜帽低着头小步跟在自己后面的样子有多讨喜,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就起了玩心,突然轻轻止住脚步一转身。
看见胤祥手疾眼快的提念声拉起了兜帽,桐葛故意咋呼道:“爷,人齐了,怎么干吧?”
桐葛还没来得及迈出步子去,就又被胤祥喊住了。
“有没有很远,再说家里厨房都是热腾腾的”念声越说声音越小,是她忘了到大营的伙房不过是油毡打起的帐篷,和家里四面砖墙一溜大灶的厨房根本没得比。
何况胤祥并不知道念声这话里还捎带着胤禵,盛怒之下想也不想,一撩桌边,竟是把整张小桌连带上面的盘盘碗碗都掀了个底朝天。
“啊!”胤赶忙伸了胳膊双手去接粥碗,原想着卡住碗口碗底最稳妥,谁知慌乱却把念声的手扣在了自己掌心。
胤祥瞪了念声一眼。
胤祥听话的要去端那砂锅,刚伸手就被念声“啪”的一下拍开了。
念声翻了胤祥一记白眼,没做声。
胤祥想起那日在宫里,他回头时正看见念声掩口笑着,彼时只一瞥就忍不住把这抹笑意摹上了心头,此时站的这样近,看的这样真,竟是要把她眼角眉梢,唇边颊上的笑都刻进心里去了。
胤祥夺门而入,正看见念声可怜巴巴的把手捏在自己耳朵上,心里一急,二话不说扯下那手端在自己眼前翻来覆去的看,口中忍不住大声又问了一遍:“这是怎么了?”
习习夜风多少卷走了些身上的怒意,稍平静些胤祥就要招呼自己的侍卫一起前往各处巡查,左右没看见人才想起为着今晚喝太子这顿ู酒,他也放了手下人去偷闲,而此时离约定的集合时间还有近半个时辰。
“哦!”十阿哥一听这一句,更来了劲头,“人家?人家是谁呀?”掐细了嗓子冲着大伙扮鬼脸。
一听说胤祥会去,胤禵也顾不得那ว小太监了,兴冲冲地就往太子的帐篷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