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瑞娥仔细的看了看胡氏的头皮,后脑勺上果然少了一撮头发,破了的头皮都结了痂,不疼才怪。
柳二河浓眉微挑,沉吟半响方犹豫道:“事情倒是个好事情,可你去镇子上送东西,这事儿迟早会被你奶他们知道的。到时候生出事情来,这家里又不得安生了。”
“你们咋把我给忘了?”柳贵娥撅了撅嘴,也依了过来。
柳素娥这才放心,重重的点了点头,搀扶着张氏道:“那咱们先进屋说话。”一面又悄悄的吩咐柳成去拿藏起来的东西。此刻崔氏和胡氏才打了脸回去,必然不会来个二进宫,也是最安全的时候。
事到如今若是再闹腾下去,只怕柳素娥还要提起那二十两银子的聘礼ึ钱,要是当众提起,往后她可就真的没法做人了。
她可是瞧的真真的,他们买了东西都放在那背篓内了。她只要把背篓内的东西拿出来瞧一瞧,那ว就是最好的证据。
张氏一听急了,不由压了心中的惧意,冲着胡氏道:“大嫂,你咋能胡说呢?啥逍遥不逍遥的?你一个当大伯娘的人,咋能这么เ说自家侄女?”
五年了……
柳掌柜自是不收,一来这柳素娥日子过的凄惨,赚点银子不容易。二来区区一百文钱,他也不会放在眼里:“素娥,钱你好生收着,往后用钱的时候还多着呢!”
哪知赵明达将茶碗往桌上一放,高挑冷眉打断了柳掌柜的话:“行了,你只说什么菜方子?在咱们酒楼ä可有销路?”
一句话逗的憨大也呵呵笑了起来,心中ณ更是喜爱柳素娥这个ฐ人。见她眉目清澈,又如此的谦虚,应该不难相处。
这柳掌柜也是本地人,在香满楼当掌柜的也有五个年头,香满楼的大小事情,他说一句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西街上多是绣楼布庄,小酒肆也就三四家。柳素า娥和柳成进去询问了一遍,都不要柳素娥的鱼排和田螺。
柳素娥抿了抿唇,低头再不言语。
“咱们幸幸苦苦替这个家持着,娘还要这么骂我和孩子……我吃不下……”张氏丢了手中的筷子,赌气道:“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言毕,别ี过脸去,偷偷的抹眼泪。
啧啧啧,这竟是一个当奶奶能说出口的话……
“那谁好,你和谁过去啊?还不是要靠着我爹娘养活着你……”柳素า娥也彻底爆发了,反正迟早要有个了解的,早一天和晚一天没两样。
可到底他年纪小,力气小,篮子到เ了他手里,登时这孩子的脸憋的通红,身子跟着也颤了几颤。虽然勉强能走路,终究还是踉踉跄跄,看着很是别扭。
张氏看在眼里,她心里也是不想送过去,犹豫半响,对着柳二河道:“他爹,要不……要不咱们做了给孩子们吃了吧!”
这枸杞树上都是坚硬的刺,稍不留神就会被扎到。
姊妹几个听了,也都满怀憧憬。
“揭不开锅还有肉吃,看来咱们家的揭不开锅,还真和和别家不同啊!”柳素娥带着几分嘲讽,眼睛余光扫了扫胡氏。
“爹,你就让大姐留下吧!吴家那是什么人?”柳月娥蹙着眉冷声道:“大姐嫁过去啥样,你还不知道?吴家那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姐可是没少挨打……”
柳素娥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口,牵着翠姑的手不由紧ู了紧。
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让柳素า娥抓了把柄,而且还是致命的把柄。
虽然言语恶毒,但是确实是是她此刻的心情。
要是她真的报了官,那他们吴家酒楼肯定会就此关张,说不定还要面临ภ牢狱之灾。
“哎呀……活不了了……活不了了……“吴老太太见骂不过柳素า娥,登时翻着眼珠子,不停的捶着胸口,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嚎叫道“不行了……快来人啊,我快被这个恶媳妇给气死了……”
合离便合离吧!总好过这样闹腾下去,被别人看笑话。
“哼!”一个身材痴肥,年纪不过六十的老妇人,站在堂屋门口,正用拐杖狠狠的击打地面,她原本就肥硕可怖的面颊,此刻更是狰狞,冷哼一声慢条斯ั理道“柳素娥啊柳素娥,我看你这次落水,人是没啥大事,可这脑子……可这脑子是不是跟着进水了?”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屑道“和离……我看你胆子倒是肥了,这样的话你都敢说出口了。”
柳素娥心中一怔,这原主和陈贵原是青梅竹马,现在她合离了,去人家难免会叫人家媳妇多想,还是算了吧!
初来乍ๅ到的,闹出绯闻就不好了。
她不好言明自己的顾忌,只装作不知,轻轻一笑道:“这我倒是忘了,不过阿贵嫂子才有了身子,咱们这几个人去,我怕吵了人家休息。”
柳月娥一听也是,才有了身子都娇็贵,更何况那陈贵娶的媳妇本来性子就娇็贵些。要是真吵了她,也不好。
“那好,还是去周大娘家吧!”柳月娥拉了柳桂娥的手,随着柳素娥去了村口的周大娘家。
夕阳斜斜,清风吹拂,还未到เ栀子树边,便已经闻到了一股淡淡清香。
“娘,好香啊!”翠姑扬眉一笑。
柳素娥慈爱的看着翠姑,笑道:“等娘摘了回去,泡了水给你洗头洗澡,咱们洗的香香的,好不好?”
翠姑听了登时雀跃,拍着小手道:“好,娘真好。”
栀子树下早ຉ已坐满了人,多是些妇孺儿童。
每到傍晚,这里总少不了纳凉之ใ人。
这些人见柳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