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姑奶奶,你总算来了!饿死我了。”她肚皮上的神经向来比脸上的神经更没节操,翻个大白眼儿,拿过梅子端来的食物便狼吞虎咽起来。
“咋?”
赵樽面色冷厉,正皱眉部署着在乌那国边境的筑关设防。
一张卖身契就想她圈住?
而元祐不同。
她运气不错,那黑黝黝的狗洞还没有被填掉。
次日一早,天不见亮她便起了身。
吃个鬼!
“殿下,这字样它不一样。”
驿站城门口,整整齐齐的岗哨站得笔溜儿的直,进出都有严格检查,这叫夏初七真是庆幸那ว天寻得了那个狗洞——要不然,尸体可能都喂虫蚁了。
这几日里,她把自家的脸捯饬得又黑又丑,又穿了一身男装,戴个ฐ大方巾遮到เ了眉毛,到เ是没生出什么事儿来,只是心下也忐忑,也不知道那ว王爷会不会牵怒于傻子,那埋在墙根瓦罐下的小金老虎是否藏得稳妥。
活埋……
嘁!
搜她身的女子垂着头,只字片语都无。那沉默劲儿,到真像他主子教出来的奴才。
赵樽看向她头顶ะ,英武的眉峰之间,挤出一道浅浅的折痕。
她拍着他胳膊安慰着,没再去注意傻子的表情,目光也被古代亲王领兵的阵仗给吸引了过去。
圆房?
“警告你,别惹火了老子。要不然我让兰秀才休弃了你!哼!”
但真心待她好的人,也只剩这个傻子了。
“鎏年村属哪个府县?”
大冰山蹙下眉头,语气森森然,已有警告的意思。
下一瞬她瞳孔微缩,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算了,好女不吃眼前亏!
那么……
行了。大不了,赵贱人还把她关回柴房去。
红刺特战队的女兵,骨子里都有着杀伐决断的作风,她不再犹豫,再次拉开床幔,依稀可见那男人手托头,面向里边儿,只蹶着一尊形状极好的翹臀对着她。
心里头一荡,她伸出手去。
摸!找!再摸!再找!直接摸入他怀里。
可除了他诱人的几块胸肌,并无他物。
崩溃。到底哪儿去了?
看到赵贱人酣睡的样子,想想自己趴在床下几个时辰的苦逼,她作弄之心上了头。悄悄摸回房内案几上,凭着记忆找出毛笔醮了浓墨,又阴恻恻的返了回来。
不料,毛笔还没落下,手腕便被人给捏住了,男ç人翻身将她一拽,两个ฐ人的身体便贴在了一处,他的声音仿若就在耳畔。
“除了写字,没新า鲜的可玩了?”
一股热血浇向她头顶。什么意思?他早晓得她在睡房里?
卑鄙!
找不到镜子,还顾及在鎏年村的傻子,在拿笔要画他大乌ไ龟的时候,夏初七其实就没有了再逃跑的打算。如今被他逮住,自然也不怎么慌乱ກ。
“呵,我就说嘛,在我面前又脱又洗的,不就念着要勾引我?如今我中招了,满意了?”
他不答,气息明显粗重了些。
不过,与情欲无关,估计是被她气的。
弯了下嘴角,夏初七缩了缩手臂没成功,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倒了下去,打个哈欠便躺在了他的身边儿,一句话说得笑嘻嘻的,特别不要脸。
“原则上,我是一个很好勾引的女人。你成功了,来吧,壮士!”
男人嫌弃的放开她手,声音凉凉,“你这顽子,倒真是不害臊。”
他这话里意味不太清晰,分明是骂的,可偏生又多了几分大人对淘气小孩儿似的嗔怪来,让夏初七呆了一呆,脸便烫了起来。也说不出到เ底啥感觉,她这个人,如果纯粹开玩笑,可以不把他当成男人,张口就来。可他这句一出,却奇怪地唤醒了她身为良家妇女那为数不多的腼腆来,噌的一下坐起身就想跳下床去。
不曾想,‘嘭’的一声,一个什么物什儿落地碎裂ฐ开来。
“爷——!”外头顿ู时响起好几道惊呼声。
月毓第一个冲进来,她拿着火折子亮了烛光,一瞧到床上两个交叠的身影,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同样呆愣的,还有在她后头奔进来的郑二宝和几名守卫。
“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有梦游的毛病,嘣一下就落在这儿了。呵呵呵,我这就回柴房去!”夏初七看清了月毓脸上刹那ว的阴霾,拍着胸口说得极其无辜老实,好像她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赵樽不发话,没有人敢吭声儿。
只夏初ม七一个ฐ人还在说,“咦,你们都瞪着我干什么?没见过人家梦游啊?少见多怪。”
众人的脸色,已经由吃惊变成了诡异。
不对,是完全把她当成了妖怪。
一个ฐ人脸皮厚到如此境界,却也是世间少有了。
赵樽脸上的冷意,缓了几分,摆手,“退下。”
“好好好,马上就退。”夏初七笑得别提多腻歪了。
“你留下!”赵樽一字一句,语气再次冷了下来。
夏初七的脸黑了。
主子爷的话便是道理,没有人敢多问什么,更没有人敢嚼半句舌根子,一群人鱼贯而退,睡房里再次变成了两个人。夏初七面对着冷冰冰的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