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辰复将话挑明,厉眸射向他:“所以,不要再花心思和感在邬姑娘身上。”
漠北军前往营救镖队之人,此小狼也被埋于雪下,正好被邬居正所救。
若是只得他们父女倒也罢了,可这屋中还有外男,女儿这副模样确实有些荒唐。
朝霞凝眉劝道:“可是姑娘,即便二老爷的确前跟着去了,军令如山,姑娘也没办法干涉……”
毕竟这般每日来回奔波,他也吃不消。
那滋味,定然不好受。
“父亲……”
他不会步自己父亲的后尘。
张大娘讪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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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焉自知理亏,恹恹不语。
这倒是提醒了朝霞。
亲卫之一愣了一瞬。
若陵桃和高辰书的婚约没有解除,他和高辰复也算是有一层亲戚关系。
邬八月颔,顿ู了片刻问罗锅子:“父亲昨日去军营就开始为将士们疗伤,那他可有去跟高将军打招呼?”
向导哈哈一笑:“人烟儿都没什么,要打家劫舍也不选这地儿啊。”
“翁主。”
“我本就跳脱不出方外,又不能毁灭欲,既ຂ须未剃,又眷念红尘,向他人询问询问京中诸事,又有什么关系。”
京中府内的事邬八月一概不知。
郑氏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大太太金氏的附和。
“父亲,母亲。”
邬国梁又坐了下来。
邬居正牵过八月,带着小药童就往外走。
“陵柳一时冲动,口不择,你不要同她计较。”
邬陵桃死死地盯着她。
是以近一段时间她就去田园居围着老太君转。
邬八月仰头,看着邬居正的眼睛:“父亲,让女儿随你一起去吧。”
“好孩子,还特意回来劝解为父。”
“大皇子?”
姜太后大摆阵仗,邬八月心里的不安在扩大。
慈宁宫正殿。
原来在姜太后面前这般暗地里回击的感觉如此刺激。
“八月,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然而下一刻他又严厉地对下跪的宫人道:“今后谁要再敢在四皇子面前嚼舌根,本皇子定当禀报父皇,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揉了半盏茶的功夫,菁月的手劲小了下去。
姜太后身边总不能ม离了她,慈宁宫内前来巴๒结她的小宫女不胜枚举,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的眼皮子底下。
姜太后夸她的外貌,倒真让邬八月如坐针毡。
尽管她知道,姜太后召她入宫,这其中必有深意。
她似乎很是瞧不上大夏皇族,也不觉得自己一门公府有多么高高在上。
“没事的祖母,许是昨晚下雨,雨声有些大,扰了我晚睡……”
贺氏低叹一声:“高二爷如今怎么样了?”
暮霭没得到回应,讪讪地笑了笑,凑近朝霞低语。
邬八月不信:“大伯母到底是二姐姐的嫡母,且大房只有她一个庶女,大伯母若是苛待她,让她嫁一个门第极差ๆ的,那些个夫人太太们肯定会说闲话的。”
璇玑堂内顿时一片慌乱,株哥儿忙蹲下去给他擦眼泪,顾氏也忙上前来哄。
邬家二姑娘邬陵柳是两府少爷姑娘一辈里唯一的庶出姑娘,其生母田姨娘原是郑氏身边的丫鬟。
贺氏瞟了眼郑氏和金氏不善的神,淡淡地笑了笑。
消息当然也传到เ了邬陵桃和邬八月姐妹耳朵里。
“陈王爷亲自送来的,不过这会儿他已๐经走了……陈王爷说,这篮果子是他亲手摘的,都是些山野之物,但能解渴,希望三姑娘不要嫌弃。”
“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将来哀家一定做主ว,为ฦ你择一门好亲。”
她脑门上不由也冒了细汗。
“是啊,她跟前还有个皇后娘娘挡着呢,真以为皇妃之路那么好走么?”
邬陵桃轻叹了一声。
平乐翁主骗过她一次,让她不得不听了平乐่翁主所谓的“天大秘密”,被动地被拉入了平乐翁主的阵营。
平乐翁主威胁她说,她不一定能安全到漠北关。可她安全到达了。
平乐翁主ว说这有人在阻断她和高将军之间的联系,但就邬八月自己忖度,这话里也有些虚假。
平乐翁主这样一个虚虚实实的人,她说的话邬八月都要仔细思索两回才行。
让她给高将军传话的事,邬八月至今都没办到。
她就怕这又是平乐翁主的一个ฐ阴谋。
而现在,高将军主动给她送礼——
莫非是高将军从别人那儿取得了和平乐翁主的联系?
邬八月不想掺和进他们的是非之中,再是舍不得送上门来的绝顶好香,她也得舍。
“父亲,高将军什么时候让人将这东西给带走?”
邬ึ八月有些依依不舍地来回在四个大盒子里望来望去,邬居正沉沉地回道:“待会儿让人套了驴车给送回去。”
邬八月颇感意外:“怎么要我们自己้送?”
“送礼来的那ว小哥跑了。”
邬居正说到这儿也有些哭笑不得。
然后他却又正色问邬八月:“你跟高将军——”
“父亲打住!”邬八月无奈地道:“之前你问我与明公子,这次又问我与高将军……我跟他们来往甚少,能有什么交集?明公子也好,高将军也好,与女儿都没甚关系。”
邬居正默了默,点头道:“你既然这般说,那为父就这般信你。”
邬八月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然而两日后,她这一口气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