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晚上会回来,周宝珍放心下来,也算是她的一点小心思吧,如今表哥身份到底不同了,抬头冲他甜甜一笑,“好,我知道了。”
事情就这样被定了下来,钦天监和礼ึ部ຖ的官员脚不沾地的忙碌起来。
宝座上,慎亲王作一脸悲戚之态力图安定人心,转脸又派了亲信之人带兵去拦截定南王一行,务必不能让太后和皇帝活着进宫。
“祖母,您不知道父亲他有多厉害……两军对阵,南诏有人上前叫阵,说的话很是不堪,庞将军是个急性子就要应战,不想父亲却不允,直让对方叫唤了好一阵子,咱们这边的人急的不行,不想父亲突然策马出阵,那马狂奔百仗有余,父亲掩身在马腹之下,兔起鹘落一箭便射落了对方的主帅,如此大变突生,对方顿时乱作一团,咱们趁势进攻……”
“偏母亲爱打趣我。”周宝珍红了脸娇嗔。
她深感受骗却无奈珠胎暗结,正好姨母谨恩侯夫人不知怎的知道了两人的事,找到เ她威แ逼利诱,让她帮忙做件事,若是真能成事,那么她以后便是富贵人家的姨娘无疑,腹中的孩子也有了着落,若不能便也要对方身败名裂,过后给她一笔足够过一辈子的钱,让她和那个假公子远走高飞。
老王妃看看小儿子,几日不见像是瘦了些,又看一旁一脸委屈愤恨的小儿媳妇,心下微顿,虎了脸朝儿子问到“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怎么เ丢â下你媳妇一个人在娘家?”说着对儿子往金玉娘的方向使了个脸色,意思让他上去说几句好话,哄哄。
“您的意思是?”邹妈妈奇怪,如果王妃是有了身子,这时候不该找大夫来看一看,确认一下。
周宝珍回了后院,老王妃正歪在榻上听醉双念佛经,她年轻时并不大信这些,如今年纪大了倒愿意听几段静心。
单氏歪在榻上,舒服的突出一口气,“二嫂也上来吧,咱们一处歪着说话。”
他忙了一天,这会儿也确实有些饿了,丢下一句“让人送来吧。”便抬脚๐往房里去。
“什么笑话不笑话,再没听说过做丈夫的居然打发老婆陪嫁丫头的,亏他还是大家公子。呸——一家子虎狼窝。”金玉娘兀自不肯罢休,觉得不趁机把这口气挣回来,这脸就丢大了。
“去查查林姝,还有佛光寺和宝相寺里同她接触过的和尚,我怀疑那ว里头有也速的探子。”
“王妃为人甚好。”想想这个院子,再看看眼前屋里的摆设,青芽面上有了羞惭之色。
这里桂月见兰萱进来,脸上的神色像是不对,当下便留了个心眼,她朝王妃看了一眼,见她这会儿正饶有兴致的跟一个小丫头翻花绳,就同立枣使了个眼色,转身悄悄往后罩房去了。
“哼,照奴婢看,那位小赵将军怕也是没打什么好主意。”
几个人正说话呢,就听外头丫ฑ头报说“世子爷来了——”
“王妃来了——”
“我想着明日就要进京了,有些事少不得要嘱咐你几句。”赵俊看了看那ว碟子点心,这是路过前头的大城时,他特意让人给妹妹预备着在车上吃的,结果这丫头心疼他,倒有多半进了他肚子里。他们兄妹自母亲去后一直相依为命,如今兄妹分离,他心中自也是万般不舍。
“就安排听鹂馆吧,是辽东总兵家的大小姐,你这就吩咐人去收拾屋子,里头的家居摆设只管挑精致的来,再有院子里的花木也要重新规整,贴身伺候的人就不必要,你找几个机灵的小丫头和两个粗使婆子,预备着跑腿干粗活使。”
“你想去,母亲那关就过不了,你预ไ备怎么跟她说,难不成还让她跟着一块儿担心不成?你放心西北那ว里自有你六哥照ั应,如今络姐儿也不在家,你更该安心在家陪母亲才是。”
可如今再看,当初ม婆婆做主抬的姨娘早就没人提了,对着庶子也和嫡子一样教养,让其读书进学,二哥平日里一向对这个妻子敬重有加,如今这整个侯府不也等着他们夫妻来出头?这样说起来,这二嫂是不是也算将苦日子过出来的人?
“真——的?”周宝珍从怀里抬头看他。
见儿子这般,周宝珍按耐心绪,俯身将他抱在怀里,含笑柔声细语的问到“听说你今日同你五叔去了城外,玩的可开心?吃过晚膳了没有?”
周延青回忆了一下最近朝上的大事,好像并不曾有西北的消息,便安慰柳氏到“母亲不必忧心,西北离京城数千里,今年北边又遭了灾,或是一时道路不通,信在路上耽搁了也是有的,再有除了三月里那一战,朝中最近也未收到西北有什么新的战报。”
“你说这话时什么意思?”三公主ว咬牙朝他问到,她从来不知道这个ฐ男人原来可以刻薄至此。
“真是个傻子。”此刻他一贯锐利的眸子里,满是温柔宠溺,笑着伸手拍了拍她的头,牵起她的手复又往前走。
周宝珍心里也是这个意思,机会给你了抓不抓的住就要靠自己了,她了了一桩心事,睡意涌上来“哈欠——我就知道凡事交给表哥就再没有不妥帖的。”
“扑哧”兰萱笑了起来“要我王妃您啊就是好性儿,且不说别的,当就您是当嫂子的,五夫人也不该对您无礼。不过您放心,今日那位心情不错,还破天荒的称了奴婢一声兰萱姑娘呢——”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正要彼此别过,忽然三公主叫住了周宝珍“珍姐儿,咱们一向要好,你替我给你们家王爷带句话吧——”
小人儿偏做大人样,在场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魏绾更是在朝歌面上亲了亲,说到“还时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