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们是坐乐乐的大轿子车赶过去的,心想事成先行一步,他一早就赶过去张罗,布置歌厅。他们赶过去的时候,他还在忙活儿,怪夫给大家介绍说:“这是我们群里的新成员,网名叫心想事成,出版过好几部长篇小说,还举办过新闻发布会,参加过若干次签名售书,可以说是名符其实的作家,今天这个场子就是他给我们提供的,首先我们要向他表示感谢。”
老太太上下打量着怪夫,说:“看着眼熟,想不起是谁了。”
陈丽茹又开始“哎哟哎哟”地叫起来,喊疼。
陈丽ษ茹是坐公共汽车过去的,28路公交车直达她所要去的地方。怪夫早已等在那里,见陈丽ษ茹姗姗而至,他迎着她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正要给你打电话呢。”陈丽茹笑道:“说好的,怎么เ能不来呢。”两人说笑着向电影院走去。一路上,彼此都有些拘谨,看上去有说有笑,却是那种不自然的说笑,像是两个怀揣目的的人在斗心眼。
“妈,这钱我不能要,我怎么能要您的养老钱呢。”石松又把存折塞进老太太的手里,“您还是留着自己花吧。”
杨彦彦揶揄说:“我想开了,以后不会再生你气,你瞧人家说的多好,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我过去就是太傻了,动不动就跟自己较劲儿,较什么เ劲儿啊?自己活好了比什么เ都强。”
“我看出来了,要是不催你们,你们能喝一宿,你看那ว乐乐,我们都走了,他还坐在那儿不肯起来呢。”
石松一脸正经地说:“在我眼里你就是大才女,咱群里就数你学问高了,你是大家公认的才女。”
乐乐拿过单子,问石松:“你喜欢吃什么เ?”石松歪着脑袋说:“我就喜欢吃肉,来两份羔羊肉,肥牛也来两份吧。”两ä人在商量,选中了什么เ就用笔在单子上勾画一下。他们点了什么เ?怪夫一概不知,他只顾跟陈丽茹聊天了,听到他们问喝什么,怪夫这才把头转过去,“牛二啊,来瓶白牛二吧,再来两瓶啤酒,谁爱喝什么喝什么。”说完又转过头去接着跟陈丽茹聊天。
“嗯,是这个调。”
陈丽茹自我解嘲:“老了,让岁月蹂躏得不成样子了。”
“我媳妇走两天了,我还说要她呢。”
怪妻:“你不是石松吗?”
怪妻走过去问:“你怎么了?哪疼呀?”
怪妻把欣荣从乐乐腿上拉下来,说:“你喝多了,赶紧回屋睡觉去。”
乐่乐喊了一嗓子:“该我了。”他走过去接过话筒说:“我给大家唱一首《哥有老婆》”音乐响起,乐乐唱道:“爱哥的美女你听哥说------”他从第一句就开始跑调,流行歌曲唱出了京剧味,尽管如此大家还是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有人附和:“对,都坐一个桌吧,这样还热闹点。”
欣荣问:“正常人的指甲什么样啊?”
闲云漫步站起来说:“那我就献丑了:心高欲景独徘徊,等闲秀儒注诗才。采诗栏园敬怪夫,独寻群友星月拜。”
秋高气爽冒出来,发了个拍巴掌的图,跟着也来了首诗:“七绝,赞群英:失乐园里圣手多,诗词歌赋古今博。精奇笔画ฑ灵霄气,美润寒宫世纪模。”
“没事,我不怕她。”怪妻淡然一笑,“冬天什么เ时候过来的?”
“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她就在这儿,我过来的时候,两个人正掐呢?”
“为ฦ什么?”
“她看见冬天跟她老公犯骚,吃醋了呗。”
“我看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她肯定是怕她老公把石松捅死了,到这儿来打探消เ息的。”
“我看也是,她假慈悲一下,没准能换来石松的同情,这样她老公就可以少判几年刑。”
“嗯,人心隔肚皮,她怎么想的就她自己知道。”
“从她的网名就可以看出她这人不咋样,冬天,你说冬天什么เ时候最美丽?有雪的时候最美丽,披上一层洁白的外衣,看着是美丽,可雪化了呢?就是一片萧瑟------”
冬天从病房里出来,怪妻问她:“你怎么เ出来了?”
冬天说:“他们两口子在说话,我待在那里不方便。”
“你们都别走。”杨彦彦追出来,“他可是跟你们聚会出的事,你们可要负责到底。”
心若浅水说:“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谁捅的他你找谁去。”
冬天挤开心若浅水,站到了杨彦彦面前,说:“找我吧,我会负责到底的。”
“你算干吗的?”杨彦彦看着冬天说,“你该不是那个嫌疑ທ人的媳妇吧?”
心若浅水替她回答:“还真让你猜着了,她就是那个嫌疑人的媳妇,有什么话你跟她说吧。”
杨彦彦说:“她的事,我跟她自有说法,你们也不能ม走,他毕竟是群聚会的时候出的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心若浅水说:“这事你跟我们说不着,找群主说去,本来我们还想在这待会儿,你这么说我们还不待了。”她拉了怪妻一下,“我们走。”
杨彦彦挡住她们的去路说:“你们不能走,不给个说法,谁也不能走。”
“你要什么เ说法?”心若浅水问。
杨彦彦说:“他去聚会之前还好好的呢,事情发生在聚会当中,你们能推的了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