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鸾甚至怀疑龙啸桐有没有看清这位昭仪嫔妃长个什么样子。
但是人还得在门外侯着,不能走,不仅不能走,还得注意着屋里的动静,在皇帝遭遇不测的时候随时冲进去。
这件事他以为就此结束了,没有想到เ,孙女却突然间冒死出宫。
还是,这天下,只有这个女人的心,他得不到?
“其实我是在十八岁那年才第一次见到เ她,先前她身体不好,一直住在乡下,就像个与世隔绝的仙女,只见了一面,我就认定她就是我的妻子。”
龙啸桐只是随便一说,叫她做苦力,谁知道她还真是照着办了。
“这不正好,你想出宫,我想打仗,各得其所。”
紫衫瞄了一眼青衣,“回王爷,紫衫愚钝,愿听青衣高见。”
有这种想法的岂止她一人。
倒是珍妃还是放心不下,三天两头就要唤柳儿回去问话,白玉鸾只管种她的向日葵擦她的房檐,从不过问。
白玉鸾知道,这件事,表面牵动后宫,动摇的却是前朝。
当然,还有像韩若生这样,已经思绪风中ณ飘散;当然,还有像陈江这样,还没有从石化状态中恢复;当然,还有柳长风这样意料之中情理之外不癫不欢。
柳长风哼了一下,瞟了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这边白玉鸾一进后殿就看到เ了许久不见的小公主,上次见面她的父王还在。
“错了,上都你要去。”奶妈看看她,“不仅要去,而且要做到位高权重,这样才能完完全全守住这个秘密。而且你和玉华命中犯克,还是离得远一些好。”
最后,官方和民间统一的说法是,玉将军是神人下凡,现在完成使命,回天庭述职去了。
清清楚楚听见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若是说玉鸾国还有一样让她留恋的,就是温泉了,不冷不热,泡上一次可以缓解几个月的疲劳。若不是有了她的玉家军在先,估计上都天子要攻打玉鸾国的理由就会变成要享用这里的温泉了。
白玉鸾神态自若,丝毫看不出是来“降敌”的。
四遭笑声云云,龙啸桐颇有些吃味,想不到战事就在门外,这里的人还可以如此悠闲而太平。
有时候,她自己้也会忘记了自己是个ฐ女人。
那天回到เ大营前,精兵队的一个年长些的将领自知前途堪忧,对着他拜了三拜,说,“奴才们没有完成使命,甘愿受罚,只求快死,留一全尸。”
从那时起,到现在,已๐经过去了五年。
白玉鸾看着梅妃一双白白细细的手像舞蹈班空中ณ旋舞,不是在舞剑,却是在沏茶,然后长裙翩翩而坐,拨弄琴弦,风情无限,天籁之音,响彻整个避月阙。
如此女人,才是配得上龙啸桐的女人。
白玉鸾越发的自惭形愧。
“玉贵妃,不如我来弹琴你来舞剑如何?啸桐一定喜欢。”梅妃说的如此自在,“我是他身边待的最久ื的女人,你是他现在最宠的男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只是为了让啸桐开心。他要应付那么多名门之后,在本该最放松的夜晚也要紧绷着神经,太辛苦了,你和我,我们是一起的。”
梅妃丝毫不回避的牵起了白玉鸾的手,仿佛从没把她当做一个ฐ男人,而是龙啸桐喜欢的人罢了。
白玉鸾不懂,这个女人,为何跟这么多人分享一个男ç人的时候,还可以如此淡定,如此深明大义,如此荣辱不惊。
这么多个如此,全都涵盖在了两个字之中,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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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鸾突然觉得,当初龙啸桐直接将她升为贵妃,升到梅妃的级别,对很多后宫的女人来说,确是不能忍受的。
换做是她,也会心里不舒服。所以,先前那种种的诬陷算计,此刻๑都显得情有可原了。
她弹琴,她舞剑,尽管只是第一次配合,却如此协调,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几乎就可以同步。
龙啸桐不见白玉鸾,自行步入避月阙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如水般柔顺而包容的梅妃弹着琴,如月中嫦娥,不似凡人。而那ว随着音律高低起伏翩翩起剑的玉鸾,如幻界ศ精灵,世间难寻。
一柔一刚,一静一动,雪月相映,交趣成辉。
梅妃入音,玉鸾入舞,龙啸桐伫立良久,不忍打扰。
终于还是白玉鸾先发现了他,这一个动作的迟疑,梅妃就觉察到,干净利ำ落的断音,丝毫没有拖拉,旁人看了,莫不以为是梅妃先知先觉。
白玉鸾单膝跪地,行君臣礼。“陛下恕罪。”
“你们倒是阴阳调和格外和谐。”
龙啸桐本是打趣的话,梅妃听了是脸色一变,也跪了下来,“臣妾待玉鸾为知己,同是侍奉陛下,忘却礼数,是臣妾大意。”
一句话,好似把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却是在说这错只错在白玉鸾是个男ç人。她这个识大体搞团结的贵妃,亲近也不是,疏远也不是。
白玉鸾听着梅妃的声音再不是那ว般的冰冷,而是充满了暖意,称呼也不是啸桐,而是陛下。本是刚ธ刚放下的警惕之心,无可避免的又提了起来。
怎么忘了,初入宫,第一个来探自己的,就是这个梅妃。
耳边响起琉璃这丫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