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的另一端拽在何老爷的手里。
婆子急忙跑了出去,几个小厮飞奔,须叟扶着何老爷进来,后面跟着老孙和王氏。
天蒙蒙亮的时候,孙兰才悠悠醒了过来,腹内尚自翻滚,作呕不已。
王氏忙笑道:“好闺女,只要你答应了这桩婚事,你要到哪里逛都行,只是别一声不响的跑了便是,要去哪里逛,还得和我们说一声才是”。
老孙把刚积满水的脸盆拿去倒空,又放到漏水的屋顶下。
“没钱就不可以被绑架啊,也许是劫色呢。”
何良一听这话,果真急急忙忙将绑着林笑笑双手的绳子解了,却又欲低下身去摸林笑笑的脚๐。
林笑笑顿时一巴๒掌搧在何良的脸上,怒道“滚一边去。”
林笑笑急急解开了绑着脚的绳子,一把扯下大红的盖头,腾地便从床上跳下,指着何良,柳眉倒竖。
何良惊得酒都醒了大半,瞬间哈喇子直流,喃喃自语道“我的妈妈呀,亲娘……”
何良被林笑笑的美貌惊得呆了,半晌方醒过来,便欲上前。
林笑笑急忙从发髻上拔下金簪,怒目对着何良道:“你若敢过来,我要你的命。”
何良傻笑道:“我的亲娘,我愿意,来吧。”
突然,房门外面何老爷人未到เ,怒骂声先到。
何良大惊,酒全醒了,如同仓皇的老鼠,便急急寻找地方躲避。
林笑笑急中生智,一把拉住何良,捏着何良的下巴巧笑道:“我的儿,哪里去,娘给你跳舞好不好。”
何良见林笑笑这般妩媚动人,三魂七魄都出了窍,半晌方从嘴里蹦出几个字道:“我今儿豁出去了。”
何老爷扶着李管家等人跌跌撞撞的进房屋来,只见新娘子捏着何良的下巴๒巧笑,两个ฐ人挤眉弄眼,那新娘子竟掀开下摆,露出一条雪白的腿,便在屋子里冲着何良跳起舞来。
林笑笑幸好在学校里参加过舞蹈培训班,还是学校里的拉拉队长,此刻这一段风情万种的桑巴热舞,好一段妩媚多情的热舞!
一时间看得李管家和众人都惊呆了。
他们那里见过林笑笑这般妩媚风骚的姿态,顿时好像整个身子不在人世间一般。
何良突然放声痛哭,叫了一声“娘!”,人便跪倒在了林笑笑的红裙下,紧急抱住林笑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生怕一松手,林笑笑便飞了似的。
林笑笑挑眉看了何老爷一眼,又摸着何良的头巧笑道:“乖儿子,你且放开,你老子来了,有他,便没你!娘只能伺候一个ฐ主。”
何老爷又急又气,浑身颤抖,却又指着两人说不出话来。
李管家等人一时也猜不出何老爷是何意思,只得干着急,连忙一个劲的扶着何老爷道:“老爷,老爷,老爷……”
何良听了林笑笑这话,顿ู时放手站了起来,转身指着何老爷怒道:“你个老不羞,牙都掉光了,满屋子姨太太,连丫ฑ鬟也不放过,却叫我一个没有,如今还是光棍一个,你好歹毒的心肠。今儿这个娘,哦不,是娘子,我何良要定了,你反对也无用。”
林笑笑冲着何良抛了个媚眼,又转身对何老爷笑道:“反对无效!”
何老爷顿时抖作一团,指着两人一阵喘气,喉咙里咳咳响了几声,两眼一翻,人便向后倒下。
李管家等人急忙扶住,叫道:“老爷挺住,老爷挺住。”
“老爷,老爷……”
“挺住,挺住……”
何厚德最终没有挺住,两腿一伸,翻着死鱼眼睛去了。
何家大院乱作一团,八个姨太太假意哭得昏天黑地,又忙着争夺家产。
何良什么都不要,只要林笑笑。
大姨太说“她就是个妖精,拉出沉河。”
二姨太说“她就是个祸害,死了恐来索ิ命,不如卖到百花楼,还能ม得些银子。”
三姨太说:“你们都太残忍了,不如将她的脸划花,叫她再也勾引不了人,便也罢了。”
四姨太说:“都不好,还是将她送到大牢里去。”
五姨太,六姨太,七姨太、八姨太说……
一时七嘴八舌,阖家乱成一锅粥,喜事变成了丧事,亲朋们急忙鸟兽般散尽。
何良怒道:“她是我的,你们谁敢动她!”
大姨ถ太怒道:“放屁,打,掌嘴。”
何良被几个小厮按翻在地,一顿嘴巴子,一顿板子,嘴巴和屁股都开了花,便也没了声响。
次日,百花楼的老鸨来何家大院,讨价还价间吐沫横飞。
突然,婆子进来报“荣国府宝二爷的跟班小厮茗烟来了。”
大姨ถ太道:“他来做什么เ,可不是时候。”
二姨太说:“他是荣国府的人,怠慢不得。”
七姨太、八姨太说:“他是老何的二叔,莫不是来奔丧的。”
三姨太说:“奔哪门子丧,这老何昨夜才死,消息哪有这般快,况且哪有长辈来奔晚辈丧ç的。”
五姨太说:“说不准,那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