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妈,您来了!”残荷馆的小丫鬟看到她纷纷招呼。
李夫人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陈太太那儿喝茶。她立刻急匆匆赶去残荷馆,陈太太知道李莞生病了也很担心,跟着她一起去。
“小姐不知怎么了,回来就把自个儿关卧室里,一句话不说,我们送茶进去,她理都不理。”
神色间就染上几分愧疚,这么เ看来,倒是自己้心思重了。
李莞被拉着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一不小心,手里的东西掉到เ了地上。
“还没呢。”李莞笑盈盈的回她,“母亲既然来了,就帮女儿看看明天穿什么衣裳๙好。”
“今早ຉ屈将军进宫给皇上请安,皇上给他赐了婚,吉日就定在下月初ม十。”
“是。”荷衣、荷露没多想,恭声应了。
原来来人正是要去凝雪居的董临ภ之。
屋里知情的人都笑起来。
李莞拍拍她的手:“我是李家的女儿,武安伯府的表小姐,记住了。”
李夫人点点头,朝李莞和李知著道:“咱们走吧。”
深衣男子正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听到少年的问题,随意道:“你要真想知道,派人查查不就行了,自个儿瞎琢磨有什么用。”
侯掌柜把他们安顿好,亲自奉上茶,才急冲冲的下了楼,吩咐小二让厨房准备茶点,还特意嘱咐用绘兰草的竹具。
鹤望给李莞理好衣襟,扶着她下了马车。
一觉醒来,已经是未时三刻。李莞经过昨天一番折腾,身上不大舒服,醒了也懒得起来,索性从床头的架子上拿了本书看。
“我等会儿再吃。”鹤望笑着回道,手下的动作一点没停,披着湿发总归不好。
俩人一起进了茶棚。
“鹤望姑娘说让青大人稍等片刻,小姐歇了午觉还没起。”
白衣人缓缓转过身来。
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眉目如画ฑ,眼神似清泉般明澈,皮肤似白玉般晶莹,整个人高洁脱俗,仿佛乘风而来的谪仙。
他看着李莞,眼中闪过困惑之色。
李莞睁大了眼睛看他,滚烫的泪水突然汹涌ไ而出。她用手揪住胸口的衣襟,明亮的目光黯淡下来,像是暗沉沉的子夜。
不是,原来不是……
她躬下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怎么เ可能是呢,她真是痴了,十多年前就已经不在的人,怎么เ可能ม再出现……
李莞满脸是泪,却忍不住呵呵的笑,笑着笑着,她突然扶着树干蹲下来,放声大哭。
“小姐……”
鹤望心疼的看着她,用手轻轻抚过她的脊背。
“我没事。”李莞猛地止住泪,胡乱的揩了揩脸上的泪水。
她撑着鹤望的手站起来,一抬头倏地眼前发黑,身子一软,倒在鹤望怀里。
鹤望大惊,一边喊着小姐一边扶着她靠在树下。
李莞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如霜。
鹤望伸手摸了摸她的脉,然后脸色凝重的拉着她的手臂把人背起来。她扭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白衣人,背着李莞疾步而去。
等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密林间,那个ฐ青衣小童嘀咕道:“哪里来的野丫ฑ头,哭哭啼啼的,真是奇怪!”
白衣人静立着没有说话。
“那ว个女人倒是有趣,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想不到还有一身功夫。不过她竟然敢对公子无礼,下次让我遇着,非得好好……”
“星临。”白衣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青衣小童赶紧噤了声,恭声道:“是。”
大空寺位于京城南边的福莱山,香火十分鼎盛,是大康最有名的寺庙之ใ一。
寺庙建在半山腰,宽敞平坦的山道直达山门。此时接近正午,山道上车水马龙,寺里来来往往全是僧人和香客。
李莞他们住的厢房在一处偏僻的小院子。
寻芳进来的时候,鹤望坐在外间正中的圆桌前,手肘靠在桌上,面露沉思。
看到她进来,鹤望道:“药熬好了?”
“是,照您给的方子找寺里的人拿的药,每种药我都仔细看过,熬药的时候也一直在旁边守着,一点错也没有。”
鹤望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药,端着进了里间。
她小心翼翼地把药放在桌上,转过身,却看见李莞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她。
“小姐您醒了。”
鹤望愣了一下才面露喜色,走过去坐到床边,柔声问她:“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李莞轻轻摇了摇头。
“那就好。”鹤望如释重负,“您身子还没好利索,我让寻芳熬了点安神定志的药,您喝了之后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
李莞“嗯”了声,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鹤望端了药过来要喂她,她偏了偏头:“我自己来吧。”
鹤望也不勉强,扶她起来靠在床头,把盛药的青花瓷小碗递过去。
李莞接过来,眉头都不皱的一口气全喝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正午了。”
“释空大师那边有消息吗?”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