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是我同事,叫陈佳颦。”安强忙做介绍,“这位是市西区刑警大队的陈队长。”
“好了,现在你过来吧。”安强不耐烦的向着陈佳颦招了招手道。
安强提着迈克为他准备好的公文包,从车内走出,进入到大楼之内。一进门,他便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咬着牙,恨恨的骂出一句“该死”。
这样的画ฑ面,曾无数次在安强意淫的时候构建,可这次,他却变得异常紧张,身子不断向后移动,以保证和那女子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
安强愣了一阵,仔细看了看刚ธ刚拨出的号码,确认自己没有拨错。他又想起神秘手机告知他,现在处于另一个位面。
“我是谁?现在你没资格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经历的,是我设定规则ท的游戏,而且,这场游戏关乎生死,你玩的起,输不起。”那声音忽然压低,隐隐透露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忽然,草丛一阵骚动,惊得安强大叫着跳了起来。没一会,骚动停止,再无声息。安强不敢过去看,只是安慰自己:或许是一只流浪犬,也或许是一只夜里出外觅食的野猫吧?
安强扭过头,想确认来人是谁,却不由愣住。他的身后,此时竟然空无一人。这时,那脚๐步声竟又出现在他身前,他连忙转回头,却依然未看到任何人,只有一面墙。墙上,竟然醒目的出现了一个手印。他脑中嗡嗡作响,后背有些发毛。
这样,这个手机的主ว人应该不会找来了吧?乞丐这样想着,心情一阵轻松。
“我出生在一个ฐ山村……”陈佳颦出乎安强意料的竟然开始讲述,“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我是爷爷一手带大的。小的时候不觉得爷爷辛苦,直到เ长大了,才知道,村里能出山读书的孩子并不多,才知道爷爷为了让我能够离开那ว个贫穷落后的山村,进入到大都市中,付出了太多太多。虽然我现在收入并不多,但是我好想把爷爷也带出山,让他也能见见外面的世界,可是他却坚决不同意,他说我的父母在山里,如果连他也走了,那么爸爸妈妈会很寂寞。”
“你父母不是去世了吗?”安强刚说完,内心便开始后悔。
“是我爸妈的坟,爷爷说,如果他也走了,那爸妈的墓都没人扫了。”
“对不起。”安强恨不能抽自己两ä个嘴巴。
陈佳颦似乎没有听到安强的话,一边转动着桌上杯中的汤勺,一边继续道:“爷爷说,是他害死了爸爸妈妈,所以他要尽最大的努力多活几年甚至几十年,为ฦ自己犯下的过错赎罪。”
听到这里,安强又差一点忍不住开口询问,但终于忍住,静静的听陈佳颦继续讲述。
陈佳颦的情绪似乎有一点激动,肩头已微微发颤,眼泪涌出,顺ิ着脸颊滚落,但她却没有擦拭。
“我好恨爷爷,我恨他害死了我的爸爸妈妈,让我那么เ小就成了孤儿,但是我一想到เ他那为ฦ我操劳的身影,想到เ他每天都默默地去给父母扫墓,我却怎么样也恨不起来。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一定比我要痛苦,他痛苦的活了这么เ多年,什么เ罪都该赎清了,我不恨他了,真的,我一点都不恨他了……”陈佳颦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安强此时也已๐经沉默,他想到自己้的母亲,想到เ这个世界中ณ的他故去的父母,有些心情,不言而喻,有些痛苦,难以表达。他感觉脸上滚烫,伸手一摸,有泪珠,于是连忙拭去。
陈佳颦颤抖着身躯,将眼泪忍住,她擦干泪,脸上已然是坚毅的神情。“以前我小,我不懂事,现在我长大了,我也知道了真相。我知道爷爷是多么的伟大,我不要让他继续痛苦,我也不想再有哪个孩子有像我这样的经历,所以我选择了当一名侦探,以后我还要成为一名除妖师,继承爷爷……”
“除妖师?”安强本正对陈佳颦的讲述感同身受,但对她接下来的话莫名其妙,而且还听到เ了一个从未听过的职业——除妖师。
“嗯。”陈佳颦点了点头,“我爷爷就是一名除妖师,我的父母就是被妖怪害死的。”
凭借对记忆的挖掘,安强知道他和他所在的十二组,以破灵异案和妖异案而闻名,他更是与各种异类打过交道。与异类斗,以常规手段是很难占到便宜的,因此他还专门与一个偶然相识的老道士学习了一种名为“符术”的法术,只可惜他只学了半年,自觉还未学成,那个ฐ老道士竟不辞而别,再未找到,他常常为ฦ此抱憾。联想到自己้的经历,安强对于除妖师更感兴趣,他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着急问道:“那你爷爷是靠什么本领除妖的呢?”
陈佳颦对于安强的反应有些惊讶,因为ฦ往往别人听到她说的这些,都一定会认为是她胡编乱造的无稽之谈,但看安强的表现,知道他一定很为此紧张。她犹豫了一下,小声答道:“是一种法术,叫做符术。爷爷叮嘱过我不要和别人提起,也不要在外面展示。其实他不知道,现在大家都不迷信,我说了也没人会信的,是吧?头儿。”
安强没有回答陈佳颦,而是慌忙看了看时间,接着找来服务员将所有能ม打包的餐饮全部打包,并请来一辆车装载。
在往事务所回的路上,安强都沉默不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