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此时已๐行至山林边,众刺客追逐愈急。木槿伸手便拉许从悦,说道:“快,奔林子里去!”
许从悦从人不少,但他入京是问安的,又不是打架的,哪可能全是高手?倒有一半以上是服侍他日常起居的,并不懂武艺,此时已被切瓜似的砍得差不多了。
许从悦正想着时,木槿的脸色忽然变了,眼睛瞪得极大,甚至有几分惊惧。
“那你主人楼大人是什么เ桃花?”
他只是刚刚才发现车队里少了一个ฐ最矮瘦最不引人注意的侍从,他的衣服不知怎的穿到了这个丫头身上。
纤羽婉静如水,容色美丽,更兼浓睫纤纤,如鸦羽扑闪,却是个ฐ标准的绝色小佳人。她不解地霎了霎眼,疑惑地回望主人。
楼ä小眠手中的丝帕蓦地飘落,不可置信般抚向那胎记,失声叫道:“仓叔,仓叔!”
木槿去得极快,还特地仔细打量他几眼,没发现他被“蹂躏”后有甚不适或不妥,才放了心,自顾ุ去把玩他的笛子,叹道:“遇到那样的主子……楼大哥,瞧来你运气不比我好多少。”
便是木槿记性再不好,如此美的桃花眼,她见过一次也绝对忘怀不了。
楼小眠叹道:“你若真不想皇上伤心,待她亲近些又何妨?故而微臣还是觉得,其实带她一起去江北,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结果她接连漱了两盅茶,还是不适,伸手把茶壶给砸了。
想起这对针ฤ尘对麦芒的所谓夫妻,他不觉摇头,“若是皇上知晓,想必也不快活。”
许思颜道:“今日虽不能长途跋涉,做点别的还行吧?”
许思颜推开碗,“是不是,把她丢回皇宫给父皇认一认,不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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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点头,“你们要跟着便远远跟着吧!太子身边那几个ฐ护卫也不是养着看的,走得近了一准儿给发现。我还想自在几日,你们别ี过来认我是什么公主ว什么太子妃,我若有应付不来的事儿,自然会发讯号通知你们相助。”
这时五哥萧以靖揉着被烧卷了一大片的头发,忙忙打起圆场:“父皇,母后的意思是,武英殿很坚固,没那么เ容易被烧……便是真烧掉也不妨,咱们多多给木槿陪嫁,到时再建一座就是……”
以琴音疗疾止疼,并不只是一门琴艺,更近乎一门武艺。她许久不用,效果虽不错,于她却像大战一场,委实疲累之极,只问得楼ä小眠平安二字,便已无力顾及其他。
她分明已将全部精气神投在了琴音中,竟似完全未发现有人到来。
楼小眠痛楚难耐的低吟不觉静了下去,额上虽有汗珠,紧ู锁的眉宇却略略松开了些。他竟微微侧了身,仔细倾听那荡涤开暴风雨的戾气悠悠传来的琴声。
承运门外,那ว个清美无双的女子满眼泪光瞧着软舆上年幼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