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霜怔了怔,答道:“太子妃在皇上跟前侍奉的时候多。太子府里,向来是慕容良娣和苏保林服侍太子。”
木槿浑不在意,笑道:“隔得远了,岂不正好?不然你有这么容易潜过来找我说话?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回去歇上一两个时辰,还可以和排骨他们玩上一日呢!楼大哥身体尚弱,必会休息一日,明天才会出发。”
木槿道:“青蛙行动迅捷,水性高超,生得也不错,形容你再合适不过了!你知道吗?楼大哥看着那ว样厚道的人,都管他的心腹叫仓鼠。可见这年头最时兴以小动物作为部ຖ属的爱称了,又别致,又亲切,岂不是极好?”
“父皇,五哥,我没事,快出来,房子……房子要塌啦!”
沈南霜再不敢多说一句,急急抱了薄毯奔了出去。
太子妃身份尊贵,于情于理都该把她和太子安排在一处;可惜木槿并不肯承认自己是太子妃,许思颜也不想和她共处一室,观主ว过来悄问沈南霜等人,遂将错就错只把她当作楼小眠的从人安排在偏僻的耳房,总算离楼小眠的卧房不远。
他那个他从未唤过一声娘亲的生母,果然好算计,好算计。
许思颜点头,“那你就继续看着吧!我也想看看萧寻的好家教!”
楼小眠赤着上身,手足俱被镣铐锁住,关节处又另加了绳索,牢牢捆缚于榻上,再不容他动弹分毫。
除了药箱,还有镣铐,绳索,布条等物……
“楼大哥!”
抬眼看时,却是许思颜打得急了,便失了分寸,一掌打到了木槿前胸;待发现不对,急要缩手时,木槿已๐经满脸绯红,脚下飞快踏过一套极高明的步法,迅捷欺到许思颜侧方空门处,右掌扬出,重重拍向许思颜脸庞。
木槿抬眸,眼底有戏谑的笑意闪过,“太子殿下好威风!我可算晓得太子妃为什么跑得不见踪影了!若我有这么เ凶悍的夫君,非把他打一顿杀威棍赶厨下睡去!可若是至尊无上的太子呢,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惹不起么,总得躲得起吧!”
于是他很无辜地叹道:“我没见过太子妃,那个……实在无从分辨!”
楼小眠很配合地回答她:“这是太子殿下,我们大吴的太子殿下。你不认识?”
吴都繁华之地,百姓寺庙道观极多。以此处地势规模,自然算不得香火鼎盛。但若以此地风光而论,倒是适合隐居疗养。
楼小眠点头,依然垂下帘子。
也挡住了她微微湿润的眼睫。
楼ä小眠微笑道:“被义父收养之前,我是孤儿。”
木槿一眼瞧去,便发觉靠近书案处几乎不见诗词歌赋,多为兵书或史书。
“你好端端的闺房弄成那样,大约瞒不过你父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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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非放低了声音,“昨晚太子妃在太子府门前给贼人劫走了,皇上恼了吧?本来皇上是让太子妃和太子一起走的,可太子让她一个人回去,结果出了事……”
楼小眠果然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