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笑得妩媚,也悄声道:“自古知音难求,我怎舍得坑楼大哥?要坑也得坑那些强抢民女的无耻之徒,对不?”
楼小眠叹息着问道:“你不是太子妃吗?”
顾无曲抱头鼠窜,胖胖的身形球一样飞快滚入精舍里去了。
被嗤笑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话未了,车厢上的锦帘ຈ便被一柄折扇轻轻撩开半边,露出楼小眠含笑的面庞。
秋千荡得极高,木槿的绣鞋踢到了枝桠间的树叶,便有绿叶一片两片地飘落下来。
楼小眠欠身接过,喝了两口,神色才渐渐缓了过来,向她微笑道:“木槿姑娘,谢了!”
楼小眠呷口汤,觉得甚是可口。
楼小眠笑得眸光清莹,指着她的鞋道:“你把芭蕉树下新培的土都踩屋子里来了!上午耍了秋千,下午打算扫地?倒是减肥的好法子!”
然后他道:“我也觉得,太子可以不用去寻了!”
“为去江北六郡的事?”
“木槿!”
木槿笑了一声,揉着眼睛道:“无聊呢,给太阳晃得眼睛疼。大仓鼠,你这里有绳索ิ木板吗?我想搭个秋千玩。”
她绝不会介意他是她夫婿的,真的!否则她就不会对劫她出来的黑桃花满怀感激了!
“……”
若是被太子府或皇宫那些人瞧见太子妃半夜三更不睡觉对着窗外发呆,还把上好的香料丢到เ窗外,更要在背后嘲笑不已了。
木槿笑得眉眼弯弯,“我最敬重的那ว位长辈,也这样和我说。”
“再无一人。”
守在门口的阿薄明显是被他的笛声吹醒的,只怕还在腹诽他半夜三更不睡觉骚扰他打盹吧?而身后这粗壮大汉当然也不会是他的知音人。
木槿便站起身来,盈盈一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