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向楼小眠,他正靠在软垫上望着她,微挑的眼角似笑非笑,一脸的爱莫能助。
她在笑,可她的笛音里没有笑声。
楼小眠歇上片刻๑,抬手拭去额上汗水,止住木槿道:“在下没事了,不敢有劳木槿姑娘!”
若是一起去江北六郡么เ,横竖最头疼的不会是他楼ä小眠。
木槿四下张望,并未看到郑仓。
楼小眠笑意安谧,秋水般的眼眸若有微澜晃动。
楼小眠也不相强,只向茉莉吩咐道:“叫厨下在那边另备下一桌饭菜来给魏大人,我吃了药便过去相陪。”
木槿大失所望,再将秋千荡起,荡得高高的,让裹着阳光热力的清风从腋ນ下穿过,努力感觉出些微的凉意。
木槿觉得自己眼睛有点湿,连忙仰起头来,弯一弯唇角,懒洋洋地看向那ว老槐。
上天为何折磨楼ä小眠这等温雅有才的优秀男子呢?
“儿臣不敢!”
而这样妙解音律洁身自好的美好男子,比同样俊秀却浅薄好色的太子殿下不知好多少。
“对。木槿花,又叫朝开暮落花。风露凄凄秋景繁,可怜荣落在朝昏。传说,这是一种很薄命的花。”
木槿道:“有一位我极敬重的长辈,可称知音。可惜他大约不爱听到我弹琴,于是我便不弹了!”
公子的神色便有些惆怅,“不是。是仓叔告诉我,外面有个ฐ人连听五支曲子没动弹一下,可能睡着了……”
那声音低沉而清醇,入耳竟似这夏日飘着荷香的池水裹着氤氲雾气悄无声息地沁入心底,令人说不出的恬适安宁,夏日的燥热一扫而空。
“慕容府内可有动静?”
她只见到许知言如受重击,然后转身,冰冷的目光扫过许思颜,凝到慕容皇后身上。
他从小被繁重的功课压住,连梦里都在背诵兵书,长到เ十三岁,对男ç女之事根本就是全然不懂,全然不知。
而她在旁边已经坐了许久,旁边的一壶茶被她捏起又放下,放下又捏起,掌心腻腻的都是汗。
“请良娣进来。”
太子府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