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惠心知我的为难,仍在试图劝我接受胤禟的帮助,可是我却执拗的不愿向任何人低头。对胤禛如此,对李氏如此,对胤禟更是如此。
看身边的人能这么贴心实诚,心里也觉得暖暖的。从那些银钱里取出了一些,按照三人每个月的月俸数目分了出来,对他们说:“你们做奴才的跟着得宠的主子好不了有好处,可是摊上我这样的主子也是没办法。如今正是共患难见人心的时候,我知道你们真心对我好,我也会真心对你们,这些钱算是我补给你们被罚的半年俸禄,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不管怎么样都要一条心,千万不能ม被旁人攒说着离了心。”
养伤的日子确实安逸,每天睡到自然醒,还有苏培盛特意嘱咐膳房那边多备下的膳食点心伺候着,再加上屋子里那ว些书也都还没看过,正好拿来解闷,这一天天的也不觉得难熬。
听他说胤禛正着脾ຆ气,心里一沉,问:“几位爷走了吗?”
管事的说到这里,抬头望了我一眼,见我一脸不解,继续道:“主子还说,他不在时,这屋子里的书,除了书案上的那些折子千万别动,其余架子上放的书可以随意格格翻阅,若是累็了就在榻上歇歇,饿了也只管让奴才们准备吃食。”
“那就遂她们心意好了,既然是失宠就该有失宠的样子,我往常本来就不习惯太过复杂的梳妆打扮,倒不如索性图个ฐ舒坦。”我打趣道,顺手指了指那件水蓝色的旗装。
我自然知道鹿血酒的效用,虽是心下不踏实,可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坐立不安地寻思对策。
见他们这副模样,我笑着说:“我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爷自然要以大事为重,来日方长,不着急的。不过酒菜还是备下,就算四爷不来,咱们自个用着也好。”
云惠孩子气地一指小顺子,说:“还是让他跟您说吧……”,说着嘟着嘴从桌上拿走空掉的茶盏离开。
如今庞嬷嬷已近暮年,到了休沐颐养的年纪,府中的事多半交给其他管事嬷嬷打理。可她偏偏不愿闲着,于是听说新纳入府的我年岁不大,就自请过来做我的教引嬷嬷,顺便贴身服侍,没想到胤禛倒也应允了。
这一路很安静,除了上朝官员的轿子或马车从身旁经过的声音,就只剩ທ下街边早起的摊贩忙活时出的动静。就这样,安静地进了贝勒府,安静地成为了人妇。
秀女们抵达京城后,在入宫应选的前一天,坐在骡车上,由本旗的参领ๆ、领催等安排次序,称为“排车”,根据满、蒙、汉排列ต先后的次序。最前面是宫中后妃的亲戚,其次是以前被选中留了牌子、这次复选的女子,最后是本次新选送的秀女,分别依年龄为序排列,鱼贯衔尾而行,车树双灯,上有“某旗某佐领某某人之女”的标识。日落时分车,入夜时进入地安门,到神武门外等待宫门开启后下车,在宫中太监的引导下,按顺序进入顺贞门。秀女们乘๖坐的骡车则从神武门夹道东行而南,出东华门,由崇文门大街北行,经北街市,然后再经地安门来到เ神武门外,这时,已是第二天中午了。初ม选完毕的秀女们在神武门外依次登上她们来时所乘坐的骡车,各归其家。
“我本就是包衣秀女,原本这些事就不是由着我愿或不愿的。即便不入四贝勒府,也要待选进宫。只是没想到เ四爷那边先请了恩典,也恰是生辰那ว日传信过来。这纸鸢我自然是不能收的。”对于这事,我没打算瞒他,反正他兄弟俩本来就心有嫌隙,也不差ๆ这一条。
正因如此,那日乌拉那ว拉氏话里话外提及的恩典,在我看来简直是可笑之极。普通奴婢过了二十五岁至少还能有个ฐ遣送出府的盼头,成为妾室的女人就算从未得过恩宠,也只能一辈子守着青灯寂寥终老。何况即便是成了格格,一样是服侍人的差事,依旧是看人脸色的奴才。
昨日才得了四爷的口信,今日四福晋就来传人入府,耿母心里七上八下,一直小声提醒我说话行事都要谨慎些,千万别得罪了当家主母,免得日后为难。
我会英语,但康熙年间的洋人并非只有英国人,还有来自德国、葡萄牙和西班牙的欧洲人。而且这个时代会英语的人寥寥无几,冒然使用英语恐怕会被当做异类。幸好刚ธ才听他与茶楼伙计说话时,知道他会中ณ文,才敢上前用中ณ文攀谈,也免去了沟通上的麻烦。
二人同骑一马本就是暧昧的事,愈发不会的答应,可是看胤禵含笑期待的样子,又碍于身份怕得罪了这位爷给耿家招来什么เ麻烦,也不好再三拒绝,一时立在原地左右为难起来。
辗转难眠,披衣出屋,行走在桂香四溢的庭院中,烦躁的情绪渐渐平复。抬头望着当空的明月,轻轻地哼唱起王菲的那首《水调歌头》。
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竟然是自己误会他袖手旁观。难怪那棺材铺老板和之前还在看热闹的摊贩店家们会变得如此好心,原来是他在背后打点过的。可是这样一来,心里刚刚恢复起来的那点热气又被淋熄殆尽。
有的人死了,但活着的人还是必须ี继续活着。府中ณ除了吃食用度上朴素า了起来,处事压抑的气氛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去。
古时孩童启蒙,通常是以《三字经》、《千字文》、《幼学》、《弟子规》这些开始,稍微深点的也不过是《朱子家训》。哪有给刚ธ识字的孩子看《孟子》的。
这样一寻思,索性用粳米和猴菇煮了一锅粥,然后弄了碟醋泡白萝卜。苏培盛说胤禛不喜欢口味太重的菜,于是又弄了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