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青愣了一下,心里也奇怪起来,对啊,她是如何知道这花名的?
“嗯。”
房门被轻轻叩了两声,千青回神,看了一眼天印,起身去开门。谷羽术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一支银针。
天印转头盯着窗外,脸色未变,眼中ณ却似凝了层霜。
门外忽然有个弟子在高声叫“师叔”,天印不再跟她耗,丢下药膏出了门。
“没什么……”谷羽术螓首微垂,犹豫了一番,忽然抬头道:“千青,不如你替我去吧。”
“谷师妹快别客气了,赶紧ู准备一下,我们这便出发吧。”
天印端坐在内室,几人进去时,他连头都没抬一下。
“嘭”的一下撞开房门,天印正好端端坐着看书,抬头见到她,一脸惊讶:“咦,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害羞到过年呢。”
可惜这个ฐ念头刚想完,身后就传来了让她无语的声音:“啊,靳凛来了?”
“嗯。”天印点点头,起身朝浴桶走时已经开始解衣。
大师姐领着一群师姐妹站在道旁้,见她出现,翻了个ฐ白眼:“哎哟,真没想到千青师妹居然抱上天印师叔这棵大树了,以后见着诸位师姐妹,可别装不认识啊。”
千青跟着靳凛拾阶而上,一路战战兢兢。
天印跨进门来,示意她掩好门,还在门口就道:“来找你看病。”
“病?”
“嗯,今日未服药,心头总觉得一阵阵浮躁,你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谷羽术忙请他入座,细细听过脉象,抬头时,她脸上神情微妙难言,渐渐地又变成尴尬,面红耳赤:“天印师叔……恕晚辈直言,您是不是觉得口干舌燥,口堵闷,还……”她瞄了一眼天印的腰,住了嘴。
天印也有几分赧然,但对方是大夫,他也不介意承认:“确实。”
“看来师叔是邪ิ热内蕴、阳火炽盛,所以才会觉得心头浮躁。”
“那我该如何医治?”
谷羽术没有说话,半晌才道:“师叔不妨先回去,明早我就煎好药给您送过去,保证药到病除。”
天印听她这么说,面色稍霁,点点头起身出了门。
谷羽术目送他出去,关门的瞬间脸上便浮出了笑意。
虽然不知道压制天印内力的究竟是什么,但人体内火旺盛得到外泄,也是一种缓除体内积郁๗之法,这些日子一直汤药治疗,恐怕已经到了见效的时候了。若解了那压制,那么,那个第一高手的天印也就回来了。
谷羽术坐在床头轻轻笑起来,总算等到เ了这一日。第一高手的名号威แ震江湖,也许下一步就是武林盟主,如果她能ม得偿所愿,她就会成为武林盟主夫人。
璇玑门主加上武林盟主夫人,这样的头衔,几个女子能抗拒?
谷羽术又倒头睡下,后半夜这一觉,分外香甜。
第二日一早,千青照ั旧去给天印煎æ药,还没到厨房,就见谷羽术端着一盅药汤走了过来。
“千青,不用忙了,师叔的药我已煎好,这就给他送去。”
“啊?哦……”千青莫名其妙,那次师叔中毒,她还一副再也不碰药碗的模样,怎么现在又变了?她摇摇头要转身走,忽然想起什么เ,又叫住了谷羽术:“诶,对了,你上次那ว个故事还没说呢!”
经这一提,谷羽术也想了起来,左右看了看,示意她到前面花园里去说。
朝阳尚露,葡萄架上串串青珠长势喜人,藤叶繁茂伸展着,直垂到下面的石桌椅边。谷羽术将药盅放好,示意千青坐下。
“初衔白名号很响,你居然没有听过?”
“是吗?我一点都不知道啊。”
“也罢,那我要从头给你说起才行。”谷羽术理了理头绪,这才继续道:“初衔白成名于五年前,彼时不过一少年,却以一招“千风破霜剑”立于江湖不败之地。武林谱记载,他有次力战江湖数十高手,完胜时‘发鬓不乱,衣不沾尘,唯剑锋点滴血迹耳’,可见其剑术湛凌厉。”
“啊,好厉害!”
“然而这位不世之才却不走正道,为祸武林。江湖比试均讲究点到เ为止,他却从不手下留情,更甚至还有句噎死人的理论。”
“什么?”
“强者当立,弱者该死。”
“……”
“他豢养了一群美貌少女,但凡到一个地方,那群少女便会先行而至,撒花铺路,仿佛迎接圣人。然而他一现身,却是血流成河。他挑战的越多,死在他手上的就越多,而他本人也就越猖狂,以至于最后成为武林公敌,甚至连一向不露面的武林盟主都亲自出山,对他发了追杀令。”
千青摇了摇头,一脸感慨:“他杀了那ว么เ多人,也难怪盟主要他的命啊。”
谷羽术撇撇嘴:“不过他说的也对,高手才值得活着,蝼蚁之辈有什么好怜悯的。”
千青愣了愣,似乎不太相信这话会出自一个医者口中。
可能谷羽术自己้也意识到失了言,讪讪地笑了笑。
“那他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
“啊?死了?”
“对啊,武林盟主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