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曦炎毕竟不会随便给她找师傅的,贵公公也真的会武,而且还曾经是燕国第一高手。当然那只是曾经,现在的他最多只能是一个有武傍身,尚能ม自保的老头。
还没有人敢这么坐在他身边,亲人不会,下人不敢。齐曦炎虽觉她有些无法无天,却也并不觉讨厌。或者这样也好,有人陪着,心也没那ว么空,也没那么冷了。
许久之后,翎之带着贴身黄门远远走来。她忙迎过去,跪地行礼,“殿下,您交代的事已经做完了。”
花倾城下午刚打了架,正浑身酸疼呢,哪有心情说故事,可这些人硬赖着不走,吵的她没法,只好说了个很短的笑话。
她找个位置坐下来,靠着身后的树干闭目养神……。
“又”有“再”的意思,也就说这不是第一次。她进宫这一个ฐ月了,一共从床上掉下来二十九次,当然这只是因为这个月是二月。这种会从床上掉下来的本事,在她非常小的时候做的极为出色了,好在那时有娘亲看着,总不至于摔的鼻青脸肿,外加奉上小命。
大汉也不恼,笑着挥了挥刀,“这倒也是,不过这回要不是宫里催的太紧,我还不愿意收你这俩孩子呢。”
幸福只偶然拾获
“啊……”
“你在做什么?”齐曦澜终于移开了眼睛。
“禀殿下,奴才在看书。”李浅举着手中ณ诗集晃了晃。
齐曦澜拿过诗集翻了一下,突地爆笑起来,“你居然看这个,你看得懂吗?”
李浅被他笑得小脸微黑,怨声道;“当然看不懂,所以刚才只是在发呆。”
“你倒诚实。”
齐曦澜笑着把书扔还给她,“这是老五让你看的?”
“是啊,上次诗会五殿下嫌我丢了人,扔了十几本诗集叫奴才背,还说要是背不过干脆回杂役司继续刷马桶去。”她嘴上说得怨气十足,脸上却破不以为ฦ然,那刷马桶的伙儿对于她来说也没多难接受,最起码比陪着齐曦炎舒心多了。
齐曦澜扬了扬唇角。『牛bbຘ小说*首*发』说起上次诗会,倒真让他差点笑破肚皮。老五的功课在他们兄弟中不算拔尖,可也还凑合着能ม拿得出手的,作诗也还好。可他身边伺候的这个李浅,做起诗来却活活笑死个人。
当时大殿下出的是春天的题目,抽到签的李浅,小脸皱成一团,吭哧了半天才吟道;“春天来了,花儿香了,鸟儿飞了,美人乐了,裤子脱了。”
众人听后莫名,都问她裤子脱了是什么意思?
李浅叹息一声,摇头晃脑道:“美人怀中ณ坐,大好春光之下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这个‘春’字。”
她话一出口,当场六殿下、七殿下都笑喷了,羞涩点的臊的满脸通红,而一向狂浪惯了的某些世家子弟,恨不能ม当场解裤子对向身边美人,现场气氛一片混乱。
大殿下也有些忘形,连声大呼,“这小子有意思,说的带劲。”
五殿下齐曦炎却听得眉头皱紧ู,忙站起来告罪,称自己้御下不严,污了众人耳朵。
众人哄笑,有嘴不把门的大声道:“这才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言外之意,李浅的荒唐全是齐曦炎教的。
齐曦炎也不恼,执着酒杯,但笑不语。
从此之ใ后,李浅荒诞不羁,不学无术的名声就算落下了。为了挽回面子,齐曦炎又岂有不加紧训练这个贴身黄门的道理?
看齐曦澜一脸了然的样子,李浅心下暗笑,诗集是齐曦炎给她的不错,不过却不是他硬叫自己背的。齐曦炎面子早丢尽了,才不在乎ๆ自己是不是丢â了他的人,只不过她嫌吊床太低,想拿来当当枕头,顺道装ณ模作样一番而已。
其实眼前这位三皇子也是个妙人,不仅相貌出彩,性格也颇็有乐趣。回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倒也真是一幅妙趣横生的优美画卷。
满园菊花幽香醉人,一人独坐廊下一边看书一边品茗,双眼微眯,心情似乎极好,阳光半照在他身上,似佛光流水,悠闲自得。他眉如墨画,面如冠玉,一双眸子黑的似要滴出水来,嵌在完美俊逸的脸上,温润的眉宇还隐隐带着激情的飞扬。可就在他一转头,一抬眼之后,一切美好都瞬间打破,那放肆的举止还有手中的**โ暴露了他。那时他也看到了她,似有些惊异,**“啪”地掉在地上,被风一吹,卷起千层“春”光。
李浅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的在一点点变大,尤其是吹起的春宫漫天飞舞,有一页堪堪飘尽,落在她芙蓉般的脸上。
“老牛推车?”
画中男女的姿势极尽缠绵,极尽夸张,奇妙难言,让她脑中ณ莫名蹦出这几个字眼。
美则美矣,可惜啊,画中男女的神态却少了一丝魅惑,多了一丝虚浮ด。
“拜见三殿下。”她躬身施礼,却在抬头之时扬出一抹灿笑,“殿下喜欢这个,不如改天奴才画ฑ个更好的给殿下鉴赏。”
因为她的到来,害他撒了一地春光,齐曦澜本是有些着恼的,一听这话立刻笑得嘴角上扬。
“甚好,甚好,你明日就拿来,若画的好本殿下有赏,画的不好,就罚你把这一地的画ฑ纸用舌头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