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喃喃的自语:“如狼似虎……”
战火硝烟之ใ中,总指挥部中的四个人把算盘拨得劈啪作响。然而革命军的队伍源源不断的开上了战场,直鲁联军很快就失了上风。两ä方相持过了八月,直鲁联军开始有了败退的趋势。
霍相贞慢慢的转向了他,一字一句的低声问道:“你对我说这话,又致摩尼于何地?”
顾承喜总觉得马从戎不会像他所说的那样超脱,所以一句接一句的给他施压:“东北那边的少帅,早就不想打了,迟早得和新า政府合作。大帅这么顽抗下去,说实在话,没意思,也没活路。”
霍相贞仰头一躲,然后伸手要去接玻璃碗。马从戎侧身也一躲:“大爷,您不用动手,我伺候您吃。”
短暂的迟疑过后,他继续向前走——去吧,最好是能把他劝回来,劝回来之后往租界地一藏,革命军拿他也没辙。
霍相贞莫名其妙的抬了头:“谁说我要去天津?队伍撤到廊坊去了,我上天津干什么?”
没想到对方แ的防线还有这么一处破绽,可惜他现在自身难保,总不可能带着十几个人杀进杀出。一直跟随着他的杜家双胞胎脱了外面大衣,走兽一样四脚๐着地的爬出去做了侦察兵。良久ื过后,杜国风先回了来,发现此地仿佛是一座村庄的外围;杜国胜随即也回来了,悄声的告诉顾ุ承喜:“军座,那边有片林子,林子里全是坟头。”
霍相贞不耐烦的连连挥手:“什么屁话!带着你的爵爷滚出去!”
顾承喜笑道:“今天还是我的手艺。”
他一举枪,顾承喜身后立刻涌上了一大批卫士,虎视眈眈的也对他举起了枪。连毅不看旁人,只瞪顾ุ承喜,同时对着斜前方一抬下巴:“子明,传我的话!把重炮全给我推上去,对准中央车厢开炮!”
这句话问得好,霍相贞终于有了正经的回答:“设计装ณ甲列车的人,就是个神经病!”
顾ุ承喜正正经经的当了两年兵,虽然内里怀着一颗土匪的心,然而外表定了军人的型。端端正正的挺了胸膛,他一路走得龙行虎步:“连师长,对兄弟,我讲义气;对长官,我可是狼心狗肺!别ี忘了,我连静帅都敢反!”
霍相贞喝酒喝急了,喝的时候光顾着高兴,如今起了身,才觉出了天旋地转。抬手揽住了马从戎的肩膀,他借了力往外走。及至进了院子一吹凉风,他晃了一下,仰头再往天上看,一轮满月也带了重影。忽然笑了一下,他轻声说道:“咱们在家过节,摩尼在哪儿过节呢?”
把白摩尼拦腰抱了起来,他面无表情的垂着眼帘:“今晚儿我搂着你睡,让你暖和暖和!”
单薄的手掌撑了地,白摩尼一点一点的向后退了,声音中带了哭腔:“你骗我和你好,骗我跟你走,骗我给大哥写信……”
白摩尼死死的攥紧ู了他:“你告诉我,告诉我我就放开你。”
白摩尼一蹬右腿,哽咽着嚷道:“我要回家!”
顾承喜头也不回的边跑边答:“我追大帅说句话!”
霍相贞不言语了,因为懒得再多废话。
霍相贞缓缓的点了点头:“连毅要和谁打、想去哪里,我全不管,但是直隶地界,不许他踏进一步。如今姑且观望着,一旦ຆ有变,我立刻派兵过去支援陆师。”
霍相贞缓缓的点了头:“京里的事儿,他不管了?”
翌日清晨,霍相贞果然在参谋长等人的簇拥下到了军营。参谋长卜了一卦,认为上午十时开始检阅队伍最妙,虽然可能会耽误了午饭,但是绝对大吉大利ำ。
在三声轰鸣中,一场狂欢结束了。双腿依旧ງ紧紧的夹着顾ุ承喜,霍相贞深深的弯了腰,在顾承喜的头顶上,蹭了蹭额头的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