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罗家吗?”我紧张地问。
刀疤在离帐篷不远的地方等我。
从后半夜到清晨,我一刻不离地守着他,就像颖儿说的,他也曾这样守着我。这一生,我们注定相互守候,是前世的缘,也是今生的宿命。
“现在没钱。”我冷冷地说。
然后慢悠悠道:“哎,那时候吃泔水都觉得很香!”说话时脸上洋溢着幸福。
他意外道:“小姐,你怎么这么说?!”
“没事,这些天睡眠差,头有些晕。”我极力掩饰道。
“怎么,不够?”我厉声道,怕太弱了镇不住他。
“表哥。”当着月娥的面,我只能这样称呼他。
“知道。”
萧达还是守信的,我回到娘娘身边一炷香工夫,他就亲自背来了一袋玉米面。
我的心跳加,回头看去,这人脸上有个刀疤,像是亡命徒。他把我放下时,我孱弱地跌倒在沙地上。
那大胡子翻译告诉我,白天是到不了了,要晚上才能ม到。
“娘娘,咱们去瑞石洞吧,那里至少暖和些。”我提议道。
皇后厉声道:“本宫允许你每年的今日去瑞石洞祭她,还不够吗?”
皇后不假思索道:“放把火全烧了。尤其是那些奏折跟地图,千万别ี留下!”
“那皇后知道惠妃服药的事吗?”
“奴婢不敢。”她猥琐地瞧了我一眼。
她像是没听到我后面的话,把念珠放回匣子里,坐下郑重地说:“不过本宫可以把他介绍给大理寺卿,稽查案子总比行军打仗安全些。”
玉戟也激动地说:“你的事我听说了。皇后待你好吗?”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也许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起微妙的变化,个性似乎也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以前我虽然不怎么爱热闹,可也喜欢时不时地找人说说话,但是现在我对人越来越冷漠,常常宁愿自处,也不想跟人多说一句话。镜子里的自己又消瘦了许多,下巴๒尖尖的,成了瓜子脸,五官也更精致了,有种绝尘之美。我时常想那ว人是我吗?更要命的是身材的变化,尤其是前胸ถ,睡觉的时候像压了两块大石头,衣裳๙也常叫小宫女帮我改得合体些。
“你跟她不一样。”皇后像是在自言自语,“她本不该死的,是我害死了她。”
皇上有些恼怒地说:“别ี再提那贱人,她罪有应得。”
又听皇上喝道:“羽林军百夫长听令。”
我可怜地跪下了,把头垂得很低。
我有些不知所措。皇后依然没有说话,只摆摆手,示意免了。
一边是皇太孙整肃的铁甲卫队,另一边是金旋率领的铁骑都飞驰赶来。看到大哥和景琮已经打得难解难分,两边的人马都丧失了理智,相隔百米之ใ遥,开始了冲杀。这是我有生以来遇到เ的最惊险的场面,灿烂星光下不再有温情和浪漫,唯有刀光剑影,人仰马翻以及喷涌而出的遍地鲜血。
“哥,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哭着求他。他似乎毫不动心,独自僵硬地杵在那里。
“朱景琮!”皇太孙在一旁冷冷地解释说明。
他一脸无所谓地说:“陪我去帐篷里喝杯酒,再唱曲子。这事对你而言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她灵巧ู的双手很快给我梳了个鱼美人的髻,插上那支银簪在镜中ณ有别样的风情。我正在镜中ณ端详自己,景琮带着睡意道:“这个好看,不用换了。”
我从层层包裹中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说:“你在我就放心了!”
“颖儿,你跟我不必见外,以后叫我凌波吧。”
“不会了,不会了……”他痛苦地喃喃道,“你是上天给我的最后机会,如果连你也死了……”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不愿再说下去。
“颖儿——”慌乱ກ中我要去拉颖儿。只听他生硬地说:“她坐后边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