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全民的舞台。”
马扬把党委委员请到后台的化妆间。马扬对党委委员们说：“……这是我到任以后，召开的第四次全体机关干部会议。在第一次会议上，我曾经宣布过几条机关工ื作纪律。我说过，对于不把纪律当纪律的人，可以容忍一次，两次，但绝不能容忍三次。大山子这条载有三十多万名船员和乘๖客的大船眼看要沉了。我们可不是在演美国大片《泰坦尼克号》。泰坦尼克号沉来沉去，无非是为两个年轻人的爱故事在做铺垫。但我们这条大船万一要真的沉了，那ว实实在在牵扯着三十万人的身家性命。历史交给我们的任务是要保证这条大船不沉，不仅不让它沉没，还要让它扬帆远航。靠什么เ？一靠中央的方针政策，再就是要靠我们各级干部苦干实干。机关干部ຖ是领导的耳目，又是左ุ臂右膀。如果我们连一次像样的机关干部会都开不起来，还谈什么เ挽狂澜于既倒、拯黎民于水火？我们怎么再去面对今后这无数个日日夜夜所可能生的种种艰难困苦？各位委员同志不知道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今天不就是开一个ฐ会吗？你们看，端着茶的，拿着屁股垫的，嗑瓜子谝闲传的。还没到เ十冬腊ຘ月哩，大老爷儿们的屁股有那么金贵吗？都在坐月子呢？这像一个大战前夕的指挥机关吗？机关作风至今没有明显改进，要责任在我。请各位委员来，就是要作这么เ两个决定，一、马扬同志上任以来，工作不力，给他记过一次；二、立即免去可同志财务部ຖ主ว任的职务，财务部的工ื作暂时由á副主任方清同志主持。请表意见。”
但是，第二天等了整整一天，潘祥民没有给马扬回话，到傍晚时分，却亲自驱车去找贡开宸。当晚，听完马扬的阐述，他的确被镇住了，甚至还有点一下给打蒙了的感觉。马扬的中ณ心意思就是：大山子现在需要的是一次重新“洗牌”，就像中国多数大型国有企业从整个ฐ生产结构和经营管理体制上来说，都急切地需要经历一个ฐ重新洗牌的过程一样，大山子也得经历这样一个过程不可。也就是说，要调整它整个的经济结构，转换它整个的经营体制，建立一整套现代企业制度，确立新า的市场方向。而调整结构，转换经营体制ๆ等一系列ต问题的关键，他认为，又是人的问题，也就是怎么เ科学地、合理地重新使用和安置好目前这全部ຖ的三十万干部和工ื人……“怎么เ安置？这毕竟是三十万人，而不是三百、三千人。”在中，马扬这样设问自己，然后他又答复自己道：“……我们装ณ修老房子有这样的经验，最好是先把老房子清空……解决大山子问题的第一步，我想应该让大山子三十万干部工人全部下岗，然后在建立新的结构体制的同时，一步步将他们再安置到เ新结构和新体制ๆ所设定的新岗位上，在现代企业管理制度的激励下，去运行新า结构和新体制……”让三十万干部ຖ和职工ื全部下岗？让大山子整个变成一座“空城”，变成一个被点燃的“炸药桶”？那ว样伤的何止是一点儿元气。请问，一个炸药桶被起爆以后，还能ม谈什么เ“下一步”？
“紧张啥？”贡开宸问。
“你说他身上还有些不成熟ງ的东西。哪些？比如说？”